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說:“不清楚,我已經人去看了。小涂,電腦弄好了嗎?那個人很可能是警察或者記者。”
那小涂答:“馬上就弄好了。”
一個聲說:“周總,您沒事吧,真的不用去醫院?流了好多。”
最早那個聲音答:“去什麼醫院?還嫌事不夠大,你們給我找的什麼人?蘋果呢?媽的看樣子就是個警察,要不下手能這麼毒?”
尤明許一把推開門,屋人全都一愣。
里頭有五個人,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額頭上包著紗布,上還沾著些跡。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人,正在給他包扎清理。旁邊還站著兩個男人,都是三四十歲樣子,一個戴眼鏡清瘦,一個胖胖的,然而容都著相似的戾氣。
還有個年輕人坐在老板桌后的電腦前,看到闖進來,一呆,手在鍵盤上跳得更快,幾乎是慌了。
許夢山掃一眼地上撲著的煙灰缸,周圍還有些跡。又一眼瞧見沙發上還丟著個包,不是樊佳的是誰的?約莫是復仇緒太過強烈,他一雙眼就跟開掛似的,又一眼瞥見茶幾正下方一個小東西微微反,飛快彎腰出來一看,眼睛更紅了:正是原本掛在樊佳脖子上的定位報警?鏈子都被扯斷了。難怪定位一直在這個位置不。
周總臉霾地看著他們,一旁那清瘦眼鏡開口:“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尤明許已一個箭步沖到電腦后,一腳就把那年輕人踹倒在地,再看屏幕,已碼鎖上了,什麼都看不到。
張薇和那胖子也喊起來:“你們干什麼?干什麼!”
尤明許走回來,一把拽起周總的領,旁邊幾人想要阻攔,許夢山已亮出警證,抵在他們眼前,惡狠狠地擋著。
尤明許咬牙切齒盯著周總:“人呢?人呢?”
周總臉鐵青,靜默幾秒,反而笑了出來:“原來是警察同志釣魚執法啊。那我要投訴了,那位份不明的士,說自己有經濟困難,我好心借錢給,結果非要我,我拒絕,起了爭執,不,打傷我跑了。現在我也正在找呢,警察就能干這種事兒?”
許夢山一下子暴起:“你他嗎要不要臉?”
尤明許連忙用擋住搭檔,吼道:“殷逢!”殷逢一把把許夢山拖到后頭去,尤明許盯著周總,看了幾秒鐘,丟開他的領,說:“要是有一丁點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轉頭走出這間辦公室,迎面跑來幾個警察,是支援到了。尤明許吼道:“全都帶回局里。剩下的人,趕和我一起救人!”
然而,隨著他們一個個房間找過去,沒過任何角落,只要有可能藏人的地點,都被經驗富的警方們一一翻找了。卻沒有半點樊佳的蹤跡。
中途還和蘋果哥上了,他帶著幾個人,也在找樊佳。他們一并被帶回局里。
隨著可以搜索的面積越來越小,尤明許和許夢山的眉頭也越皺越深。這公司只有一個大門,期間他們并沒有看到有人出去過。原本他們以為樊佳和周總撕破臉,被人追趕,所以第一時間沖進來營救。而且當時周總等人的反應可以看出,他們也還沒逮到樊佳。可現在,樊佳竟憑空消失了?
——
暮降臨,懷城市局。
“你你你——”老譚的臉漲得通紅,實在氣不過,手上的一疊資料扔過來,正打中尤明許的臉。他手勁大,文件夾又重,眼看著尤明許的臉就紅起來。
尤明許剛畢業那會兒是跟著丁雄偉老譚幾個混的,盡管現在屢屢建功,老譚教訓,那還是隨手就來的。
尤明許低著頭,不吭聲,也不認錯。
老譚氣死了,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大口,吼道:“誰他~媽讓你私自行的!不是說了暫時放下分金寶公司這條線嗎?上級的話你當是耳邊風?現在樊佳找不到了!是你的戰友,一路跟著你的丫頭,找不到了!媽的還給我抓幾十個人回來,屁大點有用的證據都沒有,你這是要把老子氣死!”
尤明許整個里仿佛也憋著氣,被老譚這麼一說,眼眶都有點,說:“我會把樊佳找回來,我一定把找回來。中途沒有別的人進出過公司,失蹤必然是分金寶公司的人干的!說不定就是那個連環殺手。老譚,讓我去審他們,石頭我都要給掰出來。”
老譚看一副倔強得要死的模樣,眼眶卻分明紅了,他重重放下保溫杯,說:“抓時間審,目前沒有掌握他們實際違法證據,過會兒就得轉經偵,沒多久肯定要放人。”他低聲音:“想辦法拿到他們的指紋,和嫌疑人指紋作對比。”
尤明許:“是!”
——
尤明許從老譚辦公室出來,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中,眼睛的紅還有點明顯,更明顯的,是臉上被文件打出的幾道紅痕,一時半會兒消不了。
面無表走出去,迎面就見一個人守在廁所門口。但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低頭就走。
手被他拉住了。
殷逢也沒想到,才轉了個,就這樣子了,手上的臉,語氣沉下來:“你臉上怎麼了?”
尤明許語氣很不好,把手回來:“不小心弄的,沒事!”
殷逢用直接擋住路,說:“剛才進去的時候還沒有……難道是你的上級打的?他怎麼能夠打人!你呆著別,我必須去找他理論!”
尤明許一肚子的火氣,一下子就沖了出來,吼道:“你給我站住!關你什麼事,我眼瞎撞墻上關你屁事?樊佳現在找不到了,這事兒我的責任,你還管我臉上的幾道口子?理論?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替我理論?殷逢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一點?滾,滾遠點。我現在沒空帶孩子,聽明白了嗎?”
殷逢著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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