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說的那些話都一清二楚的在錄音里呈現出來,連他自己都愣了,大概意識到什麼,突然嘶吼道;“你個賤人,你竟然敢錄音,我知道了,難怪你會答應我,你就是故意的,你想通過錄音來威脅老子,你個賤貨……”
歐若藍始終沒說話,的確是想要通過錄音來威脅他,盡管警察沒有出現,就算出賣了自己,也絕對會親手把高斌送進去。
高斌最終被警方帶走。
歐若藍面無表地走出公司大樓,因為被扯懷的服,只能用手裹住遮擋,走到外頭時有不人的視線都落在上。
忽然一件外套披在上,歐若藍子一頓,有些驚詫地轉頭看著葉尋。
“穿上吧,下次有什麼事不要再用這種方法。”葉尋語氣緩淡,也是在告誡。
見葉尋說完轉上車離開,歐若藍低頭看著上的外套,垂下的眼睫蹙。
車。
“這個高斌還真是狡猾,我查到了他已經不止是第一次合同作假,還放高利貸,幸好咱們及時趕到了,否則,真被那混賬東西得逞了,那麼漂亮一姑娘,怎麼就想不開呢,竟然打算用錄音威脅。”
他們都知道,那樣的做法有些極端了,畢竟如果讓高斌知道有這麼一段錄音,他會放過那姑娘?
這不就等于不選擇報警選擇跟他同歸于盡嗎?
“誒,還別說,剛才咱們尋哥還紳士的啊,把服借給了,話說,尋哥是不是對人家姑娘一見鐘啊。”
“什麼一見鐘,分明就是見起意。”
葉尋瞥了他們一眼;“滾邊去,別瞎扯。”
兩天后。
歐文豪終于拿回了高斌手中自己的那些錢,正激地拉著葉尋;“警察先生,謝謝你,你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歐先生客氣,我其實不是警察,只是我父親是警察,我剛好認識他們順手幫個忙而已。”
歐文豪恍然;“原來如此,不管怎麼說,我都很謝你。”
歐若藍從屋走了出來,手上是一件折疊燙平了的西裝外套,將外套拿到葉尋面前;“已經洗過了,還給你,還有,謝謝你的外套。”
葉尋將外套接過;“麻煩歐小姐了。”
歐文豪看了他們倆一眼,忽然笑道;“對了,你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要不,留下來吃飯吧?”
“這……”葉尋怔了下。
歐文豪卻笑著將葉尋給拉進屋;“哎呀,就吃個飯,沒什麼的,若藍啊,快進屋幫忙吧。”
葉尋坐在沙發上,見歐文豪上茶水招待,便道;“我自己來就好。”
“不用,你是客人,我怎麼能讓客人自己來呢,我來就好,我們家啊,好久都沒來客人了。”歐文豪還嘆了口氣,自打他妻子住院之后,他們家需要錢,那些親戚都不敢串門了,怕被借錢。
人世故冷暖自知,歐文豪也不怨什麼,就怨自己信了高斌那些鬼話,生意失敗,搞得歐家的口碑一直下。
葉尋環視了眼客廳,墻上很多照片都是歐若藍在舞臺上的,還有小時候的照片,也有在斯頓學院的。
看著那些以前的照片,發現歐若藍對著鏡頭很有自信,歐文豪見他注意到那些照片,笑了笑;“若藍小時候因為什麼都不缺,所以從小特別的有優勢,在學校,老師跟同學們都很喜歡。”
說到這,歐文豪倒嘆了口氣;“以前若藍有什麼心里話都會跟媽說,但媽倒下后就沒怎麼說過了,有心事也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連我這個走父親的都看不了。”
“有一次哭著對我說,爸爸,我平生只做錯了一件事,如果這是對的懲罰,那懲罰降臨給就好,不需要降臨在媽媽上,哎,這孩子在我眼里哪像是會做錯事的人呢……”
歐文豪并不知道,自己的兒究竟做錯過什麼,才會讓崩潰的哭著對自己說那樣的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葉尋抬眸看向站在廚房里的歐若藍,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般,眸子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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