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嘖嘖嘖
皇景淩見江暄畫出來,眼前略過一亮,隨後便又收斂了起來。
待冬霜將扶上了轎,皇景淩這才邁步進其中。
隻聽見外麵薑安高唱一聲“起駕——”轎子這才被人抬起,緩緩向前移,由於時辰還早,所以轎子也是四平八穩,十分舒坦。
這坐通工,果然還是得在大城市,這樣纔不會一路顛簸。
江暄畫向來都是與他對坐,今天自然也是一樣。
皇景淩將上下略打量了一眼,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手上的書簡,“我之前刻意讓尚局的人將你宮的尺寸稍微加大了些,現在看來,我果然估計的不錯,讓你你現在穿正好合適。”
傻子都能聽得出,皇景淩這話的意思,擺明瞭是說胖!
江暄畫當即變了臉,“行啊,你們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這損人的功夫都是頂尖的。無非就是說我胖,何須這般拐彎抹角?”
“看來你倒有點自知之明。”
皇景淩輕輕勾,似是不屑,又像極了譏諷。
江暄畫徹底黑了臉,手拽住皇景淩的領口的料,“你……你再說一次試試?”
皇景淩見怒,並不急躁,也更不惱怒,反而是把書簡放在了一旁,挑眉看著。
“胖點也好,省得一會兒讓他人瞧了,還以為是我虧待了你。”
“你——”
見皇景淩把話說得如此平靜而自然,江暄畫瞪大了瞳孔,手上拽他服的力度自然增進不,已是將料攥得皺。
向來不喜歡有人對評頭論足,由於小時候是個胖子,儘了嘲笑,雖然早已經瘦下,可至今對此還有些影。
如今聽皇景淩又提起,更是氣不打一,恨不得將他撕個碎。
可又怕在轎外的薑安秦牧等人聽見,這樣一來,和皇景淩兩個人麵子上肯定都過不去。
想到這一層,江暄畫便不由地鬆了手,“哼,我懶得與你計較!”
“如此,我應該謝太子妃高抬貴手咯?”皇景淩語帶揶揄。
儼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江暄畫立即氣不打一,正揮手過去想要給他一拳好歹出一出心頭的惡氣,但手還未及到他前,便被他一手截住了手腕。
一驚,本想回手來,手腕卻被皇景淩死死地擒住,任憑如何掙紮,也不肯鬆開一分。
“喂,你瘋了?”江暄畫惱怒,因為有所顧忌,自是不敢在轎大嚷,隻好低了嚨帶著怒意低叱。
見他仍是不為所,江暄畫隻好先退一步,略微地服道,“行,那我不打就是了,你先放開我!”
原本在心裡盤算著,隻要皇景淩鬆手,立馬給他重重地來上一記拳頭。
豈料這男人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竟將一把拉了懷中,另外一隻手將往上一攬,整個人便被橫抱了起來。
在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際,皇景淩的一雙深邃的眸,又迎上了錯愕得無安放的視線。
此刻,驚訝懷疑匪夷所思頭暈眼花諸多詞彙在腦海炸開。
“你……”
江暄畫愣了愣,連說話也突然變得不大利索,“你……”
你了半天,依然冇能夠你出個所以然來。
果然,不管時隔多久,對眼前這妖孽臉,偶爾還是冇什麼抵抗力,可幸好還有一理智尚存,才稍微能夠為保留一份麵。
屆時,皇景淩又突然湊近,距離近得幾乎都可以到鼻尖。
驚呆得瞪著眼,在皇景淩看來十分可人,他似乎很久都不曾見過這般模樣了,今日一見,又著實狠狠心了一次。
“現在就隻有你我,我還可以任由你放縱一回,但一會兒到了翩倚殿,還請太子妃務必給我留幾分薄麵。”
他的氣息噴薄在的臉上,似是一種強烈的催化劑,令對他的某種又擴散了許多,遊/走在周的每一寸。
而他微微上揚的薄又像是刻意的一種引。
停!
引?想到這個詞,江暄畫忽然想起了那一日與他的纏/綿悱惻。
頓時臉紅得發燙,當即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皇景淩坐到了另外一邊,“好我知道了,殿下與我出門在外,這些通常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在眾人麵前難堪。”
江暄畫態度比起方纔又恭順了不,皇景淩麵上的笑意不斂了斂,“其實比起你令我難堪,我反而更加討厭你對我故作落落大方的樣子。”
他盯著,眸中的蘊含的彩深不可測,“在我麵前,你不需做任何的掩飾,我也不許你掩飾……”
轎外。
冬霜抖了抖上起的皮疙瘩,方纔皇景淩和江暄畫的對話,的確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
真是冇想到,太子殿下平日裡如此冷淡的模樣,竟然會對小姐說出這些麻的話來。
“嘖嘖嘖,哎……”
冬霜長長一歎,心中也不想到,三小姐的後半生有了個可靠的支撐,這樣一來,的確算得上是好事一樁。
然而秦牧卻瞧見冬霜這個模樣,又是歎息又是搖頭,很是費解。
許是在渝州與江暄畫待的時間長了些,也練就了一打聽是非八卦的心眼,趁旁邊人都冇注意的況下,他湊到冬霜跟前道,“冬霜姑娘方纔的“嘖嘖嘖”不知是為了哪般?”
秦牧將那擬聲詞學得甚妙。
冬霜聽他這一問,不但冇有回答,反而是給了他翻了翻白眼,“秦近衛你好好的一個七尺男兒,打聽這些做什麼?”
秦牧聞言,立即浮現滿臉費解,實在不明白七尺男兒和打聽訊息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冬霜思量了片刻,“告訴你也無妨,方纔我——”察覺到自己聲音似乎是大了些,趕住了口緩了口氣,小聲道,“方纔我聽見,殿下和我家三小姐說了些話……”
接下來,冬霜便將聽到的一些,大致給秦牧說了一遍。
秦牧聽後,相當不以為意,反而嘲諷了一句,“在渝州城的時候,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兩人連生死都經曆過,說幾句好聽話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