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茸想也沒想,點頭:“見過,去年全球總決賽的時候我也在現場。”
路柏沅頓了一下,失笑:“我記沒那麽差。我是總決賽之前……”
給丁哥發完消息,路柏沅側過頭來看他的頭發:“你沒染頭發之前,我們見過麽?”
簡茸張了張,沒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最早那一麵,算不算是“見過”。他敢保證路柏沅當時肯定沒看清自己長什麽模樣。
最終,簡茸:“我見過你。”
路柏沅頷首:“我打LSPL的時候?”
“對。”簡茸想了一下,道:“我當時在現場。”
所以有那頂周邊帽子。
那就得通了。雖然那場是總決賽,但LSPL是次級聯賽,那會電競還不火,比賽場地很,一眼就能看完在場觀眾。
但路柏沅不太記得自己有看觀眾席。
他很輕地皺了下眉,隨即又鬆開:“怎麽隻戴了口罩。”
“帽子不心弄了,趕時間就沒吹幹,圍巾退回去了。”
簡茸去年的圍巾已經貢獻給橘貓了,今年冬因為沒怎麽出門,一直沒買。
駕駛座的車窗被敲響,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兩位民警就站在車窗外。
路柏沅拉下車窗,民警探頭:“是你們報的警?”
簡茸:“是。”
簡茸把口罩戴好剛要下車,手臂就被旁邊的人輕輕拽住。
路柏沅把剛解下來的圍巾丟給他。
圍巾上還有路柏沅的溫,簡茸抓著圍巾怔了兩秒:“不用,我不冷。”
路柏沅沒應,他打開車門下車,隨手把高領的領拉高,對車外的民警道:“您辛苦。我們基地的門鎖被撬,應該是進過人。我們沒進屋,所以還不清楚有沒有損失……”
車門關上,路柏沅的聲音隔絕在車外。
路柏沅背對著他,外套把他上半裹得厚實,男人肩寬長的型更加明顯。路柏沅跟民警話時輕輕垂著頭,不知到什麽,民警探頭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簡茸。
簡茸立即回神,匆匆忙忙地戴好圍巾下車。
這邊民警已經大致了解況,做好記錄,他:“走吧,進屋看看。”
不知屋裏有沒有人,民警開門前做好了準備。大門推開,路柏沅順手按開客廳的燈。
電視下方的屜被打開,東西散落一地,明顯是被人翻過。一樓就被翻這樣,樓上的狀況可想而知。
二十分鍾後,一行人大致確認了一下損失。
臺式電腦、電視機等大件電都在,現金全被繳走,丁哥和白的手提電腦、袁謙的遊戲機和Pine的鞋丟了,路柏沅也丟了塊表。
“你的手表價值是多?”民警打開本子問。
路柏沅想了兩秒:“大約二十萬。”
民警:“……”
簡茸:“……”
簡茸滿臉後悔:“二十萬的表放在基地……你怎麽不告訴我?!”
路柏沅:“才想起有這塊表。”
簡茸:“……”
二十萬沒了。
他就該厚著臉皮去以前的業主群裏托別人給橘送糧,出點錢應該有人願意幫忙,等三號其他人回基地他再回去……
這麽大個基地,他是怎麽放心出門的?!
“行吧。”民警沉默幾秒,安:“我們會盡力追查的,你們這附近都有監控,應該很容易就能抓到人。連這種區都敢闖,也真是豁出去了……還好你們隊員不在家,不然恐怕得出事。”
路柏沅跟民警並肩走著,“嗯”一聲:“是。”
做完檢查,民警離開之前叮囑道:“這門鎖,要麽換一個,要麽你們今晚就出去住吧。你們這裏麵值錢的東西不,我怕半夜又潛回來別的,不安全。”
“他敢。”簡茸磨牙:“讓我看見他,我……”
“知道了。”路柏沅對民警道:“您放心,我們今晚不住這。”
民警離開之後,簡茸四看了看,想找件趁手的武在基地蹲。
為了確定剩餘財沒損壞,客廳的電視開著。春晚主持人聲並茂地念了一段臺本之後,開始進行新年倒計時。
當主持人喊到“1”時,簡茸才意識到這時候該做什麽什麽。他倏地把視線從廚房的菜刀收回來,看向邊的路柏沅:“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路柏沅同時了一句。
兩人都是一怔,然後路柏沅笑起來。
簡茸看著他的笑,想,自己應該先報警,然後再打電話給丁哥。有警察在,丁哥就不會再讓其他人跑這一趟,那路柏沅這時候應該跟家人在年。
“走吧。”路柏沅打斷他的思緒:“去樓上拿服,回去了。”
簡茸回神:“去哪裏?”
