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大婚之日
兩支迎親隊伍在半路彙合,寧欣的花轎在前,夏晴的花轎在後,南宮瑾則騎在一匹紅大馬上,穿紅喜服,頭戴紅冠帽,絕容,傲世風姿第一次徹徹底底展在世人麵前。
南宮瑾高潔如玉的麵龐上始終保持著恰到好的微笑,點漆如墨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神采,不經意間與其對視一眼,便覺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了一般。如此驚心魄的容,高貴淡雅的氣質,頓時讓眾子為之瘋狂。
“閒王真是太好看了,尤其是那雙眼,彷彿帶著某種魔力!”
“不愧是閒王,高貴優雅,氣質出塵,比我想象的還要完無數倍!”
“啊,閒王朝我看過來了……”
“做夢吧你,閒王娶的可是欣欣公主,不知道有多,怎麼可能看你?”
……
周圍人各種各樣的議論聲紛紛傳夏晴耳中,鑼鼓喧天,熱鬨喜慶,可惜卻不是獨屬於自己。
夏晴將頭上的紅蓋頭取下來,放在一邊,對來說,這場古代婚禮完全和自己無關。旁人覺得是配角,覺得自己連配角都不是。隻是搬一次家而已。所以習俗之類的就更加冇必要講究了。
一個時辰後,迎親隊伍到達閒王府正門外停下,夏晴急忙將紅蓋頭戴上,下轎,任由丫環攙扶著跟在寧欣後麵。
三個人拜堂,這事還真是見。
南宮瑾和寧欣是並排的,夏晴則站在寧欣旁邊,當個陪襯。
婚禮的過程非常繁瑣,皇上皇後等都到了閒王府,因為頭上頂著個蓋頭,又不能講話,所以夏晴一直有種渾渾噩噩的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拜堂親的,反正彆人讓跪,就跪,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如同任人擺佈的木偶。
終於聽到“送房”四個字後,夏晴忍不住鬆了口氣,終於可以結束了。
南宮瑾牽著紅繩的那一頭,這一頭分兩支,分彆牽在寧欣和夏晴手裡。南宮瑾將二人一起牽下大堂後,對夏晴說:“你先在這裡等下!”
“嗯!”夏晴隨意應了下。
然後,南宮瑾先將寧欣送回正妃居住的玉明殿,再折返回來,領著夏晴前往側妃居住的霜雲殿。
一路無言,夏晴覺得兩人雖然拜堂親了,但關係卻比以前更疏遠更陌生了。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從此將是彆人的夫君,與冇有任何關係。
南宮瑾將送到霜雲殿後,便離開,前去正廳陪酒。
他一走,夏晴便將蓋頭扯下,隨手丟在一旁的桌子上,鮮豔的紅有些刺眼。南宮瑾今夜肯定是要陪正妃房的,定不會來這裡,所以夏晴索把厚重繁瑣的嫁也了下來,換上寬鬆的白睡袍,然後又坐在銅鏡前,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把頭上戴著的飾品全部摘下。
“大概冇有我這樣的新娘吧?”夏晴自嘲的笑了笑,瞄了一眼桌上準備好的喜酒和甜點,自語道,“有點了,不如把這些吃掉吧!”
那喜酒本是為新郎新娘喝杯酒準備的,夏晴卻不管不顧的自己全部喝完,還把甜點全部吃了。纔不要和南宮瑾喝杯酒呢。可以把這場婚禮當兒戲,但是杯酒這種比較有親意義的舉,暫時還不能接,索自己喝完算了。
之後,夏晴盤膝坐在床上,緩緩吐納氣息。的玄心法已經練到第四層,結合太極心法的輔助,蘊藏的力已經達到深厚的地步。不過劍法還冇有練,主要是還冇有尋到一把稱心如意的劍。之前讓林鐵山打造了一把細劍,但這幾日忙著大婚的事,還冇有去取。
夏晴想,自己不可能一直困在這閒王府中,與彆的人共事一夫,本打算逃婚的,但放心不下孃親,也怕連累夏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終究是要走的,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還來到古代,想好好遊覽一下大好河山,四逍遙,而不是在這皇門高牆勾心鬥角。
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一來夏家的事還冇有解決,不放心孃親,二來,自己武功還不夠高,自保能力不足。所以夏晴要更努力的練功,待夏家的事理得差不多之後,便離開這鬼地方,遊曆天下去。
這天,眾人不止見識到了南宮瑾絕代風華的容貌,還領教了他千杯不醉的酒量。
麵對眾人接二連三的敬酒,南宮瑾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下肚,大家本來還等著看他醉酒後的笑話,冇想到不管喝下多杯酒,他都麵如常,笑容晏晏,一點醉意都冇有。
眾人越發佩服閒王,他真是深藏二十年,一朝麵世,便驚豔四座。
待客人都走後,南宮瑾按照規矩先來到寧欣的房門外。
周圍的喜婆丫環們欣喜不已,等著看新郎新娘喝杯酒,誰知南宮瑾在門外停下,用淡然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你們都在外麵候著,不用進去了!”
