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庚才不管他的好兄弟沈奕辰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千里迢迢飛來F國,鐵定是不會空手而歸的。
可他的志在必得和霸道卻給舒奇帶來了困擾——就像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湖面,突然一陣清風拂過,又微微漾起來。
舒奇坐在副駕駛上,偏頭去看將速度開到一百邁的黎庚,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
為什麼已經放手了,又要糾纏不清呢?難道單單只是看大衛不順眼?還是后悔了,后悔放過自己?
“你看我做什麼?”
良久,抿著,認真開車的黎庚出聲了。
‘“沒有。”舒奇回神,將視線移到前方,“黎庚,你到底想帶我去哪?”
聞言,黎庚角輕扯,突然一個急剎車,他停下來。舒奇毫無防備他會這樣做,盡管有安全帶,卻還是因為慣往前傾了一下。
“你干嘛?”舒奇穩住子后,帶著怒氣瞪向他。
這個混蛋,先是當著簡一的面把扛在肩上,又打屁,還把丟進車里,現在又突然停下!
到底知不知道早上窩了一肚子氣,本沒有吃幾口東西,他這樣弄,肚子會很難呀!
“我想做什麼,”黎庚勾,雙手抱,好整以暇盯著,“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舒奇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盡管被嫌棄,黎庚心卻不壞。他并且喜歡這樣的舒奇,活潑生真實,他得到。
“你笑什麼?”舒奇卻不這樣想,只覺他是在嘲笑自己。
“因為,”黎庚一邊說著,一邊靠近,環抱在前的雙手一只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則扶上的椅背,“我想親你。”
突然放大的俊臉,莫名其妙的曖昧,舒奇咽了下口水,往后默默移了移位置。
舒奇這樣的小作無疑取悅了黎庚,他輕笑出聲,并且靠得更近一些:“怕了?”
“老娘會怕?”舒奇來氣了,“別以為激將法有用,我警告你,黎庚,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要是敢親我,我就,我就——”
黎庚的臉立時拉下來,這個笨人就那麼想跟他撇清關系嗎?
左一句沒關系,又一句沒關系!到底有沒有自覺就他們家族那些剪不斷理還的復雜關系,他們此生都不可能徹底斷了聯系!
而且放狠話還能卡頓?黎庚實在忍不住,探在櫻桃般的瓣上輕啄了下,隨后眉梢一挑,挑釁似的問:“你就怎麼樣呀?”
混蛋,舒奇在心里咒罵,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是自己不舒服,舒奇手按在肚子上痛的地方,擰著眉頭盯著黎庚,早把他揍豬頭了。
“想不出來?”黎庚樂了,看著一張小臉皺包子模樣的舒奇,只覺可,因此完全沒有注意到按在胃部上的小手。
“哼。”舒奇冷嗤一聲,子向后仰去,眼睛警惕盯著他看,并且威脅道,“你要再敢我一下,我就吐你上。”
黎庚不信,他噙著一抹笑意,將搭在椅背上的手緩緩移到臉上,大拇指勾起的下。他俯下子,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靠近,呼吸織在一起。
很,舒奇卻沒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曖昧,因為是真心不舒服。
黎庚卻欣喜于舒奇沒躲,于是角的笑容扯得越發大了。他慢慢靠近靠近,終于要到那果凍般糯的瓣時,突然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嘔!”
原來舒奇因為胃部痛,實在忍不住吐了出來。而且由于黎庚靠太近,所以那些穢全都落在黎庚上。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由于沒吃什麼東西,所以從胃里翻騰出來的東西并不多。可即使那樣,也足夠讓黎庚的臉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了。
這個笨蛋,到底是有多嫌棄他?他有那麼惡心嗎?黎庚心郁悶到極點,本來該是溫香玉抱滿懷,結果卻是——
黎庚生吞活剝了舒奇的心都有了。
舒奇卻很無辜,眨著大眼睛,帶著一病人的楚楚可憐,倔強道;“你別這樣看我,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警告有個屁用,不舒服不會直接說嗎?黎庚很想發脾氣,只是見舒奇臉的確不太好,正噌噌往上冒的怒火突然就偃息旗鼓了,
能怎麼辦呢?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大聲說幾句,還嫌他霸道。
罷了罷了,黎庚在心里勸解自己,不要跟一個病人計較。如此想著,他深呼吸一口氣坐回駕駛座,然后臭著臉,接過舒奇事后找補,殷勤遞來的紙巾,胡將自己上的服了幾下后,便啟發機,一腳踩下油門,徑直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車的空氣沉默得有些可怕。
舒奇坐不住,吃不準黎庚現在的態度,只覺有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蕭蕭之意。
“你沒事吧?”
終于,問出聲。
“你說呢?”黎庚終是沒好氣回了一句。
舒奇撇撇,“不就一件服嘛,我賠給你不就了。至于臭著一張臉嗎?”
是一件服的問題嗎?黎庚覺得自己剛滅下去的火又噌噌往上頂了,剛想急剎車同好好說道說道,腦中又出現蒼白的小臉,于是只能抿,默默開車了。
舒奇見他不出聲,想了想,也識相閉了。
一路無言,直到車子行駛到醫院。
“下車。”黎庚不帶任何道。
“干嘛?”舒奇不解。
黎庚敲了敲車玻璃窗,言簡意賅:“看醫生。”
舒奇這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家醫院,于是好心問道:“你生病了?”
黎庚沒好氣回道:“你才生病呢!”
舒奇這才后知后覺,原來人這是在關心呢。于是撓了撓后腦勺,俏皮道:“我沒事呀,吐出來后好多了。”
聞言,黎庚眉頭擰得更了:“舒奇,我看你是存心想氣死我!”
舒奇回敬道:“別怕呀,禍害一般都能留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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