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的話，讓碧裳心中響起驚雷。

震的說不出話來。

上清又道：“如今在四海，都說玉清的屠龍陣殺了八十六條龍。人人多夸贊冥后大義，從屠龍陣中把龍骨帶回去。但……這些話都是自己說，由誰親眼見著從屠龍陣中帶出了龍骨？”

碧裳皺眉：“這種事，阮靈姐沒必要撒謊吧。何況，若不是從屠龍陣中帶出來的，還能從哪里找到這麼多龍骨？別的我不知道，但我們青龍族的龍骨我是親眼見著的，都是真的。”

上清看一眼，沒有說話。

碧裳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異，忍不住說：“事到如今，有什麼話，不如都說個明白，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你別忘了，阮靈的份，是冥界的冥后。”上清幽幽說道，“冥界，是比天庭的存在還要早的地方，那里有多，除了冥王，誰也不知道。”

碧裳呆了：“你的意思是說，阮靈姐拿出來的那些龍骨，都是從冥界帶出來的？”

“我還不能肯定。”上清輕輕搖頭，“天庭和三清被這般抹黑，也是有些惱火的。因此我師兄玉清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調查的如何了？”碧裳追問。

“不太順利。”上清嘆道，“冥界那種地方，你也知道的，與其他各都不同。沒有冥王的允許，外人是很難進去的。之前我們派去的人，已經死在了冥王手下。”

碧裳微怔。

這件事，倒是也有所耳聞。

據說冥王邊侍奉了上千年的一個子，因為某些事死了。

本來沒在意，但跟上清的話對應，就覺得不太對勁。

如果冥界真的干凈，天界何必要冒險派人去查？

難道說，真的是冥界在殘害龍族？

碧裳心中一陣陣的發涼。

想到與阮靈往的種種過往，竟一直被蒙騙？

“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碧裳惶然的搖著頭，“我不信阮靈姐會這麼做……為何要騙我？自己也是龍族脈啊！”

上清出一抹冷笑：“那冥后的龍族份是怎麼回事，還值得商榷呢。”

碧裳又呆了。

“即便冥后是真的赤龍后代，一直以地仙的份在冥界，對龍族并無半分。設地，若讓你選，你會選擇幫助冥界，還是幫助什麼都沒有的龍族？”

碧裳覺得自己已經徹底了。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真真假假，覺得自己已經有些分不清楚。

上清見神痛苦，手扶住的肩膀，低聲說：“我知道，現在跟你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我也不值得你原諒。我也只說這些，以后的一切，你……自己當心吧。”

碧裳從混中抬起頭看他：“你說什麼？”

上清雙眸溫和：“你要回天庭了。以后你自己保重。”

他站起，輕輕拍了拍袍子，深深的注視一眼，然后轉。

碧裳的心頭涌起巨大的失落和痛苦。

撲過去抱住他：“唐，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