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對峙(4)二姨娘從掩麵的指中瞧出去,眸中有些驚疑不定,終於還是藏不住了。本來是想拿十六年前的這件事去威脅陳大太太,好教打消讓元淑代替君元嫁去沈家之事。但沒想到兩人在爭辯的時候,侯爺會突然回來……之後的事便開始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等稍稍回過神來的時候,侯爺已經將除了君元荷母外大房的所有人都召集了過來,和陳大太太兩個當事人一左一右跪在地上。
元淑來的時候一見們如此,以為是為了的婚事,趕跟著跪了下來,而君元則是生怕被自己妹妹搶了在父親麵前博好的風頭,趕依樣畫葫蘆跟著跪了下去。
本意絕不是想要像現在這樣兩敗俱傷。而剛剛衝說出口的人證,其實冷靜下來後並沒打算真的招供出來。隻是侯爺已經聽去了大概,急之下,本想不出好的掩飾說辭,後來又被陳大太太反誣一口,愈加氣急,憋了十來年的委屈令腔和腦袋都有些發昏就有些口不擇言......
怎麼也沒想到,大爺居然會將阿陸給帶上來,還不知什麼時候得到了那些與阿陸來往的書信。
當初陳大太太發現的那些早期書信除了被拿走的兩封作為把柄著,其他的都被自己給燒毀了。而這些還是後來同阿陸寫的,有訴說不平的,也有托阿陸辦事的。深宅寂寞,尤其是生完元淑後,侯爺便很再去屋中,同阿陸的這些書信往來,令有了另一種神上的寄託,所以儘管知道這樣做容易讓人抓到把柄,但還是罷不能,總想著隻要兩人小心些便不會有人發現。
阿陸寫給的信很多其實已經被給燒毀,但有幾封代表阿陸深意切心意的信,實在捨不得。
孤床冷被,有時候半夜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就會忍不住拿出這些信件反覆的看上幾遍,以稍稍平復自己心煩氣躁的心緒,漸漸的彷彿就變了一個習慣。
將它們藏在床裡的暗格中,連自己的小丫鬟都不知道的藏,怎麼大爺給找了出來呢?
陳大太太的臉忽青忽白,善的偽裝還在努力強撐著,但那雙還尤帶淚意的雙眸卻像是晬了毒一般瞪向費總管。
費總管低垂著頭,眸隻敢盯著地麵。
「所以......十六年前的那件事也是策劃好的?」君士釗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似要將底下的人生吞活剝。
一片沉默,無人敢應答。
君士釗惡狠狠得將杯子砸向了費總管,杯子在他麵前「啪」的一聲摔了碎,有濺起的碎片開了費總管的臉頰,瞬間便浮現一條痕。
「說!」
費總管一個激靈,哆嗦的回道:「是,是大太太策劃好的。當時太太得知霍大太太要去巡視侯府在外的產業,便讓奴才準備好**藥和催葯,但奴纔不敢去正規的藥鋪採買,怕若是事後查起來會被發現,所以就去隔壁鎮上打聽.....」費總管指了指煙灰長衫的赤腳大夫,道,「後來就打聽到此人,是個赤腳大夫,但醫不行,平時鎮子上很有人找他看病,隻有十裡八鄉那些村莊上的村民為了貪圖便宜會請他去醫治,不過,此人雖然醫不行,但卻頗有些旁門左道的門路......奴才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他買這些見不得人的葯,沒想到他還真有。不過奴纔不敢多作停留,他當時手上隻有**藥,所以就沒有買那催葯。」
「大太太又讓二姨娘買通了霍大太太邊的一個丫鬟和管事,那日,霍大太太外出的行蹤其實早就由那管事告訴了大太太。大太太讓奴纔去田莊等著他們,等霍大太太一行到來,就讓被買通的小丫鬟將**藥下在霍大太太的茶水裡......而那個被買通的管事則被派去迷暈霍大太太邊最得力的一位管事.......就是後來侯爺您看到同霍大太太一起躺在......躺在......」費總管嚥了口唾沫,始終沒敢將「床上」二字說出口,他接著道,「之後,奴才就假意尋到人來稟告侯爺,帶著侯爺去捉.......」
陳大太太恨不得上去撕爛他的,喊道:「口噴人,老爺他們在口噴人!他們肯定還在恨我當年拆散了他們,這麼多年一直耿耿於懷,所以要這麼汙衊我,老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是啊,爹,您可別小人矇蔽冤枉了母親,到時候影響到你們夫妻,可就正中小人的下懷了。」君元珞說的時候,眼神若有所指的看著君元曄。
盛玥瞧著君元珞模樣,很想上去呸上一口,不知道是誰在賊喊捉賊。
「爹,費總管和二姨娘自己不清不白,肯定是想才會說這種話來冤枉母親。母親本沒道理要做這種事。」君元也立馬附和道。
「是嗎?」君元曄冷笑了一聲,看向君士釗道,「父親也覺得太太沒有理由做這種事?」不等君士釗回答,他繼續自顧自道,「可是我倒是替太太想到了理由。那時候父親同太太如膠似漆,但中間隔著霍大太太,就永遠隻能做妾,那該怎麼辦呢?」
君元曄諷笑著自問自答道:「自然是除之而後快。但直接殺人的話,太太這般弱的子肯定是不敢的,況且真的殺了人還得驚府衙,到時候調查起來反倒引火上。所以怎麼辦呢?太太或許就想到乾脆毀了人視作第二生命的貞潔吧......而且以太太對父親的瞭解,此方法絕對可行有效。事實也的確如此,當時費總管引父親前去捉,父親當場便大發雷霆,將那管事直接打死,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我母親霍大太太,再然後直接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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