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重考,出乎意料的順利,溫婉沒再出現任何不好的預。
從考場出來,宋巍一眼就看到等在府衙外的溫婉。
站在不遠的大槐樹下,頭上戴著他給買的珠花,頰畔的發被風輕輕吹起,日過槐花,將那張小臉打得細膩白,角上彎,那雙眼睛裡好似凝聚了璀璨星,洋溢著小姑娘獨有的青春活力。
宋巍想起來府城前,宋芳跟他說過一句話三哥可真會疼人,嫂嫂自打嫁到咱們家,過得越來越無憂無慮,比我還像個了。
回攏思緒,宋巍加快腳步,走到溫婉跟前時發現額頭上已經熱出一層薄汗,他從袖中掏出帕子,仔細地給拭,聲音略低,“等很久了?”
溫婉抬起頭,從男人的眼神裡看到了溫。
沒回答,隻是定定地注視著他。
深邃的眉眼,瞳仁漆黑卻並不冷漠,就連那一份溫,也都染上了含蓄斂,不張揚,不外,卻無不在,時時刻刻都讓你覺得有依有靠。
上天給了這個男人頂好的一副皮囊,還給了他一顆會疼人的心。
溫婉心裡甜滋滋的,覺得自己當初在急之下選擇嫁給他是嫁對人了。
宋巍收回帕子,見小媳婦兒在發呆,他很配合地微微俯下,想讓一次看個夠。
溫婉驀地回神,見相公不聲地捉弄自己,得捂臉轉,大步朝前走,也不等他。
宋巍看著倉惶而逃的背影,暗暗失笑。
——
在府城待的時間太久,家裡還什麼訊息都沒收到,宋巍怕爹孃擔心,就不打算繼續等榜了,反正到時候真考中,也會有人上門通知。
夫妻倆回到客棧收拾了一番,確定沒落下什麼東西以後,下樓退房。
剛走出客棧,就到郝運喜滋滋地迎麵而來。
這次重考,郝運並沒有跟他們再住同一個客棧,會在這地方見著他,猜也能猜出是特地來找人的了。
宋巍沒再走,停下腳步。
郝運熱地喊了一聲宋兄,然後拱手,麵上很是激,“此次府考,我最大的收獲便是結識了宋兄你,若是沒有兄臺的點撥,我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撥雲見日放寬心態。看這樣子,你們是要走了吧?宋兄能否賞個臉,在走之前容我做東,請你吃幾杯酒?”
宋巍知道他家日子過得不容易,婉拒道,“外麵的酒不好喝,你若真有心,什麼時候咱們一同去鹿鳴宴上暢飲,家的酒喝起來那才痛快。”
鹿鳴宴,是鄉試放榜第二日,省城父母宴請新科舉子和考的宴會。
宋巍這話,是激勵他努力往上考了。
郝運心神一震,再次拱手,“宋兄言之有理,郝某教了。”
宋巍沒再跟他深談,隨便聊了兩句就提出告辭。
這次回家,溫婉可不會再依著宋巍花冤枉錢去雇一輛死貴死貴的頂棚馬車了,直接坐的天馬車,跟著商隊走。
雖然路上的確吃了不苦,不過對於溫婉來說,那都算不得什麼。
再苦再累,隻要能保證相公不出事兒,全須全尾地回到家,就心滿意足了。
------題外話------
忍不住來個小劇,等院考再奪案首拿下小三元,三郎就跟上本的丁二哥一樣被保送去京城國子監讀書啦on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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