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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藏影蹤》 村中有第三十章 白昌永死了?

眼看著何棟梁減緩了速度,方向盤稍稍一轉就要在邊停下來,白昌永心中著急,趕忙吼道:“快走!不要讓上車!”

可是何棟梁仿佛聽不見他說話一樣,終於還是停下了。

人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果真一句話也不說。何棟梁看了一眼,便踩著油門往鎮上去。白昌永則更加納悶兒,心中暗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那我……現在是在哪?他猛地一抬頭,竟發現自己正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不由得心中大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白昌永使勁兒地晃了晃腦袋,“我一定是在做夢!”

正在這時,旁的子忽然抬起手臂指著一側的岔路口。白昌永頓時就想起與何棟梁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所講述的經曆,當時還真以為是何棟梁在故意嚇唬他,現在看來……白昌永額前冒出了冷汗,也來不及多想,只好豁出去了,著頭皮直奔岔路沖過去。

四下一片寂靜,這個時間,村鎮往來的車輛原本就寥寥無幾,路上又沒有燈,只能借著車前的燈看清楚道路。

邊的人自始至終也沒有抬頭,說實話,白昌永漸漸有些好奇的模樣,看材應當是個很清秀瘦弱的人,想來他這將近三十歲的年紀,還從沒有和哪個人挨的這樣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看看的臉。連白昌永自己也覺得奇怪,以前無論是對待異『』同事還是異『』朋友,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今天這是犯了哪門子糊塗?

子似乎明白白昌永的想法,緩緩抬起頭來。的脖子有些僵,作也很遲緩,像是閑置很久生了鏽的機一樣,每一下都顯得格外生。白昌永小心翼翼地看著——淩『』的長發散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只能過空隙約看到的臉白得有些過分,慢慢的,把整個腦袋機械地轉了過來,那似乎是一種常人無法做到的姿勢。整張臉徹底暴『』在白昌永興又期待的目下,渾濁的眼睛裡沒有瞳仁,稍稍張開,『』出一條舌頭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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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永嚇得丟了魂兒一樣,雙手哆哆嗦嗦的抓不穩方向盤。車的溫度驟然降低,白昌永打了個寒噤,眼裡餘一瞥,卻見副駕駛座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接著,車猛地一,竟然不白昌永的控制,不停地向前撞,但在白昌永眼裡,前方還是那條小路,沒有任何障礙。

“這難道……是有一堵鬼牆?”白昌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裡嘟囔道,“不行,我一定要把它撞翻,從這裡逃出去!”

此時出租車上幾乎所有的功能都已經失靈了,白昌永便只好猛踩著油門,想要加把勁兒沖出障礙。只聽車前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碎裂聲,白昌永還來不及興,汽車一下子撞了個空,也不曉得是什麼況,車左右搖晃幾下,子“哢嘣!”一聲脆響,被一巨大的力量掀了起來,不待白昌永有所反應,整個車子倏地離地面,連續起落翻滾,一直摔出老遠……

白昌永在車裡,本來不及防護,隨著出租車一次又一次地重重砸在地上。每一次落地,白昌永都痛苦萬分,他可以清楚的覺到自己的髒偏移了位置;全的骨頭“哢哢”斷裂,那短短的幾秒鐘,他仿佛熬過了一個世紀,毫不誇張的說,他甚至絕到恨不得馬上可以有一個終結生命的機會,不再經這種折磨。終於,不知是什麼東西掉落,猛地砸在他的頭部,紅白相間的『霎時飛濺出來,他再也覺不到疼痛,連同都變得很輕很輕……

“白經理!白經理!”

耳邊傳來下屬急促的聲音,白昌永緩緩睜開眼睛,頭腦頓時清醒。

“白經理,您可別睡了,都睡到下班時間了。”職員小蔡見他醒了,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收拾文件,準備回去。

白昌永目送著幾個職員出了門,還聽見們小聲地在背後議論:

“才剛升職為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就開始上班時間睡大覺!”

“就是,也沒看出他工作態度比我們好。”

“總經理說要看他這個月的表現,如果表現得不好,照樣讓他下馬!”

白昌永輕蔑地勾起角,打著哈欠了個懶腰,隨手將日曆翻到下一頁,恰好又到了周末。他看起來心不錯,方才的噩夢並沒有給他帶來困擾,忍不住起筋骨,歎道:“果然還是坐辦公室的活計舒服啊!”

正準備離開工廠,手機鈴聲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白昌永趕忙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的名稱是“老媽”,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按下接聽:“喂,媽!”

