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院考的學政大人們八月才從京城出發,前往各州府,一路巡考。
宋巍算過,學政大人到寧州的時間大概是九月下旬。
如今才五月出頭,距離院考還有好幾個月。
有了盧縣令和陳知府的厚在前,再加上給宋芳的許諾在後,宋巍更加不敢懈怠,每天看書的時間往上翻了個倍。
宋巍專注讀書的時候,溫婉就坐在一旁練字帖。
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怕打擾到他,就盡量把存在降到最低。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溫婉寫出來的字終於勉強能眼了。
為了給自己添點自信,自忽略旁的男人,故意不看他的字找,隻跟自己昨天練的作對比。
這麼一瞧,溫婉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天賦的,瞬間神百倍起來。
宋巍早就發現了溫婉的小作,明明很想看看他寫的字,又拚命地剋製住,把自己之前練的那些找出來,瞅上幾眼之後心就變得格外好。
不用問,他也知道小媳婦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奇異的心理變化。
宋巍並沒有穿,隻是淡淡笑著,從專注的小臉上收回視線,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書本上。
宋婆子坐在院裡,手裡搖著扇,宋芳殷勤地給肩捶背,把宋巍答應給個機會去京城的事兒說了。
宋婆子扭頭看,“瞧把給你嘚瑟的,三郎要考不上,我看你蹲不蹲他門口哭去。”
“娘~”宋芳氣著了,“沒見過您這麼損自家兒子的,這不是拿別人的柺子打自個兒的嗎?三哥那是啥人?縣考和府考都能輕鬆拿下案首的天才,我相信院考他會更優秀。”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優不優秀,我這個當孃的心裡能沒點數?”宋婆子晃了兩下扇子。
可優秀是一回事兒,造化又是另一回事兒。
這麼些年,瞞著家裡人去寺廟燒了多高香拜了多菩薩,愣是一點用都沒有,三郎上的黴運還是說來就來,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之前縣考和府考都沒出什麼問題,宋婆子還以為真是轉運了,結果沒多久,去一趟隔壁縣回來就險些破了相,更讓這當孃的心裡涼了半截。
這眼瞅著沒幾個月又要去考試了,宋婆子怎麼想怎麼不踏實。
宋芳卻不這麼想,覺得自家三哥每次倒黴都能逢兇化吉,說明是個有福的,沒準兒將來還能中個狀元,從此鴻運高照,平步青雲。
——
有溫婉在邊悉心照顧,宋巍額頭上的傷沒幾天就結痂落了,傷口不深,沒留下什麼印記。
把自己悶在書房好多天,宋巍也會覺得累,挑了個不算太熱的日子,打算陪著溫婉去縣城買些輕薄的布料回來做裳。
小兩口還沒出村,就見到謝正迎麵走來,跟他一塊兒的,正是在府城認識的那位考生,郝運。
謝正說話直,簡單和宋巍打了招呼之後就說明來意,“這位兄臺是來找三表哥你的,到我們村的時候問路問到我頭上,我細問了一下才知道你們是在府城認識的,這不,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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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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