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
謝龍近乎于喜極而泣地一把抱住了他:“你還活著?!”
“這話問的真是越來越讓我懷疑你的智商了。”
姜楚一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順便把同樣滿泥水的謝龍給推開了:“臟不臟?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謝龍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這下回去跟也算是有代了。”
姜楚聞言忍不住笑罵了一聲:“你可滾犢子吧……老子這一條命就抵你一句代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唉呀!反正活著就比死了強啊!”謝龍此刻都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要麼說你命賤呢,就沖這個你也肯定長壽。”
姜楚收刀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順便把那支碧玉簪沖謝龍晃了晃:“東西拿到了,不過最好還是擱在我手里,你拿回家沒什麼好。”
“!”
謝龍極為痛快地就答應了,轉而卻是面一抹好奇之意地追問道:“你在那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姜楚打了個哈哈道:“有一個詐尸起來的人,我跟大戰了三百回合,重新把打死了一尸。最后頂著丹田一粒混元蛤蟆氣,用刀劈開了一條生路出來的。”
“…………我信了你的邪啊!”謝龍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就不能給句實話?”
“說了又不信,那就打聽吧。”
姜楚也不再過多解釋,隨手把那支碧玉簪收到的口袋中過后,便帶著謝龍一同回帳篷里去了:“在這兒湊合一夜吧,明天找人過來接一趟,順便把這里的現場收拾利索了。”
“收拾是沒問題,畢竟墓都塌了,也不會留什麼痕跡。”
謝龍說到此時有些遲疑道:“可這件事真的就這麼過去了嗎?那個神人的份,咱們終歸還是不知道啊!”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姜楚依舊不想過多去跟他提及這件事:“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除了關乎你命星的那類風水之外,你也可以再多接一些類似的東西。”
“即便不為扎草人去禍害別人,最起碼別人扎你的時候你還能有個防備。”
謝龍一怔:“學倒是沒關系,可問題是跟誰學啊……你有空教嗎?”
“有空我也沒打算教啊!就你這個資質你能學什麼鳥樣你心里沒數嗎……”
姜楚毫不留地打擊著謝龍的積極:“而且我這路數確實也不適合你,真說照本宣科地依次教給你,也未必有什麼用。”
謝龍頓時有些無語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那三千萬還得花唄?”
“你要去我也不攔著,畢竟那姓鄒的比起絕大多數的江湖騙子而言已經算難得肚子里有點真東西的家伙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有更好的選擇:回去問問你們家老夫人吧。”
“我?!”
謝龍一臉錯愕地注視著姜楚:“難道老人家還通此道嗎?”
“未必,但我覺得肯定是能給你這方面的建議的。”姜楚意味深長地看了謝龍一眼:“想想你們家老宅里封存的那張梳妝臺吧,那是真正以風水之救回一條命的東西。”
“沒有大道行的高人,埋不下這好幾十年的引子。”
謝龍面震撼之意地微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回去后我會跟問這件事的。”
“隨你唄,我覺你們老太太未必愿意說的……”姜楚臉上出了一抹滿帶惡趣味的笑意,也不知又想歪到哪里了。
謝龍對此也是頗無奈,只能自己翻了個白眼轉移了話題:“那你明天有什麼打算?是回自己家還是陪我去看看?”
“都不。”
姜楚收起調戲之意輕輕用袖子拭著長刀上沾染的泥水:“過兩天要跟人打架,讓人直接送我回擒龍鎮就行了。”
“打架?”謝龍一時有些愕然:“誰那麼想不開,還要跟你手……”
“想要我命的人。”
姜楚目微寒地將刀放在了自己的睡袋之側:“也是我必殺之人。”
謝龍聞言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竟是沒敢再問下去。
次日清晨,謝龍喊來的幾輛車一大早便趕到了,迎接之人雖說各自有些詫異于他和姜楚的狼狽模樣,但作為手底下的下屬也并沒有多問,只是迅速將事先準備好的服送了過去。
“你這都什麼品位啊!除了西裝就沒點別的服了嗎?”
姜某人一臉嫌棄地把謝龍的意大利手工定制名牌西服甩到了車上,而后也不知從哪翻出了一地攤上八十塊還能買一贈一的運服套裝換上了。
“你…………算了,你開心就好。”
謝龍異常無語地送姜楚上了車:“用不用我陪你去一趟擒龍鎮?”
“你是能替我打架啊、還是能把跟我打架的那家伙提前弄死?”
“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看著謝龍那張異常憋屈的面孔,姜楚笑得很開心:“別往這里頭瞎攙和,不一定就比進墓室里取那玩意兒安全。”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謝龍鄭重其事地對姜楚躬施了一禮:“從今天起,我所有的事都聽你的。”
“我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這怎麼弄得要跟告別似的呢?我截至目前為止還活得很健康好嘛?”
姜楚有些無奈地沖他揮了揮手算是告別了。
開車之時,他的手已經下意識向了懷中的碧玉簪,口中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著:“你最好安分點,否則下次再出尾的時候,就不會再讓你跑掉了……”
姜楚正在目微沉地思索這件事時,兜里的手機突然就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這個場景,讓姜楚覺得十分悉。
“你們是商量好的嗎?流的找事非要累死我啊?”
電話對面的秦關有些發懵地怔了一下,隨后才清了清嗓子語調有些古怪地對他道:“姜爺,不是我找事,是有個一看就很像來找事的人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