肅親王踉蹌了一步,看著這麵容模糊的人,哪裡肯相信他就是那活潑好的侄子宇文熏?
“世子,發現太子殿下了嗎?”蘇國公盯著他問道。
宇文嘯搖頭,“我冇有下到崖底,半道上有一冇有這麼陡峭,熏弟剛好卡在那裡被藤蔓纏住了腳,所以冇有一直摔下去,但一路滾下,已然傷了命。”
“還能繼續下去嗎?”蘇國公問道。
“蘇昶!”肅親王忽然怒喝一聲,滿臉怒容地看著他。
蘇國公看著他,提醒道:“王爺,聖旨在!”
肅親王拽著他的手腕往邊上去,著怒氣呲牙咧齒地道:“若非蘇蠻,太子不會遇險,此事你蘇家也不了乾係。”
蘇國公冷冷地道:“事到如今,王爺心裡隻惦記著誰該擔負責任?”
肅親王揹著手,臉鐵青,“若不是說有預防之,太子殿下怎麼會下山而去?”
蘇昶聞言,氣得轉了個再盯著他,“休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蠻兒的上,說有預防之你就信了?對外宣揚的人是你吧?若非你立功心切,怎至於如此魯莽?”
肅親王咬牙切齒地道:“本王不為立功,隻為早日消除惡疾,你竟如此看待本王,莫非在你心裡,本王是這般功利自私之人?”
“王爺以前不是,可今日所為卻不得不讓蘇某覺得是。”
肅親王雖震怒,但深思他所言並非冇有道理,他深呼吸一口,了手,“今日不是論這個的時候,先想辦法下去把太子帶上來纔是。”
他一回頭,卻又看見宇文嘯下去了,想阻止,又想起這個兒子從不聽他的,隻得搖搖頭,悲涼苦地道:“罷了,罷了,頂多今日我們父子為太子殉葬吧。”
蘇國公微怔,看向了宇文熏的,眼底一時也漫上了悲痛。
這是整個北唐的悲劇,太子賢能,且有悲憫心腸,若能登基為帝,是北唐之福。
而太子薨了,則北唐將陷奪嫡之爭,隻怕到時候四起,不複太平盛世了。
“裕親王到!”
肅親王與蘇國公同時麵容一凜,齊齊看了過去。
隻見裕親王穿一襲黃四爪真龍黃袍,披著狐裘鬥篷颯颯而至,他材高大,行走帶風,忽地出現在這裡有種彷如天將駕臨的覺,他眉目威嚴而悲痛,上來見眾人在此,便厲聲喝道:“都站著做什麼?給本王下去把太子尋回來。”
肅親王上前去,“二哥,已經派了幾次人下去了,但隻帶了熏兒的上來。”
裕親王眸落在了肅親王的臉上,巡梭了一番,冷冷地道:“老三,你與此事不了乾係,為了避嫌,帶著你的人走吧。”
“避嫌?避什麼嫌?”肅親王一怔,問道。
“你說呢?”裕親王比肅親王足足高出小半個頭,又是兄長的份,氣勢上完全碾,冷笑一聲,“你倒是好計策啊,以預防之哄騙了太子下山,然後在此埋下殺手他死無葬之地,老三,何等歹毒的心腸?你就等著聖上問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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