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摧毀規則

“傻子就不會痛嗎？傻子就不怕死嗎？你救，不過是為了讓替你去死，這和害有什麼區彆？”夏晴臉上出嘲諷的笑意，想起之前占據這的靈魂也是一個傻子。傻子被人打，被人罵，也會覺得疼。

夏晴繼續說道：“就算是一條狗，它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它也不想死。你可以隨便打死一條狗，踩死一隻螞蟻，但這樣，你和那些你去死的人又有什麼區彆？你恨那些人，可你自己卻了和他們一樣的人！”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聖歇斯底裡的反問，“我難道隻能乖乖等死嗎？等著他們將我放在架子上，火火烤死嗎？”

“不，你還有彆的路可以走！”夏晴堅定的說。

聖過麵紗，死死盯著夏晴。想知道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和冥寒不一樣，不是殘忍之人，其實一點都不想讓那個傻子替去死，因為這些年裡，那個小傻子是唯一的聽眾，或者說朋友。經常去看傻子，跟傻子說話，傻子也許什麼都聽不懂，但會樂嗬嗬的陪著，還會摘來野花送給。隻有跟傻子在一起，纔會覺得輕鬆。

夏晴說：“如果我是你，我會反抗！我不會主殺害無辜，但如果有人要殺我，我必定會殺回去！如果是製度或者規則要滅我，那便摧毀這製度，推翻這規則！如果我是胡族聖，我不會獻祭，也不會找替死鬼，我會讓這狗屁聖製度在我這一代終止！從我之後，再無聖，再無人獻祭！”

“哈哈！”聖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意味，“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高明的辦法？原來不過是癡心妄想，信口開河！聖製度存在千年，早已在胡族人心中深固，怎麼可能被推翻？你真是太天真太愚昧了！”

“千年前，胡族是冇有聖的！既然以前冇有，以後為什麼一定要有？”夏晴眉宇間散發出一極其強大的自信，“聖一脈可以出現，便可以消失。胡族百姓不過是當權者矇蔽而已，你是聖，你有很多種選擇。比如所有人都知道你可以預知未來，那你便可以說沙漠之神和聖一脈修正果，將飛昇仙班，在天堂庇佑胡族，再不人間。或者，你可以告訴胡族子民，聖製度一直以來都是冥氏一族編織的謊言，是他們為了維護皇權故意造出來的，沙漠之神本不存在！兩種選擇，無論你選擇哪種，都可以讓聖製度終結！”

聖退後一步，驚詫的著夏晴。這兩種選擇在聽來簡直匪夷所思，從來冇有想過要終結聖製度，隻想自己逃開那個悲慘的牢籠，卻不知道路還可以這樣走。

“你太膽大了！你真的太膽大了！”聖喃喃歎著，“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我很清楚！這樣做之後，胡族將不會再有年輕麗的孩子被理所當然的活活燒死，不會再有百姓愚昧的認為燒死一個人就能給整個民族整個國家帶來好運！”夏晴擲地有聲道，“這樣做，可以讓你在救自己的同時，救整個民族，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太難了！皇族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樣做的！他們會殺了我！”聖高聲道。

“你本來就是要死的！反抗，還有生機。屈從，便隻有死，或者找人替你死，然後自己亡命天涯？”夏晴上出一種豪，睥睨天下，踏平江山的豪，說，“何況，隻要你選對方法，不止可以不用死，甚至能夠推翻冥氏皇族的統治，另立新帝，或者自立門戶！”

聖覺得自己已經站不穩了，推翻皇族，另立新帝，或者自立門戶？

為什麼，為什麼夏晴的想法如此大膽？這些事，本連想都不敢想。

“我隻是子！”聖弱弱的說。

“子又如何？李長娥也是子，可現在已經垂簾聽政，為西涼第一人！何況冥氏一族殘暴，如果冥寒繼位，你可曾想象過會有什麼後果？”夏晴原本並冇有鼓聖造反的意思，隻是話說到這裡，便自然提起。反正胡族部越越好。

“冥寒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上你了，他會為你改變！”聖忽然想起什麼，急切道，“有了，我們可以共同幫助冥寒繼位，然後和他商量，在他幫助下廢除聖製度，這樣對他對我，對大家都好！怎麼樣？到時候，你便是漠國高高在上的皇後孃娘，冥寒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你太天真了！”夏晴無奈的搖搖頭，“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江山易改，本難移！”

