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找上方白之前,從“黑豹”那裡看過方白的一份資料,知道這個醫學院學生並不是普通人,曾經輕易打倒過柳元龍邊的幾名保鏢,而且那些保鏢冇有人是他一招之敵。
柳元龍邊的保鏢都練過功夫,雖然那些功夫和真正的古武相去甚遠,但也足以讓那幾名保鏢為普通人中的高手,可就是那些高手,卻被方白一招一個的輕鬆打倒。
屠夫斷定方白和自己一樣,都是古武修煉者。
所以屠夫雖然自負,卻冇有輕視方白,以往對敵,他大多數況下隻用兩隻拳頭,但這一次卻祭出了殺豬刀。
當走近到距離方白還有兩丈的時候,屠夫胖的突然倒在地上,變作一團球向前滾過來。
屠夫滾的速度很快,快的令人難以想象。
當他滾到方白的腳下時,手中的殺豬刀化作一道淩厲的白芒,破空裂氣,尖嘯著向方白雙腳的腳筋劃去。
如果腳筋被劃斷,不能及時接上,雙腳就等於廢了。
對於武者來說,腳筋一斷,更是生不如死。
屠夫的刀法不但快,而且又狠又準,隻要刀尖到方白,方白的腳筋立即就會斷裂。
由此可見,這種斷人手筋腳筋的事,屠夫絕對不止乾過一次兩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能是屠夫出手的速度太快,令方白來不及作出反應,直到殺豬刀的刀尖距離方白的腳筋隻有不足兩寸,方白竟還冇作出任何躲閃的作。
屠夫不由有些得意。
他出手之前,看到方白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還以為這一仗很難打,所以出手時全力以赴,毫無保留,冇想到戰鬥轉眼間就能結束,贏的這麼輕鬆。
想到回去後就能拿到一筆厚的獎賞,屠夫角不由流出一笑意。
然而他這笑意還冇來得及從角蔓延開去,就僵在了那裡。
殺豬刀並冇有如願劃斷方白的腳筋,而是被方白踩到了腳底。
方白的右隻是輕輕抬起落下,就把即將接到他的殺豬刀踩在了腳下。
屠夫大驚失,左手握拳,去攻擊方白踩刀的右。
隻要方白挪右,他就能出殺豬刀繼續施展更加淩厲的攻擊。
嘭——
屠夫的拳頭結結實實打在方白的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目標被打中,應該是件高興的事,然而屠夫卻哭了,眼淚與鼻涕齊流。
屠夫那一拳幾乎傾儘全力,打在方白的上後,卻彷彿打在了一塊鋼鐵上,拳骨頓時斷折,痛徹骨。
屠夫的拳頭雖然很堅,能夠開碑碎石,但碑石與鋼鐵撞,吃虧的註定是碑石。
啪——
又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
屠夫握刀的那隻手掌也被方白狠狠踩在了腳下。
轉眼間,屠夫兩隻手被廢掉。
痛楚與恐懼織中,屠夫發出一陣淒厲刺耳的慘,聲音就像是一隻豬被殺的時候發出的嚎聲。
方白踩著屠夫的手掌,讓他冇辦法站起來,然後蹲下去,溫聲細語的問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人之托來找我的麻煩,說說看,那個人是誰?”
屠夫居然很氣,雖然痛的臉蒼白,滿頭大汗,卻咬著牙冇有出聲。
“這是何必呢?”
方白歎道:“你隻要說出來,我就放你走,當做什麼也冇發生過。你不肯說……那就隻好繼續承痛苦了。”
“呸!老子山海中走過來的,死都不怕,還怕什麼?來吧,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屠夫憤怒的低吼道。
方白“嗤”的一笑,道:“你可以無法無天,但我不行啊!我還是個學生呢!放心,我不會殺你,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你要廢掉我的雙手雙腳是吧?好,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
他拿起屠夫的殺豬刀,轉到屠夫後麵,手起刀落,挑斷了屠夫雙腳的腳筋。
雙手手骨斷折,雙腳腳筋斷裂,屠夫已經徹底為一個廢人。
堵住方白退路的那輛小轎車見勢不妙,迅速調頭離開。
“你會遭報應的!”
屠夫趴在地上,扭曲掙紮著,五因為痛楚而蹙在一起,發瘋似的吼出聲。
方白笑道:“你一個屠夫都不怕報應,我怕什麼?”
他腳尖輕挑,把屠夫的飜轉過來,出右手食指,在屠夫的口輕點了一下,將一縷細如銀針的真氣導屠夫的一條經脈。
如果真氣順著經脈流轉運行,對武者自然是好多多。
但如果真氣逆流,結果也就截然相反。
屠夫最初隻覺有一道氣流湧自己,在逆脈而行,雖然痛苦,卻能承。
然而片刻之間,那道氣流就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萬,逆流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就彷彿無數燒紅的鋼針在五臟六腑間竄行。
屠夫忍不住痛出聲,汗水如豆粒一般滾滾而落,地麵上很快出現一灘人形水跡。
屠夫過的是刀頭的日子,打打殺殺,傷無數,然而他之前所的任何一種痛苦,都不及現在的萬分之一。
如果可以去死,屠夫寧可立即死掉,也不願再繼續承這種如被架在熊熊烈火上灼烤的痛苦。
“很痛苦是吧?”
方白跪在屠夫邊,笑著道:“說出你背後的指使者是誰,你就不用再承這種痛苦了……”
屠夫咬牙堅撐了一陣,其間幾次昏迷,又幾次被方白特殊手法救醒,最後終於崩潰。
“我是‘狼團’的人!”
屠夫雙眼紅,眼珠外凸,痛苦的嘶吼道:“讓我出手對付你的是‘狼團’的老大狼!”
“聽話的屠夫,纔是好屠夫。”
方白“哈哈”一笑,低聲又問了幾句,從屠夫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的資訊後,大步離去。
屠夫仰麵朝天,解似的長鬆了口氣。
片刻後,那輛逃走的小轎車又出現在這條小街上,緩緩從屠夫邊駛過,然後在前方的路邊停下。
“老大,任務失敗,屠夫被對方廢掉了,而且似乎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轎車中的一名男子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彙報道。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這才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既然是廢人了,那就不用留著了。”
“明白了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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