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對峙（1）「他既然這麼怕你揭發，為何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調戲這麼多丫鬟，難道就不怕那些丫鬟中的其中一個去揭發他？」羅安道，「你以為就隻有你可以拿這件事威脅他？香蕓姐，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香蕓愣住了，突然發現，自己那段日子像被困在迷霧裡，隻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一些合理的不合理的都選擇的忽略，完全沒做多餘的思考。

羅平凝眉道：「你再仔細回想下，有沒有一些重要的事和人？」

香蕓雙手抱著腦袋，似乎還沉浸在剛剛所知的衝擊中，隻是不停的搖著頭：「我......我不知道......」

一直覺得自己纔是下棋的那個人，連那被人稱為才的楊嫣不是也了自己的棋子？可是現在，現在他們告訴這一切都是別人布的局，而也不過隻是其中的一顆棋子......不，不相信，纔是執棋的那個人，怎麼會是棋子呢？

羅安看著頻臨崩潰的香蕓，嘖了一聲，看著羅平道：「白翠已死，看來如今阿彪是個關鍵。」

羅平微頷首。

「香蕓姐，你真的什麼都想不到嗎？」羅安問道。

香蕓還是一徑搖頭，突然跪爬向羅安，拉著他的角乞求道：「羅安，看在我們這麼多年共事的分上，求你帶我去見爺，我要見爺。」

羅安嘆了口氣：「香蕓姐，爺為了這件事一直在忙，你又沒有有效的線索提供，所以......恐怕爺沒空見你啊，我也沒辦法。」

香蕓嚥了幾聲，腦海中努力搜尋著，可是此刻腦海中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來。

羅平朝羅安使了個眼，便轉走了出去。

羅安不著痕跡的撤掉被香蕓拉住的角，笑道：「香蕓姐，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羅安......羅安......」香蕓喊著。

門已經被關上。

羅安追上羅平問道：「你接下去打算怎麼做？」

羅平道：「等阿彪醒來。」

「那香蕓？」羅安問。

羅平瞥了他一眼：「爺的意思，等事結束後再置。」

羅安應了聲，回頭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門，惋惜的搖了搖頭。香蕓是個忠心的，這麼多年也一直是盡心盡職的打理著扶笙閣，可惜啊......

又過了兩日，那阿彪終於醒了過來。因為已經被打得去了半條命，羅平都沒費多工夫，那阿彪就直接招供了，什麼金銀財寶，什麼如花眷，都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閻王門前走了一遭，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他隻是城西破廟裡的一個乞丐，有一天一個著打扮像是大戶家管事一樣的人突然來了破廟，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幫忙辦一件事，等事後還會給他一筆錢。而且那管事讓他辦的事隻是睡一個婆娘，這麼好的差事還有錢拿，他自然樂得答應。

羅安忍不住問他：「你難道就沒想過，又讓你睡人，又給錢，這世間會有這麼好的事？去院還得給錢呢？你就不怕小命不保。」

阿彪氣虛懨懨的回道：「我也不是個笨的，費總管答應過我，等事辦完，一定給我一筆錢讓我活著離開。」

羅安一副無藥可救的瞥了他一眼：「等等，你說那管事是費總管。」

阿彪微微點了點頭

羅平道：「那些葯呢？你哪裡來的？」

阿彪低道：「費總管認識一個赤腳大夫，讓那個赤腳大夫弄來的。本來費總管是沒打算讓我知道那個赤腳大夫，不過那天就那麼巧，那個赤腳大夫到府門口託人找他的時候，被我撞見了。費總管就代不讓我多。那我自然就多要了些封口費。」

羅安道：「你可有什麼憑證？不然我們堂堂侯府的大總管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是為了什麼？不會是你想要罪就隨便編個藉口來誆我們吧。」

阿彪微微了口氣道：「費總管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不知道，但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的命如今都在你們手裡著，又何苦要騙你們。」頓了一會，他才繼續道，「證據我是沒有，不過那赤腳大夫我聊過，知道他住哪裡。」

羅安朝羅平看了一眼：「哪裡？」

阿彪報出了一個地址。

羅安還想詢問，阿彪卻已經有些力不支，昏昏沉沉的再次暈了過去。

羅平立即命人去阿彪說的地址找那赤腳大夫。

......

「侯爺，他這是汙衊，汙衊啊。我費陸在侯府已經是大總管，我何苦要這麼做啊？」費總管聽羅平敘述完，立馬喊起了冤。他心裡其實已經開始發慌，沒想到那次的巧居然會為如此致命的一個把柄。

君士釗也是一臉不解，費總管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侯府一向忠心耿耿，而且這些年外院由他打理著都有條不紊，實在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緣由：「你說。」他瞪向那個跪著的煙灰長衫男子，沉聲問道。

那個煙灰長衫男子自進門開始就沒敢抬起頭正眼看過君士釗，聞聲嚇得一個激靈，忙吞吞吐吐的回道：「回侯爺的話，不關小人的事，小人不過是拿錢辦事罷了。」

「說重點，是不是費總管找你買的？」君士釗道。

煙灰長衫的男子側眸快速瞥了眼費總管，又偏了視線瞧了眼一旁的羅平，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自己不過就是想多賺幾兩銀子，怎麼就摻和到這些權貴之家的鬥中來了？反正是費總管不義在先，也不能怪他不仁了。他點頭道：「回侯爺的話，是費總管托小人去弄了這些葯，小人還問他要這些葯來幹什麼？不過他讓小人不用管，隻管弄來就是。小人就是貪圖了點錢，所以就幫著去弄了。但小人一直以為是費總管自己要拿來跟他相好用，增加些趣，也沒有多想，小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別信口胡說！」費總管罵道，還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