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往前走,在轉角卻差點兒撞到了云雙上,猝不及防嚇得后退一步:“你沒事兒站這兒干什麼?”
云雙回神,眼神飄忽,然后一個字都沒說轉急匆匆的走了。
執:“?????”什麼意思?
回頭看去,什麼都沒有啊,這慌慌張張的干什麼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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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一案,靳晏辭立了大功,賞賜無數,一躍為朝中炙手可熱的能臣,文帝跟前第一大紅人的份更是坐得穩穩的,無可替代。
而莊王雖然沒有什麼建樹,卻也因禍得福,得了文帝不賞賜補償,至于之前英王那事兒,證據不足,本就沒辦法把這事兒跟莊王牽扯,而今莊王了這麼大的罪,自然也就揭過不提。
至于錢家那邊,眼下他們怕是自顧不暇,就怕文帝抓到他們的把柄,哪兒有空來對付莊王?
“小姐,有位說是靳府管家的青年人上門拜訪。”
靳府管家?
“讓他進來。”倒想看看這靳晏辭又想干什麼。
出乎執的意料,這靳府的管家不是老者,而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姿端正,五清秀,一文人氣息。
“在下靳府管家黎旭,見過三小姐。”黎旭言行得,客氣有禮:“我家大人一直掛念小姐安危,得知小姐平安歸來才放下心來,現下他忙于政事無暇分,特意命在下送些小東西過來向您表達歉意,希三小姐笑納。”
送禮這活兒是黎旭主攬過來的,就為了來見一見執,現在人見到了,他心很復雜,只能說執那張臉太能騙人了,嘖嘖,沒看出來,主子居然喜歡這樣的。
執可不知道黎旭心里想什麼,不過能覺這人怪怪的卻又不是敵意。
“他沒有對不起我,何談歉意?”
黎旭:“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不過總歸是我家大人一片心意,三小姐看看喜不喜歡。”
幾個端著托盤的侍衛上前,紅布一一打開,字畫、玉佩、頭面,那、那華,一看就是上品,怕是沒有姑娘不喜歡,尤其是這還是俊如斯的靳晏辭靳大人送來的。
執眸微冷:“秋落,送客!”
“哎......”黎旭懵了:“三小姐,這是作何?”
執:“我跟你家大人可還沒到相互送禮的程度,越過我父母直接送禮到我面前,不合禮數。”
黎旭是真沒想到,一個能跟他家大人結伴去西州闖土匪窩的姑娘居然還在乎禮數,好吧,是他想岔了,姑娘家是該矜持些。
黎旭:“尋常禮,不足掛齒,只是聊表歉意,何至于說得這麼嚴重?“
執:“尋常禮?我看是別有居心吧。”
黎旭嘆氣:“看來姑娘是執意不肯收下這些了。”
執抬手讓秋落趕人,黎旭倒也沒有糾纏,讓人退出去,抬眸看著執:“姑娘可聽說過一句話,窈窕淑,君子好逑?”
執微微歪頭,似笑非笑:“黎管家這是對本姑娘一見鐘?不過本姑娘已有未婚夫,可惜了黎管家這一腔癡。”
黎旭:“......”我不是,我沒有,他哪兒癡了?
黎旭被毫不留的趕出了莊王府,連同他帶來的禮一起,都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看著閉的莊王府大門,黎旭想起來之前靳晏辭跟他打的那個賭,禮是他提議要送的,靳晏辭也沒有阻止,只說跟他打個賭,若是他能把禮送出去就算他贏。
現在看來,靳晏辭本就是篤定了他贏不了,故意讓他來找教訓的。
這家三姑娘果然如他們所說,看著無害,實則明厲害得讓人無下手。
對了,還有未婚夫,據說是那個最近風頭正盛的明公子,他家主子這竅都還沒開,敵倒是先安排妥了。
黎旭來這麼一遭,莊王妃自然是要過問的。
執雖然不相信靳晏辭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但莊王妃他們顯然是深信不疑,若靳晏辭不是看上執,如何會帶去找莊王,還一路護送讓平安到家?
一個男子對一個姑娘好,目的自然一目了然。
“晚兒,你老實告訴娘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掐死靳晏辭!沒事兒找事兒,凈添。
“娘,我才十五,還小,不想這些事兒。”
莊王妃瞪眼:“小?娘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嫁給你爹了。”
執抿:“我已經有未婚夫婿了,還想什麼?這是不道德的。”
說到這個莊王妃就氣:“明日就讓你爹去把婚事退了。”
執實在不知道這靳晏辭有什麼好,明明都沒見過幾次,怎麼莊王妃就那麼執著呢?當然這個問題是不會問出來的,指不定莊王妃能數出一堆的好,聽得想吐的那種。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人,再說了,二姐不也沒嫁?年紀比我大,娘親該心才是。”
云雙無辜躺槍。
說到無雙,莊王妃長嘆一聲:“你二姐......唉......”
無雙定親的對象是莊王的摯友之子,兩人好之時,把酒言歡,趁著酒意就把這婚事定了。
可不曾想,過禮那一日,那男子卻猝死街頭,算命先生說是云雙克死的,對方瞬間就翻臉,親家了仇,殺上門來非要云雙償命,甚至強制要把抬過去**守寡。
莊王跟他們打了一架,那家人來了幫手把莊王府團團圍住,強制要帶走云雙,最后好在趙家出手幫忙,這才保住了云雙,但那家人也不愿善罷甘休。
云雙的婚書庚帖都在他們手里,這婚事兒就算是定了,既然長子娶不了,那就讓次子迎娶,這婚事還是要繼續,否則定要鬧得莊王府不得安寧。
這兩家已經結仇,中間橫著一條人命,云雙嫁過去注定會被待不說,那次子還是個跛子,莊王夫婦哪兒肯?
也是因為這件事,莊王府才甘愿被趙家吸,哪怕鋪子都快被掏空了,他們也不敢有怨言。
但那是之前,而今莊王府已經不同往日,恢復王爵該有的榮,定不會再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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