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下場(5)「是……奴婢正有……」『此意』兩字並未出口,迎香突然反應過來,此刻外麵正下著大雨,哪兒來的太?一張、一時又沒想好理由,竟順著話頭接了下去……
「迎香,你好大的膽子!」盛月厲喝道。
迎香忙俯在地上磕頭:「夫人,您息怒,請聽下奴婢的解釋。」
盛月隻是冷眼看著,並未應聲。
迎香見沒反對,趕道:「奴婢剛剛的確想拿著包袱出門,隻是……奴婢剛走到門口,大爺的隨從卻突然出現,二話不說抓了奴婢就往外拖,奴婢一向膽小怕事,這一路都膽戰心驚的過來,見著您們一時竟不知如何回話……」
「你拿著包袱去哪裡?」盛月冷聲問。
「奴婢與冰兒,就是二小姐的丫鬟。」怕盛月不認識,解釋了一句,「一直說喜歡奴婢的服、還有奴婢得的一些小首飾,前些天跟奴婢約好,讓奴婢帶去,讓選著換幾件。」
盛月心道:虧能這麼短時間想出理由來,倒是小瞧了。
這般一說,一來有了持包袱出門的理由,二來照剛才麻子臉男的說法,大太太能來,指不定還有這冰兒的功勞。
如果想要證實迎香話的真實,便要將冰兒一道尋來。可冰兒的份特殊,提便得經過二小姐,而此事,二小姐是否也參與其中,而陳大太太是否知縱容……
仿若拔起蘿蔔帶出泥,如果真的有這些人參與,為了區區一個丫鬟,君府到時會拿二小姐、大太太問罪?
隻怕最終吃虧的依舊隻有綠瑤一人。
想到這,的目冷了下來。
此事,影響越小,反而對綠瑤纔是最大的保護。
迎香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隻是——
從麻子臉男招了迎香後便一直在想,卻始終沒有想明白。
如果真是迎香所為,那為何要這般設計加害綠瑤?與綠瑤平時應該接不深,更遑論結下什麼深仇大恨了,況且說到底也是桂禺居的人,出了此等醜事,與並沒有好。或者一如開始猜想的,真的還有其他人參與,那麼迎香究竟想從中得到什麼好?
「啊呸!」麻子臉男終於掙紮著挪了起來,裡吐出一口摻著泥土的唾,剛剛不慎整張臉耙在了地上,吃了一土。
他瞪向迎香,大罵道:「臭婊子,你敢說你不認識我!明明就是你這婊子讓我今天一早等在那假山石,告訴我綠瑤肯定會從那邊過去,讓我見機行事……」
「爺、夫人,奴婢冤枉,這人肯定想自己罪,便胡栽贓奴婢的。」迎香怯懦的往另一側稍稍挪了挪,盡量離那麻子臉男遠一些,喊冤道。
「爺、夫人明鑒。」麻子臉男見迎香如此心狠,直接謊稱不認識他。擺明瞭要將所有事推得一乾二淨,嫁禍到他頭上,急急道,「奴才還有一事稟報。」
君元曄隻是麵淡漠的轉著手中的茶杯,不置一詞。
盛月見他們開始狗咬狗,也並不出聲打斷。
麻子臉男已顧不上猜兩人的心思,直接嚷道:「上次在竹林,讓奴才用腰帶陷害綠瑤,也是迎香的主意。」
盛月眸深了下去,竟然是在這般早之前?那次還以為是香蕓們……
「綠瑤究竟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何要接二連三壞名節?」盛月看著迎香,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夫人,您別聽他胡說,奴婢沒有,奴婢冤枉的……」迎香聽到盛月質問,忙磕了個頭,裝出委屈哭的模樣辯解道。
「是嗎?冤枉你嗎?」盛月看向麻子臉男,淡淡反問。
麻子臉男立刻意會,為了等等罰的時候能得到從輕理,他趕駁斥道:「冤枉你?虧你這婊子喊得出口,要不是你,我一個外院管採買的怎麼識得夫人邊的丫鬟?怎麼知道這丫鬟的行蹤?」
「你,你胡扯,明明是你見著綠瑤姐姐貌,起了歹心,現在被抓了,卻推到我這個不起眼的丫鬟上,你不就欺負我新進府的,好欺負。」迎香哭哭慼慼的駁道。
「迎香,老子真是小瞧你了。」麻子臉男啐道,「幸好老子留了一手,不然真是長了百張都說不清了。」
迎香一聽,眼底終於出了一真實的恐懼。
「爺,夫人,奴才上有迎香給的信,迎香答應事後……」他說著頓了頓,瞧了眼臉不善的盛月,閉了閉眼,豁出去道,「願意給奴才做老婆,至於綠瑤姑娘,要是到時候願意指給奴才,就讓為妾。」
盛月擱在實木椅扶手上的手瞬間又了拳。
「你不要信口雌黃,夫人明鑒,奴婢與綠瑤無冤無仇,這麼做與奴婢有什麼好?這不是害了綠瑤,還把奴婢自個兒賠上?奴婢就算紙糊蒙了心也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迎香一下哭出了聲,「他那所謂的信,肯定是奴婢不小心掉的,他拾了去。」
「你孃的,老子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了你這臭婊子的話,幫著做出這等害事……」
「信呢?」盛月不理他們互相指認狡辯,問道。
「在奴才上。」麻子臉男趕回道。
羅平見狀,上前在麻子臉男上抹了抹,很快就從他上出了一隻做工較糙的花式銀釵。
「對,就是這個,這是迎香第一次讓奴纔去陷害綠瑤姑娘時給的,說是娘給的,是最重要的東西,給了奴才,便算是定信。不然奴才怎麼會願意幫做這種事?」麻子臉男急著解釋道。
「你們可有信件來往?」盛月接過羅平遞過來的釵子看了眼,便放在了桌上。
「沒……」麻子臉男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你們又是如何聯絡的?」盛月又問。
「迎香每次要找奴才,便會在奴才必經之路的一地方做上標記,奴才見了就會去我們說好的老地方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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