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已嫁做人婦俞泊銘用食指敲著桌麵:「那我們就先商定和餡料,你缺什麼,我給你供應。」
「不行。」許清搖頭,「你這樣直接把我框死了,花式點大家隻是覺得一時新鮮,但這種點的味道也就那樣,它們並不像綠豆糕一樣廣宜大眾,一開始還好,後麵可能會越賣越差。」
「這樣,我給你提個建議吧。」
俞泊銘做個了請的手勢:「洗耳恭聽。」
「有些商品的價值並不在它的本質,而是它的懷,花式點就可以歸為這一類。你可以賦予它們意義和寓意,就像給一個籍籍無名的子編造一個曲折人廣為流傳的故事一樣,名字簡直不太多,什麼花好月圓、花開富貴、天散花……」
「當然,還有更深意一點的,比如詩詞: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我的意思你懂了嗎?」
俞泊銘看著許清,半響,道:「你若是為男子,必定能有一番大作為。」
許清:「我覺得我是人好的,我喜歡做人。不對,跟你認真的呢,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俞泊銘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按你說的辦。」
許清想賦予糕點意義,就像月餅的意義就是中秋一樣。
兩人商量了一陣,最後確定五種餡料,紅豆沙、綠豆沙、蓮蓉、板栗和棗蓉,包括麵等,全部食材由俞泊銘提供。
俞泊銘財大氣,自己就有好幾家糧行,可以給許清低價批發。
兩人簽訂了供貨契約,許清一邊問:「這些糕點裡,你最喜歡吃什麼?」
「抹茶綠豆糕,還有你上次送我的抹茶糯米團,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吃到?」
俞泊銘沒說,每次許清送來的抹茶綠豆糕,都被他扣了下來,沒往外賣。
沒想到俞泊銘還是個抹茶控,許清笑道:「可以啊,抹茶味糯米糍、麻薯和綠豆糕,你想吃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做給你。不過好的抹茶真難做的,而且優質的茶葉特別貴,要不我把製作抹茶的配方賣給你?」
俞泊銘眼睛一亮:「你開個價。」
許清咬著下,皺著小臉思索了一會兒,最後豪氣地一拍桌子道:「十兩銀子便宜賣給你了!」
俞泊銘被這番模樣逗樂了,大笑起來,俊逸不凡的眉眼彷彿融進了春日的雪水,在晨輝下瀲灧灼目,散發著芒。
許清接著道:「不過我以後向你進購抹茶,你可得算我便宜點才行。」
俞泊銘笑著保證:「沒問題。」
事商量完後,許清收拾東西正要離開。
「對了,你跟蕭家的小姐蕭芝音是不是關係很好?」俞泊銘問。
「嗯,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頓了頓,俞泊銘道,「若是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
許清有些莫名其妙:「不說算了,我走了,回見。」
許清走後,俞泊銘掃了眼屋頂,察覺到屋頂上的人也一起離開了。
他看著手裡的幾份契約,輕輕嘆息。
「可惜,已經嫁做人婦……」
「家主。」不一會兒,一名穿勁裝的男人推門而進,行禮道。
「去查一下許清的相公究竟是何人。」
「是。」
從醉仙樓出來後,許清心裡覺得不得勁,於是又回去找雲掌櫃打聽了一下蕭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問才知道蕭芝音遇上大麻煩了!
說起來還全是蕭芝音那個二叔惹的禍。
蕭群山一家被趕出家門後,為了躲債,東躲西藏,蕭群山對蕭芝音懷恨在心,便跑去淮南駐軍那裡,擅自以長輩的份把蕭芝音許配給了一個鄭澹的三品將軍。
這個將軍是草莽出,長得五大三,雖然一功夫,但又貪財又貪,索他懂得收斂,貪也貪得不大,所以名聲臭些,但沒人治罪他。
蕭群山跑去跟鄭澹給蕭芝音說親,想把蕭芝音許配給他,到時候蕭家的財產可以分鄭澹一半。
這個鄭澹去打聽了蕭芝音是何許人後,立馬高興得不得了,這麼貌如花又富有的千金小姐,要是嫁給他,他就是人財雙收啊!
於是五天前,鄭澹的聘禮送到了蕭家門口,蕭芝音才知道蕭群山把給賣了。
蕭群山這是惡意報復,那鄭澹不知從哪裡得了蕭芝音的畫像,對更是日思夜想,若不是有軍令在不可走開,他早就親自跑來求親了。
蕭芝音自然是不願嫁,結果這鄭澹仗勢欺人,屢次想要蕭芝音就範,還派手下的士兵圍堵在蕭府門口,什麼時候蕭芝音答應了,就什麼時候放府裡的人出去。
許清聽到這,冷笑一聲:「這樣無法無天了,就沒人管嗎?」
雲掌櫃道:「鄭澹很早就投靠了明王,明王就是大皇子,他算是明王的一個心腹了,上麵有人罩著,再加上鄭澹也沒有做什麼傷人掠奪的事,所以就算去報,人家府衙也是不敢管、不好管的。」
許清隻知道俞泊銘想要結霖王,霖王是二皇子,更是皇後嫡子,是最有可能為太子登頂帝位的。
這些還是李長亭告訴的,來見俞泊銘之前,許清總得做些功課。
蕭芝音這事麻煩的,許清幫不上忙,也不知道蕭芝音被困在府裡是什麼況,蕭府裡還有許月,又不能不管。
許清一出鎮子就看到了李長亭。
「我就知道你會跟來。」許清就是出來找他的,「你有辦法進蕭府嗎?」
李長亭麵上的不悅簡直不要太明顯:「怎麼談了這麼久?」
「你跟我一起去你又不去!」
李長亭被懟回去,頓時閉了。
片刻後,兩人翻牆進了蕭府,蕭管家看到他們,簡直跟看到救星一樣,老淚縱橫。
蕭芝音將兩人請進屋子裡,揮退了左右。
「你還好嗎?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嗎?」許清一進屋就問。
蕭芝音笑著搖搖頭,可惜笑容有些苦。
「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嫁過去。」許清勸道。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嫁的。」蕭芝音語氣裡帶著幾分決絕,「鄭澹想困死我,還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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