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謝馭不傻,蘇羨意離開這麼久,此時懷裡還抱了隻小兔子,想也知道是乾嘛去了,他就是故意問了句。
“就、剛好見了。”許州笑道,看了眼坐在謝馭邊的人,“嗨,哥,你也來了。”
男人淡聲應著,目與蘇羨意相遇時,起,“你好。”
這聲音一出,蘇羨意整個人都了。
嗓音溫潤,字正腔圓,淡淡清風,朗朗霽月。
無意穿堂風,偏能惹驚鴻,聽在耳朵裡,就連心裡都覺得有幾分輕,這聲音,聽著耳朵都能懷孕。
“你好。”蘇羨意衝他點頭笑了笑。
“白楮墨。”
男人手,指節修長,白皙如玉,就連指骨微微凸起的地方都格外好看。
他模樣也有二十七八,若說長相,倒不似許州那般緻好看,三庭五眼,似乎都很普通,就是組合在一起,就格外舒服。
在骨相,一眼不覺得驚豔,氣質一卦的男神。
“蘇羨意。”手。
短暫握,微笑頷首。
他做事與許州截然不同,進退有度,有禮有節。
這樣的人,就是那種,你在他麵前,都不敢過分放肆,總覺得會了他的覺。
隻是……
許州一屁坐到他邊,也不看麵前的茶是誰的,端起就灌了一大口。
直接破壞了畫麵的。
“杯子是我的。”白楮墨皺眉。
“那還給你。”
許州把杯子放在他麵前。
白楮墨:“……”
“我給你換個新的。”許州又給他遞了個新杯。
蘇羨意與他們畢竟不太,抱著兔子,低頭喝茶,話倒是不多。
……
約莫三五分鐘後,包廂的門再度被推開。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家公司不太行,最好彆投資。”
說話的是陸識微,與同行的還有另一個眼生的男人。
他穿著定製西裝,灰襯,黑長,外套搭在臂彎,五朗而立,長玉立,有種商場之人的殺伐果決、睨傲眾生之氣。
目與蘇羨意相遇,客氣頷首,自然到讓你不會有任何距離。
“聽說你們來很久了。”陸識微笑道。
穿著一職業裝,走向蘇羨意時,很自然地掉外套,與隨行的男人,很自然地接過,將兩人外套掛在一。
看得出來,他們之間關係都極好。
“州州和阿墨都認識了吧?”陸識微笑著看向蘇羨意。
點頭應著。
“這是池烈,我們今天剛好一塊兒參加了個活,就一起來了。”陸識微又給蘇羨意介紹。
“你好。”蘇羨意客氣打招呼,男人也應了聲。
“聽說今天出去玩了?都去哪兒了?”
陸識微挨著蘇羨意坐下。
“去了幾個景點。”
“好玩嗎?”
“好的,就是太熱了。”
“我帶你出去點菜,看看想吃什麼。”陸識微示意蘇羨意跟自己出去,又看了眼其餘四人,“你們先坐吧。”
這家會所點單,除了可以看菜單,也可以親自去點菜,看到今日提供些什麼食材,想吃什麼,不按照菜單,自己搭配也行。
待兩人回來時,謝馭等四人已挨著坐下。
謝馭邊的空位,原本是給蘇羨意留的。
結果陸識微直接坐下了。
“這……”謝馭皺眉。
“怎麼?我不能坐?”陸識微笑道。
“不是。”
“意意,你坐我邊上。”陸識微招呼蘇羨意。
——
陸時淵確實來得很遲,待飯菜都上桌,與肖冬憶才姍姍而來。
許州嚷嚷著讓他們先自罰三杯。
“喝酒冇問題,得先讓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陸時淵笑道。
他很自然地就坐到了蘇羨意邊的空位上。
肖冬憶則挨著他,所有人坐定。
此時,
有些敏銳的,就察覺到了位置不太對勁。
蘇羨意怎麼就坐到了陸家姐弟中間?
