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背後之人（1）何媽媽罵道：「呸，別惺惺作態，誰不知道你肚子裡藏著的那點骯髒壞水，像我們這些曾經在陳大太太手下幹活的管事婆子，隻怕早就礙了您的眼，您又怎麼會真心啟用我們？心裡恐怕早就除之而後快了吧！不過就是等著尋個名正言順的由頭，好全你賢德的名聲罷了。」

阿順聽著那婆子大放厥詞，火氣蹭得冒了上來，正上前去教訓。

盛玥眼神看向他，微微搖了搖頭。

阿順見狀忍了下來。

而君元曄的人沒有盛玥吩咐，不會妄，隻是安靜的候在一旁，靜觀其變。

盛玥不怒反笑道：「一直聽說何媽媽上功夫了得，今日倒是有幸見識了。」

何媽媽冷哼一聲。

盛玥道：「隻是，有一點何媽媽恐怕料錯了，名聲不名聲的，我倒不是太在乎，你也不用拿話激我。拿著主家的銀子在外放印子錢，謀私利，可是鐵板釘釘的犯了大新朝律法。」

何媽媽又是一聲冷哼。

一直跟著跪在旁側，同何媽媽一道被押送過來，那個放印子錢的男人，聞言趕求饒道：「這位人心善的小夫人，您可得明察，這可不關小的事，小的不過就是幫著跑跑，賺點中間線人錢。可千萬別把小的送去府衙啊！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要奉養，下有黃口小兒嗷嗷待哺，小的可不能去蹲牢獄啊。」

「小夫人，小的一見您，就覺得您是菩薩心腸，您行行好，放小的一條生路。」

盛玥無端被一通奉承，渾都覺得難彆扭。角微微扯了扯，看向那放印子錢的男人時出一無奈之：「這位小哥，我倒是不想為難你，但府衙辦事，總得要個人證證，所以還是得麻煩你一下的。」

那放印子的男人，見盛玥似乎鐵了心要送查辦，瞬間便急了：「這高門大院的，誰家不私底下放幾個印子錢，賺些銀兩！何必這麼較真。您若是想置手下的婆子，就私下置了便是，何必鬧到府衙？說句不好聽的，到時候治了這婆子的罪是小，丟了你們侯府的名聲纔是最要的。」

盛玥一臉疑的問：「這何媽媽放印子錢，怎麼就關係到我們侯府名聲了呢？」

那放印子錢的男人不屑的扁了扁：「小夫人，明人不說暗話。您心裡定明鏡似的，這婆子放印子錢背後哪會沒有個主子撐腰？打死小的，小的都不信。所以，小的說了，這種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你們侯府宅的家務事之事還是部直接解決，何必鬧到外頭，人盡皆知。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盛玥端了茶杯喝了一口，並沒有接話。

放印子錢的男人見這夫人雖然年紀小，倒是個穩得住氣，有主見的。他好說歹說，就是不為所，忍不住暗自唾罵了一聲倒黴。但為了不被送，他了語氣，不死心的繼續遊說：「小夫人，不瞞您說，這種事小的見多了，真沒見過直接對簿公堂的，您想要殺給猴看，直接置了便是，真的沒必要大乾戈。而且您是不知道，那府衙忙著呢，哪有空管這種蒜皮的小事。又不是殺人放火、擄掠的大惡事，真的不至於鬧到府。」

何媽媽見狀，竟直接跟著討罰道：「夫人，您不就是想名正言順的置了奴婢，奴婢罰便是，何必傷及無辜。」

盛玥挑眉，看著阿順，饒有興緻的呢喃了一句：「倒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積極領罰的。」

阿順冷哼一聲，道：「心裡有鬼，怕被揪出來吧。」

何媽媽眼神閃過一抹古怪，道：「既然被你們抓住放印子錢一事，老奴認了便是，什麼鬼不鬼，你們不就是想讓老奴指證陳大太太是背後主使者，拐彎抹角的說一堆有的沒的……你們不虧心，老奴聽著都嫌累。」

「報！？您嚇嚇無知婦孺或許有用，但可惜，老奴不是三歲孩，更不是被嚇大的。」何媽媽麵帶不屑，「大夫人，陳大太太都已經被您害得離開了侯府，您還想怎麼樣？做人不能太過，做事更不能太絕，老天爺看著呢，當心會遭報應。」

盛玥臉微沉，雖不至於被中傷，但聽在耳裡還是頗為刺耳，尤其竟將話題主扯到了陳氏上。有些話便不適合旁側那個放印子錢的男人聽。眼神示意了下一直靜侯在一旁那兩個君元曄派來的人，將那放印子錢的男人先帶下去。

男人見狀，倒也識時務，並沒有過多反抗，隻是看向盛玥，又提醒了一句：「小夫人，三思而後行啊！」

盛玥隻是瞥了他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再次看向何媽媽，道：「何媽媽，你還有什麼想說的便一併說了吧。」

何媽媽一愣，都已經做好了盛玥會大發雷霆的準備，沒想到依舊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一句，心裡著實有些沒底：「該說的奴婢都說了，夫人想怎麼置便怎麼置吧。」

心裡是篤定盛玥不會真的去報，連那個放印子的小文都知道，一旦報事態發展可就不是盛玥能控製了，到時候傷及的隻能是君侯府的麵。至於將如何置......隻要不是要了的命，其他的相信自己都能扛過去。

盛玥淡淡一笑：「何媽媽沒有話想說，我倒是還有些疑問想要問問何媽媽，還何媽媽能給我解。」

何媽媽哼了一聲。

盛玥笑容微斂，眸沉沉的盯著，一字一句問道：「何媽媽，你真正的主子究竟是誰？」

何媽媽瞳孔瞬間放大，出不置信的神，剛剛還一副視死如歸的表瞬間出現了裂痕，強製鎮定道：「夫人問的話還真好笑，奴婢的主子當然是陳大太太。奴婢也曾打算好好服侍你，但如今想來是不可能了。」

「哦？是嗎？」盛玥冷笑道，「那倒是我沒這個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