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你怎麼了?”沈奕白問著,手去探的額頭。
“我熱,我好熱!”周凝抓住那額頭上的唯一涼意,喃喃著,“沈奕白,我好難,好熱呀……”
顧不得被抓住時候,心里那一不自在的異樣,因為沈奕白發現周凝滾燙得不行,當即道:“周凝,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我熱,我難,救救我,我要……”周凝聲音里帶了哭腔,委委屈屈的,勾得沈奕白心里是直發。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本不住這樣的周凝,尤其是周凝那一雙小手到自己膛,并且不安分地開始的時候——
“當”的一聲,腦海里的弦斷了,他再顧不得許多……
再說黎庚和林鑫恒的單獨談話。兩個男人一坐下,便是劍拔弩張的氣勢。別看林鑫恒永遠一副溫紳士的模樣,可一旦為自己喜歡的人剛起來,卻是一點不輸黎庚。
黎庚心里不屑,面上更不屑:“林鑫恒,記掛別人的人有意思嗎?舒奇半點都不喜歡你!”
林鑫恒不在乎:“我喜歡就夠了!”
黎庚翻了個白眼,他譏諷道:“口口聲聲說喜歡,卻本不顧的意愿,我想舒奇應該跟你說的很明白了吧?不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死纏著不放,會很困擾!”
“是你很不爽才是吧?”林鑫恒指出重點,“黎先生,你別忘了,你本不舒奇爸媽的待見,而他們喜歡我。”
“既然你跟我岳父岳母投緣的話,我不介意你認他們做干爹干媽的。”黎庚毫不讓,并且耍無賴,“小舅子!”
“現在他們不在這里,話當然隨便你說嘍,小叔叔是吧?”林鑫恒非但不惱,反而冷靜著給他分析他跟舒奇的不可能,“但是黎先生,你跟舒家的關系不僅復雜,還相互間有仇怨,那是永遠解不開的結!”
黎庚白他一眼:“那是我的事,要你管!你在住海邊?”
“我家不住海邊,我只是跟你分析事實,”林鑫恒腦袋清楚地給他指出淋淋的事實,“事實就是舒奇的爸媽永遠不會同意你跟舒奇在一起。而那就是我的機會!”
“機會個屁!”黎庚反相譏,“什麼是事實,事實就是就算你再深得我岳父岳母的心,舒奇也永遠不會喜歡你!”
“話何必說得如此絕對?”林鑫恒笑,但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人死不能復生,世仇也才因此難解,但是喜歡的話,不是全天下非得一人不可的。我相信,總有一天,舒奇會被我打,會喜歡我!”
“喜歡你個大頭鬼!”黎庚站起來,嫌惡瞪著他,“林鑫恒,如果你始終堅持這個錯誤的想法,那麼我們沒有談的必要!但是我警告你,舒奇是我的,你敢打主意,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林鑫恒也站起來,毫不懼黎庚的警告,與他針鋒相對:“盡管放馬過來,舒奇我不會放棄的。”
“哼!”
話不投機半句多,黎庚嗤笑,也不再跟他廢話下去,而是出了小房間的門,去找舒奇。
卻說回舒奇,雖然被黎庚勒令站在原地等他,可是舒奇會乖乖聽話嗎?
其實會的。
因為那兩個男人的對話是沒興趣去聽的,畢竟懶得去煩了;而這個舞會是林鑫恒帶來的,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自然覺得無聊。
如此,等黎庚倒為打發時間最好的事。
乖乖坐在角落里的一張沙發上,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一道冷的視線一直關注著。
那冷的視線屬于誰呢?自然是魂不散,像鬼一樣的洋鬼子大衛。要知道,自從上次在咖啡館里與舒奇不歡而散,并且被趕來的黎庚胖揍了一頓后,他心里一直怨恨著。
可是人在他鄉,想要輕舉妄,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大是否擰得過人家的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直提醒他不要沖,要等待時機,伺機而,讓敵人徹底沒有反撲的機會。
而現在,他終于等到機會,舒奇落了單,但是現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眼下雖然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但是在宴會廳里手太顯眼了,只要稍稍有點靜,就能被人發現。
于是他像一匹等待綿羊陷阱的孤狼,耐心等待著……
終于,舒奇站起,大衛盯著,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角向上一勾,綿羊要踩陷阱了。
他正了正領子,站起,拿起旁邊的托盤,開始偽裝一個侍應生。
雖然大衛一副外國人面孔,并且長得牛高馬大,但是在這個舞會里,外國侍應生不,因此他不算惹眼。
端著托盤走到拐角,他往四周看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他,將托盤往窗臺上一放,他閃走進走廊。
走廊盡頭便是洗手間,而此時這條走廊,除了走在前面的舒奇,跟斷后的他,沒有一個人。
真真是天助我也!
大衛等到舒奇進了洗手間后,立馬沖上去,在洗手間外的墻壁上立定站好,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他早已經準備好的噴上了十級迷藥的手帕……
舒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左眼皮一跳,雖然奇怪,卻沒有多想,只盼著黎庚跟林鑫恒快點談完,好離開這個無趣的——
“唔!唔!”
腦子里七八糟想著事的舒奇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出洗手間的門,旁邊會突然躥出一人,還不待反應,直接用手帕捂住的口鼻……
掙扎,拳打腳踢,可是沒有用,不過片刻,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衛看著暈倒在他懷中的舒奇,角得意向上一勾——哼,讓你囂張,這下終于落到我手里了吧?
不過他也沒有得意忘形,怕這里忽然有人經過,所以彎腰扛起舒奇,便從早已踩好的點離開。
卻說黎庚找了一圈宴會廳也沒有見到舒奇的人影后,鼻子都氣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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