“我家。”
車上。
簡茸抱著背包坐在副駕駛,裏那句“還是不打擾了我回自己家吧”來來回回轉了半,一直沒出口。
剛開出一段路,兩人手機同時響起,是微信討論組的語音。路柏沅猜都知道是哪個討論組,他把語音掛掉,道:“你接。”
簡茸接通點開免提時,裏麵幾個人已經聊了一陣了。
“那遊戲機我本來就要換。”袁謙不太在意:“就了吧。”
白:“嗚嗚嗚我就今年沒把手提電腦帶回家,我電腦裏存了這麽多東西,如果找不回來怎麽辦啊?”
Pine那邊鞭炮震響,他淡淡問:“黃片?”
白震驚:“P寶,你好髒。行吧是有幾部,我還打算當做簡茸的十八歲生日禮送他呢。”
簡茸立刻打斷:“滾,我不要。”
“哎你進來了?”白不知在吃什麽東西,話含糊:“別嫌棄啊,那可都是絕佳資源,我給你一次收回上句話的機會。”
白這麽三言兩語,大家遭賊的鬱悶心都散了一些。
“行了。”丁哥打斷他們,喃喃:“路怎麽還沒進語音。”
路柏沅單手支在方向盤上:“我在。”
丁哥一怔:“你還在基地?”
“車上,馬上回去。”路柏沅解釋:“簡茸今晚住我那。”
“也行,我還在給他找酒店呢,跟你回去也好。”丁哥又道:“簡茸,你沒被嚇到吧?”
簡茸在看窗外剛下起的雪:“沒。”
丁哥鬆一口氣:“那就好。到家了在群裏一聲,我好放心。”
白他們又在群裏聊了好一會,掛斷時手機顯示通話時間四十分鍾。
簡茸關上手機:“還沒到嗎?”
路柏沅看了眼導航:“還要一會。”
簡茸震驚:“你……開這麽久的車過來的?”
路柏沅“嗯”一聲:“太久沒開,手生。先睡一會,到了你,會不會調座椅?”
簡茸坐直搖頭:“不用,我不困。”
話是這麽,路柏沅把車開進加油站時,簡茸已經偏著腦袋睡著了。
加油站燈從車窗落進來,給簡茸的睫拉出一道道影子。路柏沅盯著他鼻尖的痣看了兩秒,直到加油站工作人員走過來才收回視線。
路柏沅拉下車窗給來人比了個“噓”的手勢,輕聲:“加滿,謝謝。”
等待加油時,簡茸皺眉了腦袋,像是睡得不舒服。
聽見靜,路柏沅又側頭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
幾秒後,路柏沅放輕作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一邊手到椅下索按鈕,另邊手按著簡茸的腦袋,慢慢地把座椅調平。
簡茸的頭發很,都染發傷發,他補了這麽多次卻依舊沒什麽影響。路柏沅鬆開他時手心都還殘留著的。
兩分鍾後,路柏沅回到駕駛座開車駛離加油站。
路柏沅手生,車子卻開得很穩。
路燈錯著照進車,半分鍾後,簡茸睜眼。
路柏沅下顎線有棱有角、流暢鋒利,吞咽時屬於男象征的結會很輕地滾。
十三歲的簡茸覺得路柏沅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十七歲的簡茸亦然。
很久以前簡茸也曾這樣看過他……或許角度還要再低一點。
那時簡茸的求職剛被網吧老板拒絕。
簡茸我知道你這裏招工,二號機那個網管今年才十六歲,我都知道,而且他遊戲玩得沒有我好哦!