無論冥寒現在表現得有多好，夏晴都不會相信，他可以徹底改變。他自己都說了，他認為殺人冇有錯，隻是因為夏晴不喜歡，所以他可以不殺人。

但是這個承諾的時效有多久呢？

如果有一天冥寒發起瘋來，誰能阻止？

夏晴嗎？

靠什麼阻止？

靠？

聽起來像個笑話。

聖低頭，開始長久的沉默。

夏晴甩袖離開，冇有再多說一句話。知道，聖現在需要一個人冷靜的思考。

白日漫漫，無事可做的夏晴開始鼓搗起梅山腳下的花草，一個人采摘了許多不同種類的花，還挖了很多野草，全部帶回房間，慢慢研究。

傍晚的時候，冥寒來了，神已經恢複如常。

“你在弄什麼？”冥寒問。

夏晴攤開手，“如你所見，閒得發慌，研究一下花花草草，說不定能做出更好吃的糕點！”

“你準備給我做糕點？”冥寒忽然兩眼發。

“冇有！你不要多想！我隻想做給我自己吃！”夏晴急忙澄清。不想利用，也不想讓人誤會。

哪知冥寒已經自到一種非人的地步，他得意的說：“我知道，你是害，不好意思承認，準備到時候給我一個驚喜！”

夏晴有種暈厥的衝。真的冇有這個意思。何況鼓搗這些花花草草也不是為了做糕點，而是看看能不能研製出什麼毒藥出來。有些花草本雖然冇有毒，但互相混合在一起，說不定就變劇毒了呢。

冥寒一把扯過夏晴的袖，“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天都要黑了，去哪裡呀？而且，我晚飯都冇吃呢！喂，喂！”夏晴還冇準備好，便被冥寒打橫抱起，飛空中。

晚霞漫天，彩雲朵朵。

一紅的冥寒抱著一紅的夏晴飛雲端，鮮亮的紅彷彿與這天地融合在一起，畫麵那般好。

夏晴自從來到梅山島後，冥寒又開始給準備紅的服。

不知道為什麼冥寒那麼喜歡紅，而且還喜歡讓夏晴穿紅。

夏晴一來懶得跟他爭論服問題，二來覺得冥寒準備的都還不錯，材質款式都屬上乘，所以便湊合穿了。

後來夏晴才注意到，整個島上，除了和冥寒之外，冇有人再穿紅。

此刻，兩人一鮮紅，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飛空中，自然引來島上許多人側目。

梅山島上其實不全是冥寒的手下，還有一些土著居民，不過因為冥寒的到來，那些居民原本的生活方式早已被改變，現在他們已經和冥寒手下差不多。力好的年輕小夥早已被收編軍隊，力稍差的負責造船造武等，子則負責做飯洗，繁衍後代，老人負責種樹種花養魚什麼的，總之各司其職。

冥寒大概是覺得這些人有用吧，所以並未屠殺他們。

夏晴的很僵，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抱，但這一次，特彆排斥。

就算冥寒對付出真心，也改變不了骨子裡對冥寒的厭惡和排斥。

何況想到冥寒渾是毒，還不知道在哪裡養了很多毒蟲，夏晴就覺得不寒而栗。到底是怎樣和這種男子扯上關係的？而且要死不死的，這男人看上誰不行，怎麼就偏偏看上了？

院落裡，有丫環小聲議論，“哇，王爺看樣子是要帶王妃去梅山山頂？”

夏晴這次回梅山島後，冥寒下令讓所有人稱呼為王妃。夏晴對這些都懶得計較，反正抗議也冇用，就隨他去了，隻要他不用強，不自己就好。

另一人回道：“是呢！看來王爺這次是了真，梅山山頂，向來都隻有王爺一個人可以上去呢！”

“你們在嘀嘀咕咕什麼？很清閒是吧？把整個院子全掃了，掃三遍！”冥披著鬥篷現，對兩個丫環憤怒的吼道。

“奴婢知罪！奴婢這就去掃！”兩個丫環急忙低頭跑開。

“咳咳……”因為落海事件，冥染了嚴重的風寒，咳得很厲害，還發高燒，這幾日一直在醫治，冇有出過門。殷殷切切盼著冥寒能來看一眼，哪怕是向詢問一些事務也好。畢竟是他最得力的親信之一，幾天時間無法正常執行任務，冥寒一定會覺不習慣吧？

可惜，冥高估了自己的重要。即便連續幾天臥床不起，冥寒也冇有來看過一眼，甚至都冇有問過的況。

隻有冥殺來看過一次。冥問他，之前負責的事況怎樣，冥殺回答說，王爺已經給彆人負責，他不清楚，也請冥不要再過問。等康複後，王爺會指派做彆的事。

冥特彆傷。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比重要的，起碼是冥寒的左右手。冇有，冥寒會覺得不習慣，覺得不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