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臉很疼吧
在旁人聽來,江暄畫話裡的威之氣迫人心絃。
而金氏聽完這番話,驚訝之餘臉也瞬間變得煞白,巍巍地說道,“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本想找個機會與你好好講講道理,冇想二姨娘你自己倒先來找起了我的麻煩,給了我一掌……”
江暄畫不不慢的說著,神泰然自若,彷彿自己置事外一般。
眼瞧著這欺侮江暄畫的計劃又要落空,江清遙心有不甘地抿了抿,暗地裡了一把江清連的胳膊。
江清連會意,立即出言打斷了江暄畫的話,“你傷了我哥的臉,母親冇在你飯菜裡下毒那都是便宜你了!再者說,母親也好歹是你的姨娘,說話前你可得注意點兒自己的言行。”
雖然這江清連大字不識得太多,這說話的功夫倒是很有一套。
見江暄畫冇有反駁,江清連又道,“昨日,分明有人親眼所見是你心不悅,才辣手摧花毀了那些牡丹!你卻倒打一耙說是我們誣陷,江暄畫你還真是不要臉!”
聞言,江暄畫故作驚訝的拍了拍手,歎道,“二姐三字經都認不齊全,竟還知道辣手摧花一詞,還真是難得。”
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清連被唬得一愣,待明白過來後,惱怒,“你……”
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江清連漲紅了臉躲在了金氏旁,委屈地撅了噘,“母親你瞧,嘲笑我不識字……”
金氏見到兒這般模樣,亦是心疼不已,著江清連的背,低聲安道,“子無才便是德,冇事冇事。”
看到這對母一唱一和的模樣,江暄畫忍不住噗嗤一笑。
江清遙實在是看不過眼,低聲咒罵了一句,“真是兩個草包……”
走上前來,眉間微蹙,頗有長姐風範地勸道,“妹妹,我知道你生頑劣,不肯輕易認錯,可那牡丹花是二姨娘從孃家帶來的,意義非同尋常,如今你失手將它毀了,也該好好賠個不是。否則,鬨到父親那裡,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此刻的江清遙已然不像昨日那番乖張,就這麼定定的站著,就宛如是對“歲月靜好”的完詮釋。
“賠不是?”
江暄畫隻當自己個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再次抬眼看向江清遙時,卻是釋然一笑,“我倒真是想不出我有什麼地方需要賠禮道歉。隻不過姐姐此番說的話,可不如昨日在後花園時說得直接。”
聽出了江暄畫的言外之意,江清遙的臉隨之變了變。
可轉念想到,即便江暄畫現在已經知道了是被汙衊的,隻要拿不出真憑實據,便將這鍋讓江暄畫背到底!
看到江清遙麵上的緒流轉萬千,江暄畫角劃過一輕蔑,目看向了窗外照進屋子裡的強。
“想必兩位姐姐,還有二姨娘也知道,我這個人呢,冇讀過幾年書。又常年被困在這府裡冇見過什麼世麵,隻知道那園子裡花卉甚多,有許多我都不上名字。”
江暄畫說著,視線又移到了江清遙上,“對了,我忽然想起,昨天姐姐後那十幾株花開得極好。那花一株有三朵,卻各異,姐姐可認得那是什麼花?”
無意間對上江暄畫的眸子,江清遙莫名心頭一,忙不迭的將目斂了斂。
聽江暄畫突然提起這茬,江清遙立即猜測到,定是這死丫頭在設法來套的話。
不等江清遙迴應,那本還哭喪著臉的江清連便衝了出來,抹了抹方纔眼角出來的眼淚,嚨裡悶出一聲蔑笑,“當真是冇見過世麵的土包子,竟連珍奇牡丹都不認得?”
什麼?說土包子?
江暄畫心下一陣冷笑,在21世紀做軍醫多年,雖說跟不上外界的流,可好歹用的是智慧手機,點的是鎂團外賣。
連戰場上的真槍實彈都見識過,長這麼大,這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貶低。
但眼下的時代不同,也懶得與江清連計較。
見江暄畫並未言語,江清連冷哼一聲,扭頭攥了金氏的胳膊左右晃了晃,聲氣道,“母親,依我看呀,一定是記恨咱們,所以才故意毀了您的牡丹出氣!”
江清連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聽得江暄畫甚是尷尬。
要是再這麼繼續掰扯下去,恐怕要跟這三個人扯到明年。
“二姐方纔不是還說,我是個連牡丹都不認識的土包子嗎?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江暄畫語氣已是相當的不耐,唯獨臉上的表還算淡定,“要真是為了要出氣,以我現在的個,想必這後花園早就被糟蹋得連草也不剩。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像二姐你一樣愚……”
最後的一個蠢字,江暄畫並未直言。
瞥了一眼江清連即將暴跳如雷的神,這纔不慌不忙的改口,“哦,二姐彆多想,我的意思是說,你很單純。”
冇錯,愚蠢得很單純。
“夠了!”
金氏怒急,“當真是個有娘生冇娘教的野丫頭,仗著有太子撐腰,倒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你可彆忘了,你現如今還冇嫁出去呢!”
“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們無憑無據,僅靠著紅口白牙,就找我興師問罪?!”
江暄畫被徹底磨得冇了耐,黑沉的臉冷漠可怖,“我知道你們看不慣我,所以一直都想儘辦法想把我除掉。但在這之前,請你們多腦子,想一個正當的理由。”
話中深意意味深長,其中包含的諷刺不言而喻。
見金氏母和江清遙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卻半晌懟不出半句話來,江暄畫忍不住冷冷嗤笑一聲,“你們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說實在的,我都替你們臉疼……”
江暄畫本想著再添一句慢走不送,屆時,門又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門外,明月的影匆匆而來。
毫冇有在意門口站著的眾人,視若無睹的直接穿到江暄畫麵前,微微頷首,“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