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來的突然,待鐘茗察覺之時,想要躲避已經遲了。
“這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這次被他害死了。”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逝,鐘茗眼見避無可避,眼底狠之一閃而逝,對這一刀視而不見,反而抬朝著妖異青年下踹去,竟是打算以命搏命,縱死也不讓對方好過。
嗤!
蝴蝶刀刺出,帶著森冷的殺機,劃破空氣的界限,朝著鐘茗口迎去。
唰!
鐘茗微微後仰,一腳自下而上的踹出,腰腹帶大,大又帶小,修長有力的右,宛如化作一道鋼鞭,襲向妖異青年的下。
眼見鐘茗如此果決狠辣,竟是要跟他以命搏命,妖異青年麵大變,可不敢讓他踢中了,以鐘茗的力道,不用想他也知道,若是被踢中了,蛋蛋肯定不保,不死也是廢了。
他一偏,讓過鐘茗一腳,手中蝴蝶刀方向一變,轉而朝著鐘茗心臟刺去。
鐘茗之前那一腳,已經是傾盡全力,招式早已用老,此時麵對妖異青年的當一刀,再也難以做任何反應。
噗!
刀刃沒皮,殷紅的溢位。
鐘茗愣了,妖異青年也愣了,因為這一刀刺中的並不是鐘茗,而是許言。
在這一刀落下之際,他合撲了過來,以幫擋住了這一刀。
看到鐘茗遇險,許言睚眥裂,想也不想的合撲上,本來近在咫尺的鐘茗,都躲不過這一刀,他更是不應該擋得住的,不過妖異青年並非一擊攻擊到底,因為鐘茗的以命搏命,他曾中途變招,就是這瞬間的耽擱,為許言創造了機會,也讓他在關鍵時刻,擋在了鐘茗前,為擋下了這一刀。
“許言!”
鐘茗不敢置信的低喃,完全被這一幕給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最後關頭竟是許言這個無恥無賴又討人厭的傢夥,幫擋住了致命一擊。
呆住了,許言可沒呆住,在蝴蝶刀刺左肩的時候,他左手用力攥,以擋住刀刃深,右手則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妖異青年的手掌,與此同時,其右高高抬起,在妖異青年手臂上一繞,馬猴一般吊在其手臂上。
咯吱吱!
骨骼鳴響的聲音傳來,妖異青年的手臂,在許言一繞之下幾斷裂,也顧不得蝴蝶刀了,忙不迭的撒手,猛然向後一躍,這才出許言左纏繞。
這些寫來雖長,其實不過頃刻間發生,從許言飛擋刀,到抓住妖異青年手腕,再到右纏上對方,將對方蝴蝶刀去了,再到妖異青年後退,其實也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
直到這時,許言這才摔在地上,脊背接地,疼的險些背過氣去,眼見鐘茗呆愣愣的看著自己,沒好氣的吼道:“還愣著乾嘛,快去收拾他呀!”
這一幕,宛如之前鐘茗救許言時的翻版,之前是許言看呆了,鐘茗嗬斥,現在卻反過來了。
隻是結果卻完全不同,鐘茗嗬斥許言時,他惱的開口反駁,而這一次許言嗬斥鐘茗,卻並默不作聲,並沒有反駁半句,而是紅著眼睛,走向妖異青年。
“你該死!”
咬牙切齒的聲音出口,鐘茗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拳腳狂風驟雨般傾瀉而出,劈頭蓋臉的朝著妖異青年攻去。
這一次鐘茗攜怒而發,氣勢如虹,而妖異青年卻失去了武,腳掌跟手臂又有不同程度的傷,本擋不住鐘茗,僅僅手幾個回合,就完全被鐘茗製住。
許言跌坐在地,著發飆狀態的鐘茗,如同一隻人形暴龍般兇悍,其眼皮上下直跳,暗暗嘀咕,“果然不愧是暴龍,戰鬥力真不是蓋的,我以後還是惹為妙,能躲多遠躲多遠。”
五六個回合後,鐘茗抓住機會,一個側踢踹出,正中妖異青年腹,直接將之踹飛出去。
哇!
妖異青年吐出一口鮮,駭然的著怒發沖冠的鐘茗,一顆心直往下沉去。
“說,你們來這裡乾什麼?還有什麼同伴?”鐘茗踏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著妖異青年,厲聲喝問,並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還記得此行的任務。
“王敗寇,敗在你們手中,不過一死罷了,你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任何話。”妖異青年氣的說了一句,自知絕無幸理,咬破牙齒中的毒藥。
很快,一抹黑跡,自其角蔓延而下,他咧而笑,“你們不用得意的太早,會有人為我報仇的,你們兩個都得死!”
怨毒的聲音宛如詛咒,在夜空中響起,說不出的詭異。
鐘茗臉一變,小心的上前檢視,卻見此人已經氣絕亡,狠狠的一頓足,重新走回許言旁,關切道:“你怎麼樣,傷得重嗎?”
如果是往常,許言肯定是眼皮一翻,來一句“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會知道,你自己刺一刀試試看”,可是見到之前鐘茗的兇悍,他卻哪裡敢造次,搖頭說道:“刀刃刺不深。”
聽許言這麼說,又見刀刃真的不太深,鐘茗這才放心一些,打電話通知吉旭,讓他安排救護車,然後便沉默下來。
沉默片刻,蠕幾下,忍不住道:“你為什麼為我擋刀?”
許言一愣,這個問題之前他比並沒有深思,現在聽到鐘茗問起,這才發現他開始細思,之前看到遇險,他想也沒想的就沖了過去,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想,隻想著不能讓有事,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是他的戰友,因為之前救過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許言神變幻,心底有一個詭異的念頭掠過,莫非是他喜歡上了?
下一刻,他便用力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拋開,心頭暗暗告訴自己:“別逗了,除了外形像人,哪有一點人的樣子,狂暴脾氣壞睚眥必報,我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喜歡的是封妙嬋!”
眼見鐘茗一直盯著自己,許言臉閃過幾許慌,梗著脖子道:“我這人不喜歡欠人認清,之前你救過我一次,現在我還給你,免得以後你老惦記著,趁機要挾我,我可不是特意救你的,你別多想!”
笑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