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室來領這種葯,倒是靜蘭殿前些天派了宮來領了些,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廚房中的吃食了許多,可能是鬧老鼠了,而
且還一次領了五六次的用量,說是備著明年用,也懶得老是跑來跑去的領。不過,是奴婢這裡領了豬籠草的倒也沒用,
製作香,還需要幾位藥材,太妃娘娘也可以去問問太醫院……」
藍貴嬪聞言,淒淒慘慘地笑了笑,神中帶著幾分蕭索,「是,前些日子是有宮給妾報過,說廚房鬧了老鼠,要去領些藥
這些小事妾向來不太過問,便允了,卻不想,卻了倒妾的最後稻草。」
寧帝冷冷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作得這幅可憐模樣做什麼,如今人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藍貴嬪笑了笑,跪倒在地,「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無話可說。」
寧帝揚了揚手道,「來人,藍貴嬪心腸狠毒,打冷宮……」
明太妃皺了皺眉,張開想要說什麼,卻隻是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來,說什麼呢,說覺得事蹊蹺?可是人證俱全,沒
有反駁的證據。還是說藍貴嬪是皇後的人,定然不會做這樣的事來。可是,拉幫結派,即使是在後宮,也是皇帝忌憚的事。
明太妃的目在眾人上來回看了半晌,卻沒有什麼收穫,錦妃之前雖然是個角,隻是在冷宮中呆了十多年,什麼都沒了,
如今保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來不及,哪有心思算計這些?雲裳……自小便在寧國寺中呆著,哪怕心思再玲瓏,也不可能有辦
法在宮中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這樣的事來。
明太妃皺了皺眉,這後宮之中,恐怕就要不得安寧了,想著,便更加地心慌意起來,揚聲道,「將崔嬤嬤這個賣主的刁奴,送
到夜香坊去。」
夜香坊,雖然聽起來倒是不錯的名字,隻是那卻是收集宮中各宮穢的地方。雖然明太妃先前答應了崔嬤嬤饒的姓名,隻是
卻也有的是法子讓生不如死。
崔嬤嬤卻似乎渾然不在意,喃喃自語道,「活著便好,活著便好。」便被人拉了下去。
這一場鬧劇似乎便這麼真相大白了,明太妃揮了揮手,說有些乏了,眾人鬧了這麼半夜,也累了,便紛紛回到了自己宮中。
「痛快極了,那藍貴嬪為皇後可害了不人呢,如今卻著了報應了……」淺音笑瞇瞇地道。
雲裳卻一路都有些沉默,似乎在想著什麼,坐在榻上也有些心不在焉地,琴依來泡腳了好半天才應了,隻是剛剛泡上
腳卻猛地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琴依與淺音麵麵相覷,「公主,你知道什麼了?」
雲裳微微一笑道,「知道了,先前藍貴嬪一時著急,供出房契放在自己琴的暗格中,就是那個時候,有人先一步去了藍貴嬪的宮
中,將琴中的房契拿走了,還放了那香進去,這一招簡直絕了……」
琴依笑了笑,「公主難不一直在想這個?」
雲裳微微一笑,沒有答話,隻是笑瞇瞇的表卻泄了許多。琴依和淺音對了一眼,嘆了口氣,沒有再開口,侍候著雲裳安
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