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蠍垂首不語,捧起匣子遞給了王程輝,他自然知道這匣子裡的東西到底是送給誰的。
“是,督主。屬下今日快馬加鞭趕去京城。”王程輝神鄭重地接過了匣子,心裡嘆道督主對皇後孃娘真好,人在懷州也一直想著皇後孃娘,皇後孃娘真不愧是督主的義妹!
王程輝登時覺得自己負重任,小心翼翼地捧著匣子退了出去。
隨著他的退出,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唯有庭院裡的花木搖曳不已。
這邊的氣氛平靜祥和,可是大越城裡卻不平靜,可謂浪迭起。
七月初三,兩萬頂帳篷從大越城發往了通尓城。
距離軍令狀的五萬頂帳篷,這還遠遠不夠,大越城還有其他周邊會被地龍翻波及的地區也同樣需要帳篷。
羅其昉還在繼續榜雇傭婦人,這帳篷做起來不難,並不需要高明的紅,朝廷給的銀錢也不,不周邊村鎮的婦人也都來應征。
羅其昉乾脆讓那些婦人在當地製帳篷,然後由軍隊每天到各村鎮負責將完的帳篷運送回大越城。
與此同時,強征油布的事也沒停下,聲勢浩大。
七月初四,羅其昉親自帶人到布商在大越城西的倉庫又搜出了一大批油布,以五月初的市價強征了去。
城裡的商人越來越不滿,積了好幾日的怒火節節攀升,到了此刻,他們的怒意終於如火山般發了出來。
由商會的會長與幾個長老牽頭,十幾人氣勢洶洶地去了拓族族長的府邸,想請對方出麵為他們商戶主持公道。
“拓哈拉,這些大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商會的會長是一個六十幾歲、發須花白的矮胖老者,一見麵,喋喋不休地抱怨了起來,把這些天朝廷在周邊幾城強征油布的事一一說了。
原千百年來,都是重農輕商,商人在大盛的地位不高,但是南懷與大盛不同,從來都沒有重農輕商的概念,這些富足的商人在原南懷的地位還是頗高的,隻低於各族族長與朝廷員們。
也正因為著幾百年來順風順水的日子過慣了,他們行事一向囂張自我,隨心所,唯利是圖。
“他們這簡直是強盜!”另一個留著虯髯鬍的年男子憤憤地罵道。
其他商會的長老們也是紛紛附和,心裡覺得這些個大盛人簡直是莫名其妙,先是神神道道地非說近期會有地龍翻,還要做什麼帳篷。
當時商會開會討論過這件事,想著不管這些大盛人是不是有病,對他們而言,這是個賺錢的機會。
所以,他們開始逐步囤貨,逐步漲價了,並開始壟斷,甚至也把那些商會以外的小商戶也都拉攏起來,讓他們統一戰線,等著放長線釣大魚,大賺一筆。
計劃起初進行得很順利,他們的不人也靠著逐步提價,限購,賺了一筆,他們正琢磨著要再繼續提價時,沒想到大盛人突然改變了策略,居然搞起了強征!
按照強征給的價格,他們本掙不了多銀子,那還不如個月賣了呢!
想著剛剛被強征走的油布,幾個商戶覺得好像被剜了塊般,心疼極了。
“拓哈拉,你和其他幾位族長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商會會長對著包括拓哈拉在的幾個部族族長行了懷人的禮節,義憤填膺地說道。
拓哈拉與其他幾位族長彼此換了一個眼神。
這種做法不想羅其昉的風格,他們幾乎可以猜到這是那個什麼岑在背後策劃。
這些族長本對岑的目無人不滿了,現在更甚。
其一個族長著人的胡須道“什麼地龍翻!依我看,這不過是藉口,是攬權的藉口!要是現在不把那個岑的氣勢下去,這懷州,可沒有我們的容之地了!”
其他族長與商會眾人也是紛紛點頭。
“必須要討一個說法!”拓哈拉重重地一掌拍在案,令得案的果盆、酒杯都震了一震。
眾人皆是心有同,於是擇日不如撞日,他們便一起出發了,打算去討個說法。
這一行人都沖去見了羅其昉。
七月的夏蟬歇斯底裡地鳴著,似乎在為他們助威。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