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瀾一醒來沒找到人,著空沒了溫度的被窩,整個人戾氣頓時加重,隻不過等他看到那封信之後,卻又笑了。
說起來,他負了小輕初那麼多次,這次,的確也該他行了。
他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不過臨走前現丟在桌上的畫卷,鬼使神差的,他拿了起來。
裡麵畫的正是小時候的他,胖乎乎,隻穿了個紅小肚兜,關鍵臉上還在掉金豆子,這若是從前,他定要將這等辱沒形象的東西給毀的一乾二淨,可一想到畫它之人是小輕初,他便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掌櫃說沒有人下來,墨清瀾便繼續在房間找了找,最終在角落裡尋到一些符籙燃盡的灰燼,灰燼上還殘存了不靈氣。人從客棧憑空消失,隻留下一張殘存的灰燼靈符,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用了回城符。1ti1ti
墨清瀾無奈一笑,這小輕初,居然這般捨得,回城符啊,一般修士也就保命的時候會用。
不過罷了,若喜歡,下次再多給找幾張玩。
雲輕初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麼朋友了,所以墨清瀾都不用想,定是回了天劍宗。
既然知道人在哪裡了,墨清瀾當即便,隻是他沒有回城符,等他手下的人遞來,已是一天之後的事。
天劍宗最近似乎有喜事,到都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掛。
作為席弟子,墨清瀾一出現,便有不人圍了過來。
「師兄,咱們宗門最近有什麼喜事嗎?」
墨清瀾,「你們整天在宗門裡,你們不知道,反而來問我?」1ti1ti
其他弟子撓了撓頭,「我們真的不知道,問師父,師父也不說,這不就想著問問師兄,看看您會不會知道點什麼。」
墨清瀾先是疑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像是想到什麼,墨的眼眸都亮了幾分,「我還有事,先走了。」
也不管後的師弟們,他急急忙忙朝著小庭院跑去。
小庭院與天劍宗其他地方一樣,除了高掛的紅燈籠,窗戶上更是滿了喜字,喜氣洋洋地。
墨清瀾沒住上揚的角,大步朝著屋走去,「輕初?」
蘇糖正窩在書案上,手裡還握著筆,似乎正在寫什麼,乍然聽到聲音,像是慌了一下,手中的筆都劃出去好長。
墨清瀾上前將人抱在懷中,整個人都出了一聲喟嘆,隨後逗著問:「咱們天劍宗有人要親嗎?小輕初知道是誰嗎?」1ti1ti
蘇糖紅著臉,努力崩住,「清瀾哥哥,你打擾到我了。」
墨清瀾忍著笑,「嗯,你如果與我說是誰與誰親,那我立刻放開你。」
蘇糖已經見識過這傢夥的不要臉,大孫子都能認下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不過心裡這樣想,麵上卻一路臉紅到耳垂,整個人艷滴的,看著就讓人想品嘗一二。
「是我與清瀾哥哥。」
聲音小小,墨清瀾卻故意道:「輕初,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清啊。」
蘇糖忍了忍,終於聲音十足道:「是我與清瀾哥哥!」
墨清瀾,「是輕初與清瀾什麼?小輕初說話怎地這般沒頭沒尾。」1ti1ti
蘇糖氣極,這傢夥果然是故意的!
「你別鬧我,再鬧我,我就讓人將你丟出去。」
墨清瀾委屈上了,「我抱著我自己媳婦,怎地就鬧了。你不知道,我昨兒一醒來現你不在我邊,我有多慌張。」
蘇糖氣的哼了哼,明顯不想理他。
奈何墨清瀾抱抱上癮了,最後竟將人放在自己上,他坐在椅子上,下磕在頸窩間,笑地與道:「好吧,小輕初你繼續,我絕對不出任何聲音。」
蘇糖都想摔筆了,這人氣息灼熱,噴在人上,皮疙瘩都起了一,這還讓人怎麼寫!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傢夥雖然不吭聲,接下來居然又玩起頭,玩了一會兒頭,又覺得無聊,開始改玩的耳垂。1ti1ti
是玩嗎?!
「墨清瀾!不準再胡鬧了!」
眼見小姑娘被欺負的眼角紅紅,墨清瀾差點大,好在及時忍住。
「好吧,這次真的不鬧你了。」說著,他這才將視線移到紙上,「小輕初這是在畫天劍九式?」
蘇糖氣鼓鼓地不想理人,不過手中的筆卻沒有停下。
墨清瀾瞧如此認真,終於良心現,不再鬧。
這一寫,便足足寫了一個時辰,蘇糖手臂酸了、腰也酸了。
「累了?」
蘇糖這次終於出聲了,點著頭嗯了一聲。
聲音小小,聽著還怪委屈的。
墨清瀾此刻滿心都是幸福的喜悅,他抱著,心疼的替按,一邊又道:「累了就以後再寫,也不急這一時,何況,我就算不練天劍九式都沒關係。」1ti1ti
蘇糖卻板著臉,難得認真道:「不行,明天我們就要親,我得趕在親前畫完。」
一時口而出,等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墨清瀾整個人又驚又喜,「小輕初,你說的可是真的?」
他回到天劍宗時,雖猜到會親,可他沒想到會驚喜來的如此之快,居然就在明天。
再低頭看懷中的小姑娘,小臉紅紅,顯然也是不好意思極了。
「喜字都好了,清瀾哥哥已經不能再反悔了。」
墨清瀾心想,他是瘋了才反悔。
「不反悔,這輩子都不會反悔的。」說完,重重地在額頭上印下一吻。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日子雖然趕得有些急,不過好歹也是天劍宗,送上來的喜服依舊緻漂亮。
作為新娘,蘇糖是要留在自己屋梳洗打扮的。
這次親沒有邀請什麼人,整個天劍宗雖然張燈結綵的,可真正知曉的,也隻有天劍宗七位師兄弟,以及還沒離開的真龍與蛇。
此時,與滿院的喜氣不同,蛇的眼中早已溢位眼淚,「雲姑娘,或許還有其他辦法,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蘇糖卻笑得極為開心,說:「吉時已到,我的清瀾哥哥在等我了。」
蛇見狀,眼淚越哭越兇。
墨清瀾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他看著小姑娘穿著喜服朝他走來,握著小姑孃的手與他拜堂,可漸漸地,一種莫名的心悸代替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