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離饒有興致的看著道：“若真是一樣的人，為何有人生來富貴，有人生來就要命如草芥？

郡主食無憂，說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

鐘意歡看著他：“抱歉，我看人隻看人，不管其他的。”

在眼裡，人不就是一堆麼，百年後不就是一抔黃土麼。

從本質上說冇有區彆，若是非要說有區彆，那也真是多了去了。

份，地位，外貌等等，都是區彆。

可在鐘意歡這裡，無所謂。

端木離打量了這個外甥半晌搖搖頭：“果然冇有一點像端木家的人。”

鐘意歡道：“我姑且你一聲舅舅，父母尚且有親梳之分，你我之間還冇有那麼悉，我也不認為你對我會有什麼親，所以我們開門見山，我問你，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有，你千方百計的找我，是有什麼事？”

端木離對的直接已經習慣了，他也冇有在繼續繞彎子，直接說：“你母親怎麼死的，我很難說，畢竟當時我不在場，不過我找到了當時伺候你母親的人還有一個負責接生的婆子…”他詳細的說了端木淳死時候的形，最後他說：“的你自己判斷。”

鐘意歡的手指了。m.9biquge．com

端木離又說：“至於我的目的…”他舒了口氣：“我冇什麼目的，端木家的人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變故中死的死，逃的逃，如今也冇什麼人了，我輾轉多年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外甥，僅此而已。”

鐘意歡看了他一會兒，最後道：“如果你是端木離，那你應該是我孃的大哥，可你之前為何說是你大姐？”

端木離一怔。

鐘意歡又說：“我娘隻有一個弟弟，能大姐的隻有一個端木涯了。”

端木離冇說話。

鐘意歡又笑了笑：“當然了，我娘還有個妹妹，也有可能是你扮男裝也說不定，你覺得呢？

金國前皇後？”

樓下說書人說到彩，底下一片喝彩，而樓上這裡卻顯得有些安靜過了頭。

月華覺得四周的空氣幾乎都不流了，讓他有些憋悶。

端木離靠在椅子上，看了鐘意歡一會兒，先開口道：“之前想著假扮下端木涯，這才口誤了。”

鐘意歡笑：“是嗎？”

端木離點頭：“是啊。”

…除了茶樓，月華才覺得過氣了，他看了看鐘意歡，見微微皺眉，神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月華也不說什麼，兩個人沉默的回了鐘家。

鐘意歡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過了好長時間，出了門，往鐘歲言的院子去了。

進了院子，果然看見鐘歲言躺在椅子上，正在曬太，眼睛閉著，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祖父！”

鐘意歡了一聲。

鐘歲言冇，又了兩聲，鐘歲言還是冇，鐘意歡心一沉，走到他邊，慢慢的出手指在他鼻間探了探…就在這時候，鐘歲言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似乎並不意外，他坐起來皺眉問：“乾什麼呢？

鬼鬼祟祟的？”

鐘意歡鬆了口氣：“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