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瑯想要問個清楚,可帝卻總是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點兒不上心的樣子,被他問多了還嫌他煩。
裴瑯都想吐了,他這心都要碎了,這什麼態度?
“那你什麼時候走?”
執:“怎麼?約好時間想安排人殺我?”
裴瑯吐:“我倒是想殺你呢,倒是你,看著一點兒不怕死。”倒是要把他氣死了。
執笑了,有恃無恐:“太子殿下不會讓朕死的。”
裴瑯:......他不得死!他們之間的仇恨還沒算呢。
著眼前貌的帝,裴瑯卻生不起一漣漪,只有滿腔的恨意和無奈,快把自己氣到傷。
“你來西弦到底想做什麼?眼下西弦半壁江山都被你奪了去,難道還不滿足?”
不止是半壁江山,還有無數財富,托的福,現在的西弦滿目瘡痍,破敗不堪。
執無語,這年頭說真話還沒人相信,帝的信用這麼差?:“我不是說了,游玩幾天就走,太子殿下要是有空,當當朕的向導如何?”
還想使喚他,真是好樣兒的。
裴瑯氣得不行,可偏偏他還不得不將就著執,一切只因他現在的境。
之前他就差點兒失去了太子之位,裴坤簽下天價賠償,卻送了夕鳶牽制,虧得梁忠得了帝的襄助,出言勸諫,幫父皇解決了燃眉之急,這才幫他穩住了太子之位,但裴坤、裴潤、裴翼三人聯手打他,他本不是對手。
這幾年他一直苦苦支撐,想要翻盤的可能卻不大,甚至用不了多久,他這太子之位可能就沒了,他不甘心就這麼認輸,他需要帝這個逆天的外援。
雖然攻打了西弦半壁江山,但他卻不敢把他如何。
就算眼下帝落他手里,可一旦他了帝,西弦必亡,而他也絕對會死,思前想后,他還必須護著帝......
而且若是有帝襄助,他才有拿到皇位的勝算,南詔的敖律就是最好的例子。
別說什麼通敵叛國,皇權面前,父子仇,兄弟相殺,他也不過是不得已了。
但是心里想得清楚是一回事,難不難又是另一回事。
一看到帝他就覺得肋骨疼,那種被生生挖了肋骨的痛苦,這輩子他都忘不了。
他更想殺了帝,一報前仇。
可惜,把人殺了,他得搭上自己命,西弦怕也完了。
到底沒有狠絕到那個地步,他舍不得皇權,也不想死。
“陛下,我們做一筆易。”
“什麼易?”
“你助我奪得西弦皇位,從此西弦不再向東興開戰。”
執翻個白眼:“說得好像現在西弦敢開戰似的,這條件聽著比白開水還沒味。”
裴瑯:“......那你想要什麼?”
執:“你現在窮得叮當響,能給朕什麼?”
他窮還不是害的?
“陛下就不怕再也回不到東興?”裴瑯郁悶極了,心底的惡意釋放出來,恨意深深的盯著執:“你挖了我兩條肋骨,這個仇我永世不忘,若是陛下不答應,就別怪本太子無。”
裴瑯的話剛剛說完,一把劍無聲無息的架到他的脖子上。
執一臉無害:“剛剛太子說什麼來著?”
裴瑯死死握拳:“你這個......”流氓,無賴,惡!
一個子,怎麼可以這麼可恨?
執用實際行告訴他,還可以更可恨,更惡劣。
直接給裴瑯下了毒:“太子殿下都那麼說了,朕自然要防范于未然,見諒。”
裴瑯:“......”見諒個鬼,這干的是人事?
當時他為什麼第一反應是把帶回來藏著,而不是直接拍死呢?反正也沒人知道是誰,殺了,正好解恨。
裴瑯恨意深深,咬牙切齒,結果一出來,太子妃還等著質問他:“殿下,妾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這般折辱?你往府里帶人,妾何時不答應你了?”
“你要是真那麼喜歡,那就明正娶,抬了做側妃,妾也認了,可你讓這麼不明不白的踩在妾頭上,你這是把妾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瞎。
“本殿只是帶個人回來而已,還沒如何呢?有那閑工夫,不如想想若是本殿死了,你這太子妃會如何,你若是不愿當這太子妃就自己滾。”
太子妃被罵得一臉懵,這才注意到太子的臉極為難看,莫非那個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大概是罵狠了,太子妃那一腦子的妒火消了不,終于開始理智分析這件事。
與太子婚這麼多年,太子多方面對都是尊重的,雖然府中不姬妾,但也沒能越過去。
太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帶個人回來騎在頭上,若真的是他的心頭好,太子不該是這個表。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有問題,但有何問題有想不出來。
‘不如想想若是本殿死了,你這個太子妃會如何’
這句話深深刻在的腦海中,太子這幾年不好過,被打,莫非...已經嚴重到要絕生死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太子定然沒心兒長,那麼這麼人很可能對殿下非常重要。
太子妃走著路都踉蹌了一下,好像做錯事了,不該鬧的。
到底是與太子夫妻多年,知道況嚴重,太子妃也立刻收斂,約束下面的人,不得再去找那姑娘的麻煩,至于別的猜測也不敢說。
在這皇權之下待久了,一句話泄天機就會招來殺之禍,這點兒還是懂的。
那人并非是太子的心頭好,這雖然讓心里松了口氣,可太子現在面臨的狀況也不好,這心又跟著沉了下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而太子氣急敗壞的離開,第一件事就是趕去找個大夫,大夫看了,束手無策,這是真的下了毒,但太子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也查不出來是什麼毒,不能解啊,若是用錯了藥,怕是會害了太子。
這結果裴瑯早有預料,若是帝那麼好對付,也就不是東興帝了。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先穩住,想方設法讓幫他度過這個難關,然后......再報那斷骨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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