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一半是著容諒說的，讓他能夠記起貝爺爺對他的教導。

隨後，在溫閻的抖中又補充了一句：「我為何要如此堅持這個信念呢？從我離開你時，一直抱著這個信念不曾改變，你想知道原因嗎？」

「為……何？」溫閻咬著牙問。

林繁輕哧一聲，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師父，這是你從小教我的呀，武道的神是什麼？」

大步走出去。

溫閻跪在地上，雙目圓睜，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愣怔在原地。

武道的神是什麼？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帶著在山中修鍊，那麼枯燥的地方，日復一日地看著山，看著樹，看著水。

他把一生的希凝聚在上，因此對格外嚴厲，給的訓練，是常人的很多倍。

那麼小，自然有熬不下去的時候，哭著求他稍微休息一下。

那時他嚴厲而清冷，居高臨下著小小地問：「小凡，你知道武道的神是什麼嗎？」

哭著搖頭，小小一個人，還沒山中的野草高。

他肅然道：「永不言棄，這就是武道的神。」

那麼端正，那麼凜然，浩浩天地之間，疾風過，草木，唯有他從容而立。

是那麼仰慕他。

從那以後再也不哭，再也不喊。

「永不言棄……」溫閻喃喃地，一行淚水過臉頰。

是他教的，一切都是他教的。

容諒走到他麵前，他年，站在溫閻麵前也不顯得高。

他低著頭說：「爺爺也教過我，武道的神是永不言棄。你也這麼教過林小凡嗎？那為何你中途背棄了這個神？」

溫閻迷茫了一陣，在記憶中拚命搜尋過去的點點滴滴，終於到了最初的那個點。

「因為很難，真的很難……」他低聲說，「武道是這麼枯燥，日復一日地堅持，卻沒有任何長進，我明明看了那麼多典籍，研究了那麼多招式，甚至知道如何神，可是無論怎麼堅持，就是到不了那個境界，那怎麼辦？」

容諒說：「因為你到不了，你放棄了，所以你讓林小凡也放棄？」

「我不是讓放棄，隻是給一條更近的路，免得到了桎梏的境界，變得像我一樣，這難道錯了嗎？」

容諒搖搖頭，忽然笑了，「原來你口口聲聲喊著神，卻連什麼是神的境界都不懂。」

「誰說我不懂？」溫閻怒了，他是武道界人人尊敬的泰山北鬥，閱遍所有武道典籍，還有誰比他更瞭解武道？

容諒站起來，帶著幾分同說：「神是一個無我無無心的境界，達到這個境界須得心一致，渾然忘我，真正的武道天纔可以在極致的環境下領悟這個境界，但生死各付一半，這是我爺爺說的，他也是一名領悟了神之境界的高手。」

溫閻聲道：「不可能……」

「是你孤陋寡聞……不，是你自己走了歪門邪道。」容諒說，「你所用的方法，不過是讓殺人的恐懼蓋過真實的，讓一個高手心麻木，但麻木不仁跟渾然忘我本是天差地別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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