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笑得出了小白牙:“嗯,師兄,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哄完熊孩子,徐行之正眠,突然聽得一個師弟從外面喊:“徐師兄睡下了嗎?”
不等徐行之醒神,孟重便自作主張,翻爬起,直接開門道:“師兄睡下了!”
徐行之聽到“師父”二字,總歸是腦袋清明了些,他披上服走至門邊,把孟重的腦袋按下:“還沒睡著。什麼事?”
那小師弟是清靜君近侍,他向徐行之作下一揖,說:“徐師兄,師父師叔找你,有要事相商。”
徐行之:“這麼晚了,何事?”
小師弟答:“是關於四門神賞談會的事宜。”他放低了些聲音,“清靜君又喝醉了,廣府君正衝清靜君發脾氣呢,師兄快去勸一勸。”
徐行之深歎一口氣:“你在外稍等,我換過服就去。”
所謂的“勸一勸”,不過是讓廣府君換一個發火件罷了。
待徐行之回到房後,孟重好奇地問:“什麼神賞談會?我門六年都沒有聽說過呢。”
徐行之一邊更一邊答:“這賞談會七年一度,在你來的前一年才辦過。賞談會上,四門會把各自珍藏的四樣神擺出來,來一番詩酒茶花的聚會。說白了,就是為了顯示武力,那些妖道魔道不敢擅,危害四方。”
孟重問:“是哪四樣神?”
徐行之答:“咱們風陵山守戍的神‘世界書’,應天川的‘離恨鏡’,清涼穀的‘太虛弓’,丹峰的是‘澄明劍’。……這些不是都你們在做功課時背過嗎?”
孟重:“……”
徐行之了然:“你課業沒有好好做吧?”
孟重背著手忸怩了一會兒,馬上岔開話題:“我都沒見過神發威是什麼樣子呢。”
徐行之也不願多追究他,將扣一一系好:“……說得好像我見過似的。有神鎮在這裏,各方妖魔不會輕易來犯,那些神也沒什麼用武之地。”
說罷,他拉開房門,扭頭對孟重道:“守好家,我去去就回。”
他一腳踏出殿門,卻一跤倒栽了無邊的深淵裏。
徐行之從虛無的高空上直接跌摔上了蠻荒的床鋪。
他一個打坐起來,心跳重如擂鼓,再一低頭,他的手腳均被銀鏈綁住,一便嘩啦啦響一片。
看到鎖鏈,他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回憶中那句“師兄由得你關”,心中沒來由地一慌。
再轉過眼去,看到桌邊坐著的孟重時,徐行之更是一臉的不忍直視。
……以今比昔,原主簡直是養了只純種的狼崽子。
聽到銀鏈作響,孟重便知道徐行之醒了。
他站起來,將剛剛倒好的水送至徐行之側:“師兄,喝水。”
大抵是剛剛夢中所見的一切有些曖昧,徐行之口乾舌燥,遲疑片刻才接過水來。
水杯剛挨著邊,就聽到孟重問:“師兄近來覺格外多,為什麼?”
徐行之捧著水杯喝水,不說話。
孟重盯準他的眼睛追問:“……師兄的夢裏都有誰?”
徐行之咽下一口水,答:“有你唄。”
孟重一愣:“師兄說什麼?”
話剛出口,徐行之自己也被水嗆了一下。
這本來是句實話,但實在是不像是男人與男人之間該說的話,然而奇怪的是,徐行之卻將這話說得無比自然,彷彿就該對眼前人說出這樣的話似的。
……就像他昏睡過去前口而出的“溫白”一樣。
思來想去,徐行之只能把這一切歸結為原主的記憶太過強大。
徐行之擺擺手,試圖往回找補:“沒什麼,沒什麼。”
他發自心地希那一刻孟重耳朵聾了。
可孟重在沉默半晌後卻沒再有多餘的作。
他手接過徐行之手中的空杯,道:“師兄,我們去找鑰匙碎片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V,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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