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結束，莊唐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做。

皇宮裡，莊唐腳邊跪著張拯和白氏兄嫂手下的兩個親信。

另一邊，莊奇文著親王規製的袍，表繃，努力替自己辯解，「皇上，沒做過的事臣是不會認的。」

「莊唐自小就和臣不親，曾多次忤逆臣的話，上個月其妻容凰還將臣一家關了起來，如今他還帶著假證人來汙衊臣，臣冤枉吶！」

莊奇文說得唾沫飛濺，莊唐和龍案後的皇帝表如出一轍的淡漠，看端王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樑小醜。

莊奇文心裡暗恨，在他被皇家暗衛從上院拎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張拯沒能毒死莊唐，突厥也敗了，和他合作的突厥可汗被莊唐砍了腦袋，掛在城牆上示眾。

皇帝一直都站在莊唐那邊，莊唐還從邊關帶回了證人，莊奇文知道這次他逃不過去了。

「王叔，朕早就說過，朕不希看到手足相殘的事發生。」

麵容帶著幾分病態倦意的皇帝眼神卻明深邃，一眼便能看出莊奇文藏著的那些小心思。

「王叔你倒好，不僅慫恿著你那繼妃的兒子與莊唐相爭，還讓人迫莊唐的手下給他投毒。」

皇帝了口氣，「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皇帝自小接著皇家教育，尊貴人，端肅有禮，這還是他頭一次說出這麼低俗的話。

莊奇文顯然被皇帝最後那句話激怒了，當場跳腳。

「你懂什麼？」莊奇文臉上扭曲著，「當初我被莊康搶走了皇位，如今你一個病鬼還想把皇位傳給莊唐，憑什麼本王什麼都得不到？」

莊康是先帝的名諱，皇帝一向敬重先帝，當場拍了桌子喝道，「莊奇文你放肆！」

莊奇文梗著脖子不說話，餘瞥見莊唐，再度冷笑，「你跟你那早死的母妃一個樣兒，真討人厭。」

「早知今日，當初你出生時我就該直接掐死你。」

莊奇文的每一句話都惡毒至極，彷彿眼前的人不是和他脈相通的兒子，而是宿世仇敵。

如果眼神能殺人，莊唐早就被莊奇文殺了千遍萬遍了。

饒是皇帝這樣不輕易怒的，也被莊奇文這些不合禮儀不合份的話氣得口發堵。

莊唐聞言卻隻是稍稍挑了下眉，優的下頜抬起，看莊奇文的眼神帶著譏誚，「所以你如今該死在我的手上。」

莊奇文錯就錯在沒趁著他羽翼不的時候將他徹底打下去。

即使在書房裡，皇帝的跟前，莊唐說話也毫無顧忌，氣得莊奇文眼裡噴火，「你這孽子！」

若是莊奇文能料到今日這一幕，他就算違背祖宗禮法也要將這個孽子掐死。

莊唐角翹起，今日他心甚好，不與他計較，「父王說什麼就是什麼。」

莊奇文：「」混賬！

皇帝抬手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有失也有忍俊不。

皇家向來無，他能有個推心置腹的好弟弟是他的運氣，莊奇文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過。

「既然人證證俱在，那就先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