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愣了愣,便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中閃過一抹笑,抬起頭對著琴依道,「不急,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先讓本公
主用了早膳再說吧。」
琴依連忙應了聲,轉出了門,對著門外來傳信的人說了些什麼,一會兒便有人送了早膳過來,琴依笑著接過早膳,對著雲裳
道,「是紅豆膳粥呢,看著還不錯的樣子。」
雲裳點了點頭,笑著對琴依道,「瞧吧,總有不安分的。」
琴依一麵給雲裳布膳,一麵道,「奴婢倒是忘了,這不是宮裡,是靖王府呢,也該讓琴夢吃吃教訓,讓知道知道,不是任何地
方都是想怎樣就怎樣的。」
雲裳笑了笑,執起銀勺,佐著如意卷,吃了一碗紅豆膳粥。用完膳又歇了一會兒,才了個下人帶著朝著所謂的地走去。
琴夢正跪在地的門前,似乎跪了已經有些時辰了,子有些歪歪斜斜,聽見聲音才緩緩地抬起了頭,撿到雲裳眼睛一亮,
直了子,眸中帶著淚道,「公主,救救奴婢啊,奴婢隻是去出恭,卻不想這靖王府太大,奴婢走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一個下人,
稀裡糊塗地就走到了這裡,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是王府地啊,公主救救奴婢啊……」
雲裳蹙了蹙眉,快步走到琴夢麵前,麵上是滿滿的焦急,「琴夢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可是靖王府,哪能隨便闖,衝撞了皇
叔,我也救不得你啊……」
「奴婢不是故意的啊,公主你去幫奴婢求求王爺吧。」琴夢連忙抓住雲裳的擺,淚珠兒從眼中不停地落下來。
「王府地,擅闖者死,王爺是看在公主的麵子上才勉強留了你一命,但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地,你也是闖了,死罪可
免,活罪難逃,有膽子往裡麵闖,就要有膽子承後果。」站在一旁的總管麵冷漠,毫不為之所。
「公主,公主,你快去幫奴婢求求王爺啊。」琴夢咬了咬,麵蒼白,聲音卻愈發的尖利了起來。
正在這邊吵吵嚷嚷的時候,一個低沉帶著幾分磁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雲裳轉過頭一瞧,正是那個擾了一夜清靜的靖王輕
言。
「王爺,這就是昨兒個擅闖地的人,是公主帶來的宮,你瞧?」總管連忙幾步上前,微微彎著腰恭敬地道。
靖王的目淡淡的掃過雲裳的臉,兩人目短暫匯了片刻之後,便迅速分了開來,「公主怎麼說?」
雲裳微微一笑,麵從容,「琴夢是裳兒帶到王府的,是裳兒管教不嚴了,隻是,不知者無罪,還皇叔從輕發落。」
靖王沉了片刻,點了點頭,「那便依公主所言,從輕發落吧。」一麵說著話兒,眼睛卻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宮,見似
乎鬆了一口氣,靖王勾了勾角,「擅闖地的,本來從來不會留下活口,不過看在是公主的宮的份上,算了,把打斷
了就行了,留條命。」
雲裳聞言,斂起眸中的笑意,麵上出幾分吃驚的表,總管微微點頭,應道,「小的遵命。」
那邊的琴夢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眼中是滿滿的驚恐,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好吵。」靖王皺了皺眉,便有護衛將琴夢的堵了起來。
靖王轉過頭看了雲裳一眼,腳步頓了頓,「本王的護衛起手來場麵有些腥,公主還是稍稍迴避一下吧。」
「可是……」雲裳蹙眉,轉過眼看了眼急的眼淚不停流,額上青筋暴起的琴夢,有些遲疑地道,「琴夢……」
「公主不必再為求了,本王已經足夠寬容了。」靖王轉過,抬起腳往院子外走去。
雲裳腳步頓了頓,看了琴夢好幾眼,卻還是跟了上去。
待出了院子門,雲裳才輕聲道,「裳兒多謝皇叔了。」
靖王輕聲「嗯」了一聲,過了片刻,才道,「連自己邊都清理不幹凈,讓本王如何相信你,這次便讓是本王送你個人,下次若
有這樣的人,你自己還是好好理乾淨吧。」
雲裳聞言,心中升起一淡淡的懊惱,點了點頭,「裳兒明白。」
靖王也不再多言,加快了腳步,離雲裳愈發的遠了。
「公主,這琴夢這樣子就算是廢了呀,哈哈,真是大快人心,皇後辛辛苦苦將放在公主邊,卻連作用都還沒有發揮呢,就被
王爺給破壞了,而且,這個罪名都讓王爺給背了,公主手裡乾乾淨淨,任誰都挑不出個不是來,實在是太好了。」琴依也忍不住
有了幾分興。
雲裳站在原地,向遠的竹林,麵上沒有多大的喜悅神,「這琴夢留在我邊,倒也不一定全是壞事,我本來想著,留著以
後還能用呢,沒想到……罷了罷了,這樣也好,了個禍,也不用總是擔心了。」
「是啊,公主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往邊放幾個信得過的人呢。」琴依微微一笑,隻覺得從回宮到現在,就這會兒,心才稍稍
安定了幾分。
雲裳點了點頭,「等會兒王府裡麵的下人將琴夢送來,我們便回宮吧。」
雲裳也不過就是想與靖王見上一見,既然靖王已經答應與聯手,那麼此次出宮的目的便已經達到了。況且,經由靖王這麼一
鬧,宮裡恐怕又有熱鬧可以瞧了,怎麼能夠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