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鈺想說不會的,可是經過這幾天的這麼多事,這句話已經說不出口了。
別的事旁人可以冤枉付盈萱,有一件事卻是絕對做不了假,那是付盈萱懷孕了,懷著孩子跑去公主府赴宴,又意圖接近新帝,任何人都能看出不對。
付盈萱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可見已經毫無原則和底線可言。
當一個人放棄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時,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馬車裡靜了下來,兩人好一會兒都是相對無語。
鐘鈺慢慢地飲著花茶,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在車廂。
須臾,鐘鈺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笑容更苦,整個人看來疲力盡。
“我真的錯了。”再次喃喃道。
戚氏微微一笑,握住鐘鈺的一隻手,安道:“有錯改,什麼時候都不會遲。”
“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你看我,當初在章家也自欺欺人地活了那麼多年,現在我還是好好的!”
從不悔與章軒義絕,人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謊言,哪怕那個謊言看著有多好,謊言終究是謊言。
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判了!判了!”
“三司會審出結果了!”
“快看看,怎麼判的……”
“……”
戚氏與鐘鈺皆挑開了窗簾,探頭朝大理寺的方向看去。
圍在那些百姓不已,大理寺的大門開啟,有衙差出來在公告欄張了告示。
這樁轟天下的謀逆案當日定了罪,新帝開恩,沒有牽連付家、封家等幾家的九族,除主犯斬首以外,其餘人等皆判流放五千裡。
至於楊家,則全族暫且收押,等拿獲了楊旭堯後再一併問罪。
當日,審判結果公告天下,於是,一個個驛使策馬自京城的四道城門駛出,往著天南地北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京的大街小巷,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這個話題,有人斥楊家其心險惡;有人說付家、封家等咎由自取;有人慨新帝英明,發現了楊家人的謀;也有人一想到主犯楊旭堯還逃亡在外,為之扼腕。
不茶館已經有說書先生開始說起楊家謀逆案的始末,說得是繪聲繪,彷彿他當日在大理寺公堂似的。
京城,好生熱鬧了一番。
隔日,也是三月二十七日一早,鐘鈺又去了一趟沐國公府,這一次,沒與戚氏同行,是獨自去的,為的是向端木緋認錯。
“端木四姑娘,今日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我這趟是特意來向姑娘道歉的,以前我一直對姑娘多有誤解,若是有得罪姑孃的地方,還請姑娘莫要介懷。”
鐘鈺也不扭,更沒端著先生的架子,一見端木緋說明瞭來意,誠誠懇懇地道了歉。
話落後,廳堂,寂靜無聲。
端木緋瞧著幾步外的鐘鈺,都有點傻了。
碧蟬和綠蘿也是,們倆跟著端木緋那麼多年,也去過蕙蘭苑許多回,自是深知這位鐘先生一向不喜自家姑娘,沒想到今天竟突然改了態度。
但是鐘鈺的子是這樣,對對,錯錯。
看著端木緋有些懵的小臉,鐘鈺心裡有幾分忍俊不。
當去除心裡的見,換一個角度去看端木緋時,突然有點明白戚氏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鐘鈺含笑道:“我這裡有這幾份曲譜,是我以前搜尋到的一些曲譜,其也有一部分是我補全的殘譜。這是我的些許心意,希姑娘收下。”
這些曲譜雖然珍貴,但是曲譜可以抄錄,也不至於有奪人所好之嫌,端木緋自是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鐘鈺沒久留,既然事辦好了,也告辭了。
鐘鈺走了,沐國公府卻熱鬧了起來,許久沒有彈琴的端木緋很有興致地焚香凈手,試彈起鐘鈺給的曲譜。
這一日,直到夕落下,方纔在端木紜的三催四請,離開了琴案。
得了新曲譜的端木緋像是得了新鮮玩意的孩子似的,貪鮮得很,日子每天過得滋滋的。
唯一的憾大概是京城還是沒下雨,連府的魚池水位都下降了不,池的金魚們都蔫蔫的。
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