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貓其實不是坐騎,而是劉雨生的一件法。
據說大白貓的原是一只強大的通靈妖,壽命窮盡,軀殼被劉雨生拿來煉制了坐騎。
為坐騎之後,大白貓再無以前的靈,也不能施展得意的幻,本就是一個沒有生命意識的死。但它來去如風形如電,帶人跑起來,比布加迪威龍還要快上一些。
開著布加迪威龍不能飛簷走壁,騎著大白貓可以。
劉雨生師徒三人只用了十來分鐘,就趕到了二高中。
二高中位於南郊,毗鄰金鷹湖,四萬多平方米的校區周邊人煙稀,更襯出了金鷹湖景區周圍商業圈的繁華。
天漸晚,現在的時節天短夜長,才剛下午6點多,天就已經黑的不像樣子。
大白貓在一牆角停了下來,劉雨生站在大白貓上,爬著牆頭,用那雙怪異無雙的眼睛慎重的看了看學校裡面的況。或許學生們都去上晚自習了吧,學校裡很安靜。
“我到了煞之氣,”劉雨生冷冷的說,“剝皮鬼一定就藏在這裡。為求萬全,為師要布下八卦伏魔大陣!不歸忠直,你二人在一旁替我藏行跡,在大陣沒有布置好之前,切切不能被剝皮鬼發現。”
不歸和曲忠直從大白貓上跳下來,齊聲應諾。
劉雨生一抖手中的貓,大白貓就像一匹駿馬那樣前爪騰空而起,在空中晃悠了幾下穩穩的落在地上。然後大白貓帶著劉雨生在方圓百米來回奔跑,劉雨生口中念咒語。還不時撒下一些道金符。
不歸和曲忠直張的看著周圍,生怕被人注意到這裡的靜。
半個小時之後。大白貓了下來,劉雨生渾汗出如漿。就像剛蒸過了桑拿一樣。
大白貓“噗”的一聲化作青煙消失不見,劉雨生坐在地上閉目息,他頭上騰起白霧,看上去就像一個武林高手在練功。
不歸和曲忠直忐忑不安,劉雨生消耗極大,不知會不會對他的壽命有所影響?八卦伏魔大陣威力驚天地,但要籠罩四萬多平方米的校區,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又過了十幾分鐘,劉雨生緩緩收功。他的面容愈發蒼老。雙眼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兩個瞳仁就像寒星,純潔清亮。
不歸看著劉雨生的眼睛,心中那不祥的預越發嚴重。
劉雨生說過,當他的眼睛恢複如初,就是壽終正寢之時。他的雙眼越來越明亮,是不是意味著他快要死了?
劉雨生慢慢站了起來,掐著手指頭算了一陣兒,淡淡的說:“敗就在今日。進去吧!”
不歸猶豫了一下說:“師父,咱們怎麼進去?走大門嗎?”
“蠢貨!”劉雨生皺了皺眉頭說,“剝皮鬼狡詐非常,焉知它沒有把門口的保安也轉化為惡靈?走門口只怕會打草驚蛇。我們從牆頭跳過去。一路上遇到人皮惡靈的話不要理會,幹掉剝皮鬼才是首要任務。”
不歸哦了一聲,嗖的一下就躥上牆頭跳了過去。曲忠直進階通靈師之後神通大漲。也不甘落後,稍一屈膝就跳上了牆頭。
二高的圍牆有兩米五那麼高。
劉雨生在外面氣的直撞牆:“兩個兔崽子。把我弄進去!媽個蛋老夫一把年紀,這麼高的牆怎麼爬!”
不歸和曲忠直訕訕的又跳了出來。兩人合力攙著劉雨生玩了一次空中飛人。
師徒三人選的突破口不是很好,跳進來之後正好是一廁所門口。廁所正對著一個巨大空曠的場,場兩邊是宿舍樓,再遠才是教室。
這個時間宿舍樓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學生們都在上晚自習。師徒三人瞅準了路正準備趕往教室,這時忽然從廁所裡走出來一個人,正好跟不歸撞了個滿懷。
廁所裡出來的人是個男學生,帶個一副眼鏡,個頭中等,材有些消瘦。他神有些茫然,手裡拿著一把刀子,刀尖還在滴。
不歸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肚子,服被劃破了,肚皮被割了一個淺淺的傷口。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刺了一刀,出師未捷差點先死。要不是反應的快,說不定這一刀就把他開膛破肚了。
“妖孽,死!”
醒過神來的不歸然大怒,長刀一舉就向帶眼鏡的男生頭上砍去。帶眼鏡的男生神驚恐,手裡的刀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只知道站著等死,似乎已經被嚇傻了。
劉雨生眉頭一皺,隨手一甩,一道靈符手飛出,千鈞一發之際把不歸的長刀給攔了下來。
“不歸,不要沖,”劉雨生淡淡的說,“這是個生人,還沒有死,並非人皮惡靈。”
不歸悻悻的說:“師父,管他是人是鬼,他拿刀刺我啊!肯定是不懷好意,讓我殺了他吧!”
“住口!”劉雨生厲聲道,“通靈師怎能自持神通殘害生人?他只是出來的時候正巧到了你,手裡又恰好拿著刀子而已。而且他神智有些不對,似乎中了邪幻,待為師問過之後再置也不遲。”
劉雨生教訓過不歸,轉過來看著帶眼鏡的男生,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便有一道金閃過。劉雨生溫和的說:“小朋友,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帶眼鏡的男生眼睛了,迷茫的說:“我馬煒樂,是這裡的學生啊。我……,我剛才在這裡和小米姐姐約會,小米姐姐去哪兒了?你們是什麼人?是學校的老師嗎?你們有沒有見到小米姐姐?”
劉雨生盯著馬煒樂看了半天,擺了擺手對曲忠直說:“忠直,你進去看看,廁所裡是否有什麼異常?”
曲忠直走進廁所,過了一會兒才走出來,他神凝重的說:“師父,您最好親自去看一看。這個人很不對勁,就算不是人皮惡靈,肯定也已經被剝皮惡鬼控制了神智。”
“哦?”劉雨生十分詫異,“你們看好他,為師進去看看。”
讓曲忠直和不歸看好馬煒樂,劉雨生踏進了廁所。甫一進去,就聞到一濃烈的腥味,昏暗的燈下,地板上躺著兩。
兩模糊的,人皮已經被整張了下來,整整齊齊的在一旁擺著。人皮和散發出強烈的怨氣,幾乎形了實質,奇怪的是在廁所外面完全覺不到。
這完全是剝皮鬼的手法!
剝皮鬼擅長活剝人皮,喜歡聽人臨死前的哀嚎,收集的人皮沾染了恐懼和怨氣,可以為它進階鬼的工。
可是剝皮鬼明明不在這裡,這兒只有一個帶著眼鏡的學生。
劉雨生臉一沉,到非常不妙。他轉走出廁所,馬煒樂老老實實的站著,對不歸手中的長刀十分畏懼。
劉雨生甩出一道金符在廁所門口,淡淡的說:“馬煒樂,你的小米姐姐在哪個班級?帶我們去找好不好?”
馬煒樂本想搖頭說不,可是劉雨生的話帶著一種奇異的魅力,他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呆滯的邁腳步向教學樓走去。
“跟上他,”劉雨生冷冷的說,“他口中的那個小米姐姐,八就是剝皮鬼了。他雖然沒有被轉化人皮惡靈,卻比人皮惡靈更重要,他能替剝皮鬼活剝人皮。等下找到剝皮鬼,第一時間殺死他,否則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曲忠直和不歸點了點頭,張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教學樓,越來越近了。(未完待續請搜索,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