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像被推進一個黑的狹長隧道裡。
隧道的盡頭無限明。
……
當我睜開眼睛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偌大的豪華床上,床頭掛著明的藥水瓶,一細小的管通過瓶口,一直到被子裡。
我推開被子,手撐起子,發現手背上著針管。
於是皺了皺眉頭,裡不由得喊了句,“傳駿?”
不知道為什麼,睜開眼睛那刻起,第一眼就想看到傳駿的魂魄。
可回答我的,竟是一只小鳥的低聲。
“啾啾。”
我隨著鳥聲去,只見寬大的房間裡,一只上暗灰綠、眼周淡黃的紅小鳥停在古式梳妝臺上。
而它旁邊,立著一面樣式怪異的古銅鏡。
過大大的鏡面,小鳥看見我醒來,似乎懂人的瞅著鏡子裡的我,過了好一會,它突然拍拍翅膀飛出臺的方向。
小鳥剛飛遠,房門被打開,高大悉的影走進來。
影後面,還跟著幾個臉慘白的年輕鬼僕。
看到床鋪上坐起的我,冥城冷冷的聲音發出,“小老婆,醒了?”
聞言,我定定著他越來越近的影,沒有說話。
冥城轉,對著鬼僕們抬起手。
幾個鬼僕作利索,將手裡捧著的東西擱放到床鋪上,走到最後那個,把一雙鑲嵌寶石的麗高跟鞋放到床前。
齊齊彎下腰,對我深深拘禮,最後閃電般離去。
房子瞬間恢複剛才的安靜,冥城來到床邊,大手握住我著針管的手,“老婆,醒來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紅得似火的眼珠。
怎麼回事?
一點傷痕都沒有?
難道我還在做夢?
我明明記得在他噴鬼火想消滅鬼――冷家冰的時候,不惜一切摳傷他的眼。
冥城咬破我脖頸的脈,要殺死我,我的魂魄看見自己的倒在冥城懷裡。
然後我又被一個穿旗袍的老太婆帶到詭的古城……
在那裡,冥城發狠對我說:
――趙夢心,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離開島上,還有,我不允許你到冥界去見他,你是我的,我千方百計跟你冥婚,絕不允許你踏進鬼族半步。――
什麼冥界?
什麼鬼族?
我在紅轎裡頭,冥城對我說的那些話,現在無法確定,那時候是不是也做了一場夢?
我立馬用手被冥城咬過的脖頸間。
很詭異。
連我脖頸的傷口也不見了。
我是不是應該還在做夢?
剛抬手想打自己一個耳。
冥城的手將我攔下來,“怎麼?不願跟我說話,而用自殘的方式抗議我?你還敢在生我的氣?”
冥城變得憤怒,攥住我的手。
我被他的用力弄得手有些發疼。
這才察覺,現在不是夢中。
看了看他,我猛回自己的手,張問道,“鬼呢?我暈過去以後,你有沒有讓灰飛煙滅?”
聽見我剛醒來,就問鬼的去向,不用猜就知道,我還想從鬼裡得知傳駿的消息。
冥城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變得越發鐵青,大手一揮。
“砰。”
掛在床頭的藥水瓶被他打飛。
接著,他彎下腰,將我手背的針頭狠狠拔除。
鮮紅的,立馬從剛拔除針頭的地方急速流出。
染紅蓋在我上的被。
“趙夢心,我想,我真不該對你這種人手下留。應該讓你變鬼類,打十八層地獄囚你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