按理說,該坐在謝馭與陸識微中間,二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那先喝一杯?歡迎妹妹加我們這個大家庭。”許州端著酒杯。
“你就彆喝酒了,給你點了果。”陸識微笑著看向蘇羨意。
“嗯。”
蘇羨意本想著今日熱鬨,自己就輕輕抿幾口,不過有姐姐在,並未讓一滴酒。
礙於陸時淵與謝馭“惡”,他們這群人已經很久冇如此相聚了,一開始許州還端著,結果一杯白酒下肚……
整個人都嗨了。
直接把原本坐在謝馭另一側的白楮墨開,整個人就黏了上去,“謝哥兒,你不在,都冇人陪我喝酒了。”
謝馭是這群人裡酒量最好的。
不過許州卻是個喝爛酒的酒瘋子,自然冇人陪他。
“他們家的羊排不錯,你嘗一下。”
陸時淵拿著公筷,夾了塊烤羊排到蘇羨意麪前的空碟。
此時除了被許州纏住的謝馭,所有人都不聲得往兩人上瞄。
因為陸時淵……
除卻親人,在外麵就冇照顧過彆人。
更彆提給人夾菜了。
羊排烤得外焦裡,上麵還撒著孜然等佐料,聞著都覺得香,烤得羊,自然是瘦相間纔會香,隻是蘇羨意看著,便皺了皺眉。
“怎麼?”陸時淵偏頭看。
“覺太了。”
然後在幾人的注視下,陸時淵將自己麵前的空碟與蘇羨意對調,羊排便由他自己吃了。
這作……
就更詭異了!
白楮墨直接靠近池烈,“二哥不對勁。”
“傻子都看得出來。”
白楮墨指了指謝馭,“他……是傻子?”
“他是木頭。”
“……”
陸時淵又幫蘇羨意剝了幾隻蝦,就被許州纏住,拉著他去喝酒,說要慶祝他與謝馭和好。
點的白酒濃度高,許州酒量不太行,卻是個酒瘋子,幾杯酒下肚就有點上頭。
“想當年二哥和謝哥兒在一起的時候,真是風頭一時無兩。”
在一起?
蘇羨意聽著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味。
“妹妹,你是不知道他們以前多瘋,你彆看二哥現在穿得人模人樣,他當年在燕京可是出了名的野。”
“人家謝哥兒是看著囂張,不過做事也確實囂張,也算表裡如一;二哥不一樣,看著道貌岸然,斯文有禮,像個正人君子,其實一肚子‘壞水’。”
“他戴眼鏡啊,那都是裝穩重,不然誰找他看病啊。”
“他倆當年的惡行,簡直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
……
某人越說越得意忘形,陸時淵與謝馭臉已不能用難堪來形容。
蘇羨意隻低頭聽著。
自然地聽了許多陸時淵的八卦,這裡麵甚至包括有個生給他寫了整整兩年書,還有個人直接追到他家。
“那個小生也不知道怎麼混進大院裡的,就窺嘛,其實想想還可怕的。”
“後來呢?”蘇羨意追問。
“被保安發現,當賊給抓了。”許州咋舌,“反正我們這群人裡,就二哥最生歡迎,對了,還有個差點和他訂、唔——”
許州說嗨了。
肖冬憶急忙手捂住他的,“彆說了,咱們來喝酒。”
“喝就喝,你捂我乾嘛?”
“都是無中生有的事,你胡說什麼呢。”
“閒聊嘛,而且那件事也不是無中生有啊,確實就……”
許州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上,扭頭看去。
陸時淵正衝他微笑。
“二哥,我有些喝多了。”
“既然喝多了,就彆那麼多話。”陸時淵直言。
“嗯,好。”
許州悻悻笑著。
其實有些話,他們私下也經常調侃,今天這是怎麼了?
還不能提了?
許州雖然話冇說全,蘇羨意卻不傻,冇說完的那個詞,應該就是……
訂婚。
這關係得到什麼程度纔會發生這樣的事?
其實陸時淵這年紀,即便之前談過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如果到了能訂婚的程度……
“意意,多吃點東西,你彆聽他胡說,他就是喝多了。”陸識微笑著。
蘇羨意點頭應著,卻在心裡留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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