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確定,這桌上的書被人過了。」那士兵連連點頭。
雲裳沉了片刻,才道,「你方纔一直在這裡,你有沒有發現,方纔除了來滅火的人,有沒有多出來什麼人。」
如果雲裳沒有猜錯,方纔那個縱火之人,便一直在這營帳附近,營帳起了火,侍從急急忙忙跑了過去,他便鑽了進來,在桌上
找什麼東西,然後趁著眾人提水救火混之際,悄悄又混進了人群中。
「方纔一群人跑過來救火,屬下倒是沒有注意有多了什麼人。公主,要不要屬下人將周圍的人都看守起來?」那侍從連忙問道
雲裳搖了搖頭,走了出去,救火的人來來回回的提水,那人定然已經趁逃走了,再查起來如海底撈針。
剛走出營帳,卻突然瞧見營地遠突然升起一支焰火,「嘭」的一聲在空中了開來。雲裳猛地一震,那個方向,是自己住的帥
營附近,雲裳四瞧了瞧,卻見華鏡已經不見了蹤影。
遭了,自己似乎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華鏡公主哪兒去了?」雲裳連忙問道。
一個士兵站了出來道,「回稟公子,華鏡公主剛剛回營帳了。」
回營帳?
「帶我去公主營帳。」
雲裳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營帳,雲裳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才揚聲問道,「公主,公主在嗎?」
營帳中傳來華鏡的聲音,「在呢,是蕭公子嗎?不知道蕭公子找本公主有何事呢?進來吧……」
「不了,草民方纔從營帳中出來沒有瞧見公主,以為公主出了什麼事,今兒個營中不太平,公主既然已經回了營便不要隨意走
了,草民去人來保護公主。」說著便轉過頭對著後的士兵道,「去找三十個士兵來,將公主的營帳圍住,若是被人鑽了空子
公主出了什麼事,可別怪王爺心狠。」
那士兵連連應聲。
雲裳才轉離開,回到營帳之中,有人來過帥營了,定然已經發現了帥營之中沒有人,方纔那焰火分明是報信的,靖王此刻若
正在敵軍營中,恐怕十分危險了,隻是靖王曾經說過,寧**營之中,有細,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誰是細,若是自己去營救
卻被細知曉了,一個訊號敵軍便知曉了,到時候可不妙。
「公子。」淺夢見雲裳拿著書,可是卻一臉呆愣,便忍不住出聲了一聲。
雲裳抬起眼瞧見淺夢,眼中閃過一抹亮,連忙對著淺夢道,「你留在營中,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淺夢愣了愣,點了點頭,便瞧見雲裳急急忙忙地出了營帳。
「蕭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丁見雲裳出來,走得飛快,連忙跟了上去問道。
「營中還有那位將軍在?」雲裳沒有回答,反問道。
丁連忙道,「張將軍在呢。」
雲裳隨意找了一匹馬,對著丁道,「去稟報張將軍,讓他吩咐下去,今晚上誰也不能出營帳,違者斬立決。」說著,便翻上
了馬,隻聽見一聲馬鞭響起,「駕」,一聲輕喝,馬便朝著營帳大門跑了過去。
丁皺了皺眉,卻也知道定然出了什麼事,連忙朝著張將軍的營帳跑了過去。
「駕……」夜寧靜,明明已經是冷冷的冬日,雲裳額上卻出了一薄汗,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便到了西一鎮上,鎮子的門已經
被關了起來,雲裳瞇了瞇眼,四張了片刻,縱一躍,便棄馬翻進了鎮子裡,匆匆跑到鎮子中一個看起來不那麼起眼的
屋子門口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個悉的子的聲音,「誰呀。」
雲裳低了聲音應了一句,「我,蕭雲。」
門迅速被打了開來,雲裳剛一走了進去,便被幾個子圍了起來,「主子,都這會兒,你怎麼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雲裳點了點頭,「寧淺呢?我們這兒一共多人?」
