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黑暗籠罩四野。

昏黃的燈碟機散黑暗，照亮十餘米方圓的地方。

三班眾人借著燈，正在進行轉練習。雖然大家百般不願，可是許言是什麼人，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還是說大家出來練習，唯一的不同就是，駱一飛堅持調換位置，這一次是許言站在江大年旁。

江大年一如既往的犯錯，這一次跟他麵對麵的，卻由駱一飛變了許言，許言也因此被駱一飛調侃了好幾次。

不如此，在行進間轉之時，好幾次江大年轉錯方向，手臂都跟許言撞在一起，這讓的許言手臂疼痛的同時，火氣也一點點的往上飆。

“向左轉！”

孫鑫再次發出指令，江大年在再一次轉錯了，手臂與許言狠狠的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嘶！

許言倒吸一口涼氣，手臂一陣痠麻疼痛，不用看他就知道，肯定又腫了，這讓他的臉徹底沉下來。

“對不起！”江大年耷拉著腦袋道歉，哪怕是他的手臂，撞的毫不比許言輕，可是他卻像是沒有覺一般，隻是怯怯的看著許言。

哈哈！

駱一飛等人放聲大笑。

“早就應該給他換位置了，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駱一飛解氣道。

許言臉沉，手臂酸脹腫痛，又被戰友嗤笑，再加上三個月賭期一天天近，而江大年卻始終沒有進展，他終於忍不住發出來，吼道：“你豬腦袋啊，這麼多天時間了，連簡單的左右都分不清！”

“對不起！”江大年低頭道歉。

“對不起有個屁用。”許言越說越怒，忍不住說道：“老子不乾了，回頭就去告訴連長，你的左右不分，神仙來了也幫不了，讓他把你趕出新兵連好啦！”

發完一通火，許言拂袖而去。

眾人人麵麵相覷，誰也想不到一直保持剋製的許言，竟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就連江大年也同樣沒想到，他低垂著的腦袋，不知道何時抬了起來，怔怔的著許言離去的影，眼底有淚閃爍，悲傷絕的緒，不斷地滋生蔓延。

他拳頭無聲的攥，牙關咬著下，四十五度仰天空，不是這個角度看天空最，而是因為這個角度，可以讓眼淚迴流，不使其落下來。

強行嚥下淚水，江大年苦一笑，心底自嘲：“江大年，你有什麼資格流淚，左右不分，整天拖班級後，部隊、班長、戰友早就放棄你了，是許言為你爭取到一個機會，可是你卻沒有抓住，現在連他也放棄你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哭泣！

悲傷的緒染全場，眾人看看江大年，又許言離去的背影，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化為無聲嘆息，駱一飛幾人追向許言，袁國慶遲疑一下，上前拍拍江大年肩膀，也追了上去。

班長孫鑫最後一個離開，他手掌抬了抬，似乎也想拍拍江大年肩膀，隻是最後卻放棄了，蠕一下，輕嘆一聲也走開了。

轉瞬間，喧鬧的場，便靜寂了下來，隻剩下江大年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昏黃的燈，將其臉染一片慘黃，也將其影拖得很長很長。

他孤零零的站著，宛如一尊木雕，像是被整個世界所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抿抿乾的，再次開始了左右轉，似乎隻有不斷地轉中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也似乎想要從不斷的轉中找到自的價值！

……

許言氣呼呼的回到宿舍，一屁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後雜的腳步聲傳來，駱一飛等人追了過來。

“許言，別生氣了，他就是這樣，發再大的火，也改變不了什麼。”駱一飛勸了一句，趙春雷等人也紛紛開口。

“別跟我提他！”許言眼皮一翻，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後偏過頭去，一個人生悶氣。

“看來是真生氣了！”

“也虧得他耐心好，要擱在我上，早就發了！”

“不過剛剛那番話，真的很傷人的，我看大年都快哭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呢！”

“大年真的會離開嗎？”

“十有**會，之前就是許言擋著，現在連許言都說要放棄了，他怎麼還能留下…這樣也好，他本不是這塊料，早走了早解，而且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隻能怪他太笨，不適合部隊。”

眾人低聲的議論耳，讓許言本就煩躁的心，越加煩躁了起來，他抬腳踢翻一隻凳子，喝道：“閉，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安靜一下啦。”

見許言發火，眾人知道他心不愉快，很識趣的閉不語。

宿舍裡瞬間安靜下來，然而許言的心，卻遲遲無法平靜，與校花的賭約，連長代的任務，江大年的蠢笨…種種想法紛至遝來，並在腦海中匯撞。

他越想越是煩躁，忽然悶哼一聲，沖袁國慶道：“校長，手機給我玩下！”

袁國慶掏出手機，到了他的手裡，叮囑道：“你小心點，別讓發現了，不然以後就沒得玩了！”

許言不耐煩的點點頭，拿起手機利索的解鎖，點開網頁想要看兩章小說，可是僅僅是看半章，他便索然無味的關閉，接著點開qq，在好友名單上瀏覽一陣，想要找人傾訴，最終卻發現，自己似乎沒什麼好說的…

如此一個個程式點開又關閉，最後他點開了一個小遊戲，玩了兩把切西瓜，第二把結束了許久，他都沒有點開始，思緒開始發散。

煩間，他不自覺的點開百度，下意識的在上麵輸幾個字，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搜尋的是竟是“左右不分”。

這幾個字，就像是擁有魔力一般，一下子吸引住其眼球，也將其心底的浮躁驅散，他仔細的看去，一個詞條一個詞條翻看。

專注中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熄燈時間，袁國慶催促道：“許言，別玩了，快熄燈了，趕睡吧，一會有人查房了。”

聽到袁國慶催促，許言這纔回過神來，將目從手機螢幕上收回，這一刻其眼眸明亮而深邃，再也沒有一煩躁與茫然，剛剛搜尋了一陣網頁，他有了很大的收獲，大致明白了左右不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笑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