“大永啊,明天不上班的話就回來吧,媽給你做點好吃的,不要一個人總在那兒將就。”

“呃……”白昌永微微一愣,心頭湧上一陣溫暖,“媽,我一定回去。”

“早點回來,別磨蹭到天黑。”

“好!”

一大早,占軍像往常一樣蹦蹦跳跳到村口來玩兒,恰好看見白昌永手裡拎著兩個箱子,滿懷心事地在那兒徘徊,便傻乎乎迎上來:“大永哥,你咋不回家?嘿嘿……”

白昌永用陌生的眼神打量著占軍,看他一臉傻笑,渾髒兮兮的,便也不理睬,嫌棄地瞟了一眼,沿路往村裡去。占軍歪頭目送著白昌永的背影,嘟著很不高興,自顧自走到大榆樹下,蹲在那裡生悶氣。

有早早起來到田地裡勞作的村民遇見白昌永,也會熱地打招呼:“大永回來啦?”

“嗯!”白昌永只笑著點點頭。

走了沒多久,前方便是一口井,他才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給白『』『』打電話:“媽,我在門口了,你出來給我開下門,我手裡的東西太多了。”

白『』『』一聽白昌永回來了,想也不想,掛了電話就跑出門去。

“大永——”白『』『』站在門前喊了一聲。

白昌永立即提起手裡的兩個箱子快步向家門走去。

白『』『』笑起來,臉上的褶皺更深了:“就是讓你回來吃個飯,幹嘛要帶這麼多東西。”

“媽,我剛剛晉升了部門經理,咱們慶祝一下。”白昌永也樂開了花,進了屋放下兩個箱子,幫著白『』『』打掃衛生、燒火做飯。

白昌永比之前開朗了許多,白『』『』以為他是升了職心裡高興,便也沒在意。傍晚,白昌永邀請好多人到家裡來,順便就說起了自己最近幾天的經曆。

村裡湊熱鬧的年輕人差不多都到了,聽著白昌永講這些,也支起耳朵來。白昌永一邊往肚子裡灌酒,一邊誇張地渲染,說得手舞足蹈。

葉幸和葉楠也過來玩兒,葉楠大大咧咧沒什麼心機,只顧著吃吃喝喝聽故事,葉幸則看出些端倪,總覺得這個白昌永和往常不大一樣。村裡的人都知道,白昌永生來膽小如鼠,一連經曆這麼多可怕的事竟還能這樣鎮定,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白昌永正說得起勁兒,本不會發覺自己失態,直到酩酊大醉。

回家的路上,葉幸便向葉楠問道:“小楠,你有沒有覺得白昌永今天有些奇怪?”

“奇怪?”葉楠不解,撓頭問道,“哪裡奇怪?”

葉幸低頭稍一思索:“這個白昌永之前可是村裡出了名的膽小鬼,你說……他一個人經曆那些……”

“哎~哥,你還別說,”葉楠似乎想起了什麼,“我之前也聽說過白昌永是個膽小鬼,今日一見……這不膽子大麼!”

“是啊,所以我覺得奇怪,何況白昌永一向低調,按理說……就算是升職也不會到聲張。”葉幸皺了皺眉。

“哥,你說……白昌永會不會……”

“嗯?”

葉楠想了想,又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改口道:“嗨!說不定人家現在事業順利,人也英勇了唄!”

葉幸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便搖了搖頭,不再深究。其他人也明顯覺白昌永好像一下子變了個人,不過大家似乎更喜歡這樣的白昌永,直爽、灑流起來也十分順暢,不像以前,憨憨傻傻,半天也問不出個話來。

得知白昌永的經曆後,人們大多不會把重點放在白昌永上,而是對這個村子裡的傳聞更加畏懼,至於井邊樹上吊死的人,更是不敢再提。

躺在炕上,葉幸才得以閑下來,卻聽鐵生在耳邊說道:“白昌永有些不一樣。”

“我也這麼覺得,鐵生,你看出什麼了?”葉幸一下子打起了神,一軲轆從炕上坐起來。

鐵生沉默片刻:“我在他上……看到了死氣。”

“死氣是什麼氣?”葉幸疑『』地問。

“就是一個人死了之後的氣息。”

“你是說……白昌永……已經死了?”葉幸難以置信,險些口驚呼,多虧反應得快,即及時捂住了,“可他……這不是好好的麼?”

“哥,你在嘀咕什麼呢?”葉楠見葉幸的神『』不大對勁兒,上前問道。

葉幸定了定神,抬手敲了一下葉楠的腦袋:“明天……哥帶你找白昌永玩兒去,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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