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沒看,不過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個大概。」
「肯定是外麵找到更好的了,和家裡這個離了,那種人沒有找到下家,是肯定不會挪窩的。」老太太一副很瞭解的表說道。
還別說,真的是說對了七八,反正大就是這麼個意思。
「當時瞧著就不太好,眼神裡藏的東西太多了。」
老太太活了快百歲的人,上半輩子都是看人眼活著的,張蓮畢竟年輕,閱歷淺,也藏不住事兒,被老太太看也不憋屈。
「去江家了沒有?」
「經常過去,您別擔心。」許寧挽著老太太的胳膊,「您孫孝不孝順,您還不知道啊?」
「知道,你和小銳都是孝順的。」如今活到現在,臨近晚年的生活一直都是愜意自在的,老太太的脾氣早已經沒了當年的暴躁與不耐,整個人越來越平和了。
或許也是滋潤的關係?
「爺爺呢?」
「他被人喊去下棋了。」之後似乎想到了一件事,老太太笑道:「前兩年,甚至還有人讓你爺爺開個培訓班,專門教下棋的。」
「還有這事?」
「這都多大歲數了,有那閑工夫自己怎麼玩玩不好,咱家也不差那點錢,再說附近又不是沒有培訓班,吃飽了撐的。」
許寧點點頭,說的也是。
今天許建軍夫婦不在家,夫妻倆去了許建軍的老友家裡做客去了,晚上才能回來。
老爺子也是快十一點,從外麵溜溜達達的進了家門。
後麵還跟著一個小蘿蔔頭。
「這誰家的孩子?」老太太問道。
「老吳家的,他小兒子的,前兩天老吳不是住院了嗎?他去醫院裡跟著照顧著,讓這孩子來咱家吃飯。」
這個大約在七八歲的白凈小傢夥沖著老太太和許寧打了招呼,子看著有些向拘謹。
「行!」老太太起去了廚房,讓廚娘再做幾樣小孩子喜歡吃的飯菜。
許寧跟著出來,外麵的很猛烈,好在家裡到都是抄手遊廊,不用擔心置於烈日下被暴曬。
老太太站在外邊,沖老葯叔道:「老頭子,中午在亭子裡吃飯。」
「知道了!」老葯叔起去泡上一壺茶,然後招呼那個白凈的孩子跟著他往湖心亭裡走。
雖說猛烈,溫度早已經飆升到了三十度,可好歹今天是稍微有點風的,老人家經常吹空調對子骨也不好,大部分時間,兩位老人更喜歡吹著風扇,或者搖著扇。
老太太站在廚房旁邊的遊廊下和許寧說著這個孩子的事。
「老吳和他婆娘也經常去社羣,他們生了仨孩子,兩男一,都已經結婚了,大兒子和閨都在帝都,小兒子夫婦在港城上班,年初的時候聽說去年年底,小兒子一家開車回來過年,結果在高速路出了車禍,也不知道啥原因,整輛車直接鑽到了前麵的一輛大型車的車底下,他們轎車的車頂都被銷沒了,夫妻倆當場死了,孩子當時在後座睡覺,人就是震暈過去了,沒有出大事。」
聽到的話,許寧似乎能在腦海裡想象到那個畫麵。
難怪這孩子向。
「也是可憐見的!」說罷,老太太有走出遊廊,快腳上前去,站在拐角,沖著那邊喊道:「老頭子,那孩子能吃海鮮不?」
能吃的話,再給他做點海鮮吃。
老葯叔看著麵前的小小年,問了一句,小年抿著點點頭,聲音很小的回了一個字:能!
並非他不懂禮貌,老葯叔幾年前也見過這個孩子一次,畢竟老吳小兒子一家都是大過年的纔有空回來一趟,而過年期間,大部分人一直到正月裡都是在家裡待客,社羣那邊不會有人去,就算有三兩個過去,人那麼也沒意思,久而久之,社羣一般都是在元宵節後才集去熱鬧熱鬧。
也是兩年前的一次元宵節見過這個孩子,老吳比老葯叔小了二十多歲,真要說那差不多就是差著輩了,不過兩人也算是老哥倆了,一塊下了二十多年的棋了,最開始是下象棋,後來老葯叔就教老吳下圍棋,那年元宵節後看到這個孩子,活潑可,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呢。
聽老吳說,自從他小兒子夫婦過世後,這個孫子就幾乎不說話了,有是有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肯說,沒辦法還帶著孩子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這是因為父母去世的打擊太大,關閉了自己的心靈,需要長輩多些耐心,慢慢的開導,千萬不能急。
可老吳家裡的煩心事可不隻是這麼一點,小兒子兩口子不在了,帝都可還有他們一套房子呢,大兒子和閨為此可是掙得很厲害,明裡暗裡不斷的過招,都想把吳昭接到家裡,房子就算落不到他們手裡,至房子這麼多年下來,也將會是一筆不菲的收。
現今帝都的房價,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多個收總歸是好事嘛。
再者說吳昭父母給他留下的也僅僅是那套房子,以及銀行卡裡麵的一大筆錢,兩人在港城的工作都很不過,一個是一家金融公司的副總,一個是某高檔服飾公司的設計總監,兩人的年薪加起來也有小百萬,帝都這邊他們的房子都是複式的小別墅,吳家大哥和大姐能不惦記著嘛。
老吳沒想到,自己邊的兩個孩子,會因為小兒子的死就打起他們親弟弟的主意,讓兩口子心都寒了一半。
最後一番折騰,老吳兩口子直接把這個孫子放在自己邊照顧著,再活個十年他們覺得還是沒多大問題的,那時候吳昭這孩子也就年了,他父母名下的財產也會正式落到他手裡,現在還都在老吳夫婦手裡放著。
現在小兒子夫妻倆的存摺也都在老吳夫婦手裡,他們的三個子,雖然小兒子常年不在邊,卻也是最孝順的,平時最也得一星期一個電話,有好東西都會給郵寄過來,不論是錢,還是服保健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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