「淺淺老大和淺音在裡麵說話呢,咱們這兒一共有三十多人。」一個輕的聲音響起。
雲裳應了一聲,穿過院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主子?」裡麵傳來幾個聲音。
「來不及說話了,在的全部跟我一起出去,武帶上。」雲裳看了一眼屋裡的人,便轉又走了出去。
屋子坐著幾個子,除了淺音之外,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子,正是寧淺。寧淺見狀,也不多言,連忙站了起
「收拾東西,跟著主子走。」
眾人連忙火速的換了裳,將武都帶好,匆匆出了屋子,走到院子之中。
「主子,一共三十七人,都到齊了。」寧淺輕聲道。
雲裳點了點頭道,「有些遠,我們要悄悄去敵軍的營地,靖王今晚夜襲夜郎軍營地,但是寧**中有細,給發了訊號,靖王恐
怕有危險,之前我瞧過他標的行軍圖,他們應當是右邊山下的河邊走,我們去接應一下。我們人多,目標大,先出鎮子,鎮子
外集合。」
雲裳說完,便先開啟門出去了。過了會兒,眾人便在鎮子外回合了,一同騎著馬朝著山下的河邊疾奔而去。
河水結了冰,河邊的路都是石頭鋪的,晚上霜重,馬不停地打。雲裳皺了皺眉,「路太,棄馬走路吧。」說著便率先跳下
了馬。
沿著河邊走了約兩個時辰,卻也還未走完,隻是聽到前麵有聲音傳來,雲裳比了個停的手勢,「有人,找地方躲起來。」
幸好河邊樹木還算茂盛,要藏三十多個人並不算難。
雲裳躲在枯草叢中,聽著腳步漸漸近了,「剛剛收到訊號,寧國的人是從這裡逃走的,我們找好地方伏擊,定要將他們殺得片甲
不留。」
聲音獷,帶著幾分夜郎國的口音。
雲裳張了張,三長三短的布穀聲便響了起來。
「都什麼天兒了,怎麼還有鳥?」先前說話的聲音嘀咕了一聲,又道,「趕的,沿路的人都佈置好了,就差……」話音還沒落
頭卻已經滾落在了地上。
頓時一片寂靜,半晌之後,才響起一聲尖,「啊……死……」
話音便又斷了。雲裳猛地竄了出去,手中拿著方纔從寧淺那裡接過的劍,朝著黑影撲了過去,邊不斷響起東西倒地的聲音,
不過片刻,便沒有了聲響。
「主子,共二十四人,全部滅了。」寧淺的聲音響了起來。
雲裳點了點頭,「按方纔那人的話來看,這一路上的埋伏不,我們可得小心了。」
眾人便放輕了腳步,往前走去,隻是,還未走到半個時辰,便聽見有打鬥聲傳來。雲裳瞇了瞇眼,打鬥聲,那便是說明,靖王
帶著的人應當便在前麵了。
雲裳連忙道,「靖王就在前麵,快,迅速前去接應。」
眾人聞言,連忙暗自運氣,加快了腳步,聲音越發的近了,雲裳卻停了下來,隻聽見一個有些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王爺,你
先走,末將斷後。」
雲裳聽出來了,這是靖王手下一個趙姓將軍的聲音,聽他方纔那一聲王爺,靖王應當便在前麵,雲裳招了招手,眾人便猛地沖
了出去。
「誰?」一聲怒喝,是靖王的聲音。
「是我。」雲裳連忙應道,害怕靖王把自己當作了夜郎的人。
靖王渾一陣,轉過頭來,夜中,能夠瞧見一個影,隻是憑著那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睛,靖王便認出了,那是雲裳,便
連忙上前道,「你怎麼來了?」
雲裳瞧見靖王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到了實,連忙道,「你的人累了半夜了,你先帶著他們退後幾步
以免我們誤傷了。」
靖王聞言,瞧了瞧雲裳後站著的人,點了點頭,吹了個口哨,便有人撤了回來,雲裳揮了揮手,便帶著人朝著前麵的黑影撲
了過去。
雲裳手下的這些人雖然不是好的將領或者士兵,卻絕對是好的殺手,一招一式都懂得怎樣最能夠致命,夜郎的人有五六十人,
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被雲裳手下的子殺得,天已經矇矇亮了。
