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橙雙手用力，關節如同要突破那層薄薄的麵板。

「我說出來的話，小繁……」

「這種時候你還想林繁！和焦小唐是好朋友，本不會站在你這一邊！」

「小繁不是那樣的人，什麼都不知道。」梁冰橙還在猶豫，重義，若非如此，焦振銘提出那個條件時，早就答應了。

猴子恨鐵不鋼地看著。

而此時，梁冰橙手機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林繁，稍微吃了一驚。

咬了咬牙，囑咐猴子不要說話，才接起電話。

「橙橙，是我。」那邊傳來林繁平靜的聲音，「你好些了嗎？」

「我沒什麼事。」梁冰橙忽然不知道跟說些什麼，一時沉默。

林繁也似乎沒有察覺到的寡言，說道：「我想約你見個麵，你方便出來嗎？」

電話開著外放，聽到這麼說，猴子拚命對搖頭。

但梁冰橙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有必要跟林繁說清楚，尤其應該讓知道焦小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本不是林繁心目中那個善良弱的男孩子。

「好啊，約在景明山頂吧，聽說要年了，那裡裝飾了很多彩燈，特別漂亮。」

林繁似乎怔了一下，但很快說：「好啊，我離那裡很近，我們半個小時後見吧。」

「嗯，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之後，猴子焦急地說：「為什麼去見？」

「總要讓知道真相吧。」梁冰橙說，「以前三觀那麼正，為了不認識的人都肯背黑鍋，跟焦恆羽不一樣。」

猴子無話可說，幫梁冰橙拿了一件厚實的外套，隨後開車帶去景明山。

景明山上積雪未消，沿路兩側一層白雪才剛剛落下，越是接近山頂，積雪越厚。

而在山頂上，為了迎接年和春節準備的彩燈形狀各異，雖然沒有開燈，但兩側的路燈開啟，照出一片五彩斑斕的霞，投在路邊的白雪中。

猴子把車停穩，便看見孤一人站在景明山觀景臺上的林繁。

穿了一件白羊絨大，及肩的發隨意別在耳後，背對著他們，山風迎麵而來，吹著的髮。

像個守候黑夜的神靈，穿打扮從不張揚，可是麗由而外散發出來，又沉靜，又淩厲。

猴子莫名有點兒心底發寒。

梁冰橙也在車上猶豫了一下，竟沒有下車。

隨後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有印象，這是剛才焦振銘留給的聯絡電話，如果答應條件，就打這個電話給他。

他現在打來幹什麼？

想了想，梁冰橙還是接了電話。

「梁小姐嗎？我剛剛得到了一個訊息，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焦振銘在那邊不疾不徐地開口，「林繁已經從恆羽的律師張濂英那裡得知了關於你的事，可能會找你談判。」

梁冰橙一震，猛地抬頭看向觀景臺上的林繁。

那個孤零零幾乎融黑夜的纖細影……

「或者，」焦振銘笑著說，「會殺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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