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學東西,也不曾走遠過,卻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風景,火紅的太比雲裳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大,要圓的多,太旁邊,連
雲彩都是火紅的,滿目霞。
雲裳心中覺得十分震撼,良久沒有說話,目一直隨著太移而移,瞧著它一點點沉沙漠那頭,隻留下漫天紅霞。
「真。」雲裳還沉醉在方纔的景中,良久才近乎喃喃自語地道。
靖王著被紅霞映照著的側臉,眸中一,笑著道,「我記著,在皇城的時候,你曾經問過我,想不想要那個位置,我之前十
多年都在想那個位置,想得到那個位置,可是如今,我卻突然有些不想要了。我在邊關呆了十多年,這樣的景,在皇城裡麵
在皇宮裡麵,恐怕是瞧不見的。」
雲裳聞言,笑了笑道,「是啊,皇宮裡麵的人,看得到的,便是權力,是地位,哪裡還有心思欣賞景呢。做皇帝也累人的,
我瞧著我父皇就累的,在前朝,百擁戴,三呼萬歲,可是誰是真心誰是假意,誰又說得清呢,下了前朝回後宮,後宮中妃
嬪也不,隻是恐怕,若是那個帝位換了一個人坐,那些個妃子也一樣可以對著新帝獻。」
「你這個局外人倒是看得清楚明白,可惜在局中,便不那麼看了。」靖王笑了笑,轉過眼去看著漸漸散落的晚霞,「可別忘了
你也是宮裡的人。」
雲裳挑了挑眉,「我隻是個公主,想要出宮容易多了,我的封地在金陵,聽說那裡是魚米之鄉,風景秀麗,山水人也,等
我將宮裡那些個煩心事兒辦完了,我便到金陵去……」
靖王聞言,瞇了瞇眼,手暗自在袖中收攏,沒有答話。
待靖王與雲裳一起回到營中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靖王一營中便被人走了,雲裳左右無事,便親自牽著馬到馬棚裡麵栓
了,正往回走,便聽見前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前些個來個那個蕭公子的公子哥,聽說長得可禍水了,連子都及不上他呢。」
另一個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地道,「你說那個帶著麵的蕭公子?」
「是啊,之前剛來的時候可沒帶麵呢,我聽說呀,那個蕭公子與靖王爺,是那種關係……」先前那個男子低了聲音,聲音中
卻帶著幾分嫌惡。
「哪種?」似乎沒有聽懂暗示,另一個聲音又連忙追問道。
「就是哪種啊,在床上那個那個的……」說完,那個人便吐了個口水道,「我是聽在王爺營帳周圍值班的兄弟說的,說那個蕭公子
住在王爺的帳中呢。」
「不會吧,那個蕭公子不是男子嗎?」另一個聲音連忙追問道,「男子與男子也能那個?」
「能啊,怎麼不能,就是那個……」兩人似乎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過了會兒,雲裳才聽見後麵說話的那個人猛地「啊……」了
一聲,「原來王爺竟然不喜歡人?竟然喜歡男子?」
雲裳皺了皺眉,心中有些氣惱,從一旁撿過兩顆石子便擲了出去,聽見那邊傳來兩聲驚呼之聲,雲裳才悄然繞過了那個營帳,
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