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是真的出乎子凰的意料。

他還以為會是三清的某個弟子呢。

沒想到上清尊者都親自來了。

還真是下了本了。

難怪碧裳被迷的神魂顛倒的。

子凰心里對三清充滿了鄙夷。

欺騙一個小丫頭的啊。

太不要臉。

碧裳還在哭：“他真是太傻了。竟不敢告訴我……就算我知道他是上清，難道我就不他了嗎……”

子凰搖著羽扇的手停下來了。

他詫異朝碧裳看：“你的意思是，即便你現在知道了他是上清，也還是他，要跟他繼續在一起？”

碧裳哭的妝容糟糟的，睫噠噠的，楚楚可憐。

子凰就睜著一雙迷人的丹眼瞅著，毫沒有安的打算。

碧裳哭的淚眼迷蒙：“我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他的份……便是什麼上清下清的，對我來說，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三清是你的仇人。”子凰溫的提醒。

“可他說，他不是……”碧裳小聲泣，“他說他愿意發誓，他絕對沒有害過龍族。”

子凰笑了下：“那他有沒有說是誰害的呢？”

碧裳朝他看了看，又垂下頭：“他說了，可我不太相信，我要自己查清楚。”

“你要查就查吧。”子凰慢悠悠搖著羽扇，倒也不追問，好像半點好奇心也無。

碧裳心里不知為何，涌上一不平的意味來。

想，子凰哥哥是喜歡阮靈姐的，如果說了，子凰哥哥是必定會告訴阮靈姐的，到時候還怎麼查？

還是別說了。

但不說，子凰哥哥也就不問了。

他就一點都關心！

碧裳越想越傷心，越傷心越委屈。

就又哭起來。

子凰站起，了個懶腰：“我才出遠門回來，就不跟你說話了，等我歇一歇。”

他要走。

碧裳猛地站起，沖他后背道：“你心里就只有阮靈姐！”

子凰愣了下，回頭詫異看：“怎麼好端端的提起這話？”

碧裳喊完這句話，其實心里也有些詫異和后悔。

又不喜歡子凰哥哥，又不想嫁給他，干嘛要管他對誰好？

可……

可心里就憋氣，就覺得不痛快。

覺得自己太慘了。

邊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好容易來了個子凰哥哥，他也對自己全然不關心，多問一句都不肯問。

這就讓碧裳覺得太委屈了。

同樣都是龍，還是更高貴的青龍，為什麼就過的這麼慘？

阮靈姐只是一條赤龍，得到的海域卻比多，有冥王的寵，甚至還有子凰哥哥的默默守護。

覺得，不公平。

想著這些，心里那子后悔就瞬間消散，又大聲喊了一聲：“難道不是嗎？阮靈姐又不喜歡你，你干什麼要對那麼好？你就這麼賤得慌？”

子凰的眸變的冷了一分。

笑容也淡了。

但聲音依舊平和：“如果也像你這般，想來，我是不會喜歡的。”

“我這般？我怎麼了？”碧裳被這句話刺激到了，指著自己的，質問道，“我哪里比不過？是，長得比我好看，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