「主子,一共五十七人,已經全部滅掉。」寧淺的聲音在一片腥的氣味中顯得有幾分突兀。
「的?竟然是的?」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帶著滿滿的詫異,是靖王手中一員大將。
雲裳沒有理會,轉過頭對著靖王道,「走吧,後麵已經被我們清理乾淨了。」
眾人今夜許是都有些累了,眾人都沒怎麼說話,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天便漸漸地亮了,雲裳這才發現,靖王的手臂上被劃了一
刀長長的口子,都翻了開來,還在滲著。
雲裳停下了腳步,「你傷了?」
靖王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微微笑了笑,「無妨,小傷而已。你怎麼來了?」又是先前一見到雲裳便問過的問題。
雲裳皺了皺眉,檢視了一下週圍,卻沒有瞧見可以止的草藥,便手將他的袖扯了下來,綁住傷口上方,以防止傷口繼續
流。
「媽呀,我竟然被一群人救了。」許是雲裳和靖王都開始說話了,氣氛也稍微活躍了幾分,一直跟在靖王後,目卻不停地
東張西的大鬍子男子也忍不住開了口。
為了行方便,寧淺他們都穿著夜行,蒙了麵,隻是卻也瞧得出是子。
雲裳笑了笑到,「副帥恐怕不知,今兒個晚上,你的營帳被人一把火燒了。」
那大鬍子男子猛地一震,「什麼,哪個兔崽子乾的?」
雲裳沒有回答,卻轉過頭對著靖王道,「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去檢視副帥營帳的時候,有人去帥營裡麵看了,許是不見你們,
便猜想你們定然是來襲夜郎軍營地來了,我出來的時候便瞧見有人放了個訊號,我便想著那定然是給夜郎軍報信的,害怕你
們有事,卻又害怕若是帶士兵出來,被人發現了,敵軍會有防備。便去西一鎮將我的屬下都給帶了過來,幸好讓我們趕上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有人驚聲尖了起來,「有。」
前麵的河麵上都被染紅了,到是散落的頭顱和子,一旁一個士兵打了個冷,「誰下的手,這般狠?」
雲裳還未開口,便聽見寧淺冷冷一笑,「自然是我們,若不是我們將他們都給殺了,你們過來的時候,恐怕會被殺個措手不及。
」
「可是……」
雲裳知曉,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卻也隻是勾了勾角,沒有應聲,一群人又沉默了下來,往寧國營地走去。
過了三個多時辰,才遠遠地瞧見了營地,雲裳轉過頭對著寧淺道,「你們回去吧,找個地方收拾收拾,現在天已經亮了,你們這
樣的打扮,太紮眼。」
寧淺點了點頭,「屬下遵命。」說著便朝著後招了招手,飛快的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蕭……蕭……蕭公子……們武功真高啊……」靖王後的人都著寧淺們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眾人一回到營地,便先去了帥營中探討今日之事,鬧騰了一個晚上,雲裳覺得有些倦,便直接繞過屏風躺到了床上,準備補覺
外麵眾人商量了一會兒,靖王便他們散了,待人都走完了,他才抬起頭來,瞭屏風的方向,沉了片刻,才走了進去,
卻猛地停住了腳步,原本自己以為已經睡著了的人,此刻卻躺在床上睜著眼,直愣愣地盯著他。
「怎麼還不睡?」靖王微微一笑,放低了聲音。
雲裳坐起來,皺了皺眉著靖王,「你還著傷呢,也不軍醫來給你上藥,還不歇著?」
靖王笑了笑,心中一暖,「你這是關心我嗎?」
雲裳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愣了愣,皺了皺眉,沒有回答,隻是睨了靖王一眼,倒在床上,翻了個背對著靖王,「皇叔還是出
去吧,我要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