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金同地看著，“是恨有什麼用？普通人的恨，通常隻能傷到自己。”

看了不停哭泣的一會兒，諶金又說：“如果你想通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後要什麼有什麼，你可以儘管提條件，畢竟，小唐是個很善良的人。”

梁冰橙嚎啕大哭。

同一時間的深夜公路上，焦小唐的哭聲也幾乎穿了昂貴的跑車。

林繁手足無措地靠近他，扶著他的肩膀讓他抬起頭麵對自己。

“糖糖，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用哭，不用悔恨，那是陸憶羽罪有應得。”

“他當時想帶我走，我不應該對他出手，可是我，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焦小唐大聲哭著。

林繁的心像被紮了一下，知道一步踏錯而萬劫不複的道理。

不想讓焦小唐踏進深淵裡。

“那是意外，你不是故意的。”林繁吸了吸鼻子，“以後有這種事，我幫你解決，再也不要自己出手。”

“你不要包庇我……”

“這不是包庇！”林繁用力按著他的肩膀，“糖糖，我們是好朋友，我想讓你幸福，同時，也想和你承擔所有的苦痛和磨難，如果這件事是你心裡的傷疤，我也願意為你分擔一半。”

焦小唐滿臉淚痕，聽到的話，哭得越發悲嗆。

“小繁，我不再是以前的糖糖了，我殺過人，犯了罪，終有一天紙包不住火，我站在你邊隻會是一個汙點……”

林繁忽然雙手捧住他的臉，到滿手的淚水，的難過全部源自於心底的痛。

“曾經的林繁萬人唾罵，所有人都討厭，站在你邊也是一個汙點，你從未嫌棄過。為什麼現在也想站在你邊，你卻要把推開？糖糖，你不能這麼不公平。”

“這跟以前不一樣，以前那些人隻是不瞭解你……”

“哪管彆人了不瞭解，我們互相理解就夠了，糖糖，”吸了吸鼻子，幾乎帶著一種請求，“我想幫你，不要把我推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焦小唐無聲地看著，淚水不斷墜落，像是在宇宙中死亡的一顆顆星星。

他極其認真地看著的眉眼，因為雙目失明，無法和他眼神對視，所以他的目暴了從前極力掩藏的。

他貪婪地看著臉上每一個表，看到眼角的潤，他覺得不忍，連忙抬手幫去那一點淚意。

在小小的跑車空間裡，這一方天地就像他們曾經，蜷在角落裡互相舐傷口。

那時他們就像兩隻小羊，無力反抗，被傷害了隻會發出咩咩的聲。

他心底深最厭惡那時候的自己，可是現在想來又有點懷念。

至那時候他不曾踏黑暗，更不會連累一起墮深淵。

他無比痛恨現在的他。

“小繁，這些事被人知道以後，全世界的人都會來攻擊我，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打倒。”

林繁忽然淺淺地一笑：“如果那時候你要對抗全世界，我是你的盔甲，也是你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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