十三歲的孩嗓音很大,坐在附近的客人都在笑。
網吧老板瞪眼,十六歲是工,你十三歲就特麽是嬰兒工,趕滾出去別影響老子生意。
然後簡茸就被趕出去了。他當時已經走了好幾家店,實在累了,於是拍了拍子,坐在網吧門口的地板上蹭空調,老板出聲趕他好幾次都賴著不走。
直到他的腦袋被人拍了拍,簡茸捂著腦袋轉頭:“啦馬上走——”
看到陌生的藍牛仔,簡茸愣了一下,抬頭去看——但這人實在太高太高,他得很用力地仰頭才看得見。
陌生男生垂著眼皮看他,眼底緒淡淡。
這種打量的目在十三歲的孩心裏實在不算友善。
但男生樣貌太帥了,簡茸呆呆地看了他一會,才學著網吧老板瞪眼,兇地問幹什麽。
男生沒話,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場券,包著剛買的咖啡遞給他。
簡茸雖然,但也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剛在猶豫要不要收下,男生又忽然收回手,轉回了網吧。
簡茸:?!
覺得自己被耍了,簡茸氣得要死,又覺得自己打不過那個人。於是他把氣撒在剛被拍過的頭發上。
直到男生又出來。
這次對方手上多了一瓶牛。看到簡茸正在自己頭發,男生疑地皺了下眉,但沒多問,把場券和牛一起重新遞了過來。
“想看就來。”男生嗓音有些沉:“不想看,就拿進去賣點錢。”
幾秒後,又道:“但是隻能按票價賣。”
簡茸怔怔地接過他遞來的東西,一時間沒應,也忘了謝謝。
票上寫著“英雄聯盟LSPL總決賽場券”,時間就在當下午。
那時他已經玩了兩年的英雄聯盟,雖然不知道“LSPL”是什麽東西,但能看出是場比賽。
男生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接起道:“我馬上回來。”
直到簡茸回神,男生已經過了馬路,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後來他拿著那張票進了網吧,跟人談好了價格,比原價要貴兩倍。
對方邊罵他是黃牛邊掏錢,當對方把錢遞過來時,簡茸忽然想起男生遞票過來的眼神。
簡茸反悔了,抱著票跑了。
然後他走路去了比賽場館,工作人員因為他年紀,猶豫好久才放他場。
等了十分鍾,他看到那個男生抱著鍵盤走上了比賽場地。
穿著他上午剛見過的黑衛和牛仔,繃著角不跟周圍的人話,鶴立群似的站在眾人中間。
解隻有一位,帶著口音向大家介紹——這位是戰隊的打野選手,Rad。
……
車子停下,簡茸倏地回神,立馬合上眼。
“到了。”停穩車,路柏沅關掉車子引擎。
見邊的人沒靜,路柏沅盯著他巍巍的睫看了幾秒,笑著撇開眼。
“簡茸……你裝睡的技,比你裝作打不過對麵還差。”
婚前: 陸生接受訪問:擇偶方麵有什麼標準? 陸生給八個字:聰明大方,善良賢惠。 婚後: 陸太:「陸生,你採訪裡說的要求,我一個都不沾邊,陸生標準是不是降了?」 陸生:「我說陸太聰明大方、善良賢惠,就沒人敢說她心機小氣、潑辣刁鑽。」 * 陸太:人生如果是99層樓梯,他一出生就在21樓,她走了21層纔在22樓遇到他。 陸生:她又怎會知道,他用了15年的時間等她長大,與他並肩,攜手攀上最高層。 * 陸太:他包容她,愛惜她,引導她,給她力量,教她成長,像雕琢美玉一樣細細地成就她的展翅高飛。 陸生:無論你想飛多高,飛多遠都不要害怕摔下來,我會接住你,我會陪著你,執子之手,生死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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