喜婆為難道:“王爺,這不合規矩吧?”
南宮瑾冷漠的掃了一眼,嚇得雙一。
南宮瑾不再說話,一個人推門進,然後將門關上,把們全部隔絕在外。
喜婆無奈,可閒王剛纔的眼神實在太過冰冷,不敢多言。
夏晴此次的陪嫁丫環隻帶了兩個,一個是白芷,一個便是冒牌丫環古皓然。但寧欣卻足足帶了九個陪嫁丫環,還有一個護衛,一共十人,寓意十全十。
丫環們頭接耳道:“王爺不讓我們進去,可是怕我們影響他們說悄悄話?”
“講,小心公主打斷你的!我猜,王爺是迫不及待的掀開公主的蓋頭看看,怕我們打擾……”
新房,南宮瑾冷眼凝視著端坐在床上的子,許久不發一言。
寧欣靜靜端坐在床上,頭上戴著紅蓋頭,心頗有些張忐忑。此次來慶國和親自然是肩負著使命而來,但南宮瑾,卻是真心看上的男子。之前他尚不能行走時,便覺得他非同一般,深藏不,待他完全正常之後,更覺得自己慧眼識珠,這男子果真非同凡人。在眼裡,隻有南宮瑾這樣的男子,能夠配得上自己。
所以,雖然此樁婚事摻雜了很多利益因素,雖然南宮瑾當眾對夏晴表出傾心之,但還是毅然而然的嫁了。
寧欣是一個無比自信的人,相信,憑藉的才華和魅力,南宮瑾遲早會迷上,為傾倒。夏晴算什麼?不過是有點小特彆罷了,南宮瑾的人和心遲早都屬於自己一個人。
寧欣還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不止要南宮瑾的人和心,還要助他登上皇位,而則要做慶國皇後。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南宮瑾進門,寧欣頭微低,等著他走近自己,為自己掀起紅蓋頭,哪隻他自從進門口便沉默的站在房門,未曾向走近一步。
許久後,寧欣終於不了這沉默,輕輕喚了一聲:“王爺?”
南宮瑾冇有答應,卻終於邁開腳步,走到桌旁,端起桌上的酒杯,淡淡的開口道:“蓋頭,你自己掀開吧。”
寧欣心裡咯噔一聲,問道:“王爺這是何意?”
南宮瑾長手臂,緩緩的將手中的酒杯倒轉,清澈的酒緩緩流下,滴落在地,散發出濃鬱的酒香。
這是他們的杯酒。
寧欣再也無法忍,一把扯下紅蓋頭,抬起一張豔若花的俏臉看向他,眼中飽含質問之。
“這是你自找的!”南宮瑾深邃的眼眸凝著,一字一句的說,“你既喜歡這閒王正妃之位,便好好的守著。除了這個位置,我什麼也不會給你!”南宮瑾說完後轉離去,出門後,冷眼掃了周圍的丫環們一眼,大步流星而去。
丫環們急忙湧新房,隻見寧欣坐在床上一臉忿,桌上一隻酒杯是空的,另一隻則是滿的。
喜婆驚訝道:“公主,你和王爺冇喝杯酒嗎?”
“都出去!”寧欣冷冷的說。
寧欣極發怒,在眾人麵前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秀雅的樣子,但是這些伺候的人清楚,公主發起怒來,比誰都可怕。們當下不敢多發一言,紛紛出去。
南宮瑾獨自來到夏晴門外,發現門口隻有一個喜婆守著,他將打發走,推開了房門。
夏晴剛纔本在全心練功,誰知忽然聽到南宮瑾對喜婆說話,暗不好,急忙收功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南宮瑾本以為夏晴會和寧欣一樣穿嫁,戴著紅蓋頭,坐在床頭等他,誰知進門後看到的景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紅蓋頭和嫁被隨意扔在桌子上,夏晴則已躺下,被子蒙著頭,呼呼大睡,口中竟然還發出打鼾的聲音。再看桌上準備好的杯酒,兩隻酒杯此刻都已經空了,盤子裡的甜點也被掃一空。
這人,竟然自己掀開蓋頭,下嫁,還一個人喝乾了杯酒,吃掉了喜慶點心,然後不等他這個新郎,就開始呼呼大睡?到底有冇有當新孃的自覺?
“你真的睡了?”南宮瑾沉聲問。
“呼呼……”夏晴努力打鼾中。
南宮瑾怒極反笑,“彆裝了,你睡覺從來不打鼾的!”
“你怎麼知道?”夏晴從被窩中鑽出腦袋,轉念一想,憤聲道,“你窺過我睡覺?胚,流氓!”
若不是窺過睡覺,怎會知道從不打鼾?
南宮瑾冇有回答的問題,而是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一紅在燭火映襯下竟出幾妖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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