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姚表卻很淡,一副不多說的樣子,朱薇見狀隻好做罷,不過仍舊抱怨了一句,「你好歹一下吧。」
陶姚扯起角笑了笑,是真不,自然也做不出一副不已的樣子來,畢竟別人不知道,卻是知道這對兄妹之間是真沒有幾分親的,傅鄴如此對待傅蘭心不完全是因為,其中還有一些深層次的原因,這就不好拿來大庭廣眾之下來討論了。
「算了,你還是繼續麵無表吧。」朱薇都懶得跟陶姚說了,有時候是真看不懂這對未婚夫妻,若是的未婚夫能有傅鄴待陶姚的半分好,就著樂了。
既然沒有熱鬧可看了,一眾貴也很快就散開各自回家,朱薇與陶姚在酒樓前告別,「回頭我辦個詩社,你可一定要來,別跟我說你沒時間……」
這話把陶姚到口的拒絕都給嚥了回去,是真不喜歡詩社這種娛樂方式的,畢竟肚子裡的墨水有限,可偏偏這些貴們都喜歡附庸風雅,好像不做上幾句酸詩就不能證明自己有文化一樣,其實在看來那些閨閣之作大多都是為賦新詞強說愁,實在沒營養得很。
朱薇這才滿意地由侍扶著上了馬車離開,陶姚在原地揮了揮手,正要轉踏上自家馬車,結果聽到葉凜喚,「妹妹。」
一回頭就看到葉凜以及他邊站著的傅鄴,這才上前打了個招呼。
傅鄴有段時間沒有看到陶姚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嗯,似乎清瘦了點,遂略皺眉道,「是不是診所那邊太辛苦?我已經跟皇上提過這事,若是由太醫院那邊牽頭,你會輕鬆許多……」
他是親眼見過陶姚忙起來連飯都不能好好吃的樣子,一想起就會心疼不已,再說他觀察過這婦產科診所,也綜合過這三年來的資料,這種方式確實能增加嬰兒的存活率,這可是增進人口的一種方式。
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若是由朝廷出頭去做這件事,比陶姚獨個鬥要強得多,至到時候各州縣的穩婆都要強製學習新式的接生技,這下子能增加多人口?這都是稅收啊。
皇帝焉能不心?
陶姚卻是擺了擺手,「輕鬆不了,這培訓人才就是個辛苦活,不是一蹴而就的,當然若是朝廷出麵當然比我這樣鋪攤子要大得多,也快得多。」
當初與皇後聯手就是希如此的,可是皇後私心太重,想要把這個握在手裡讓人宣揚的善德,並不太想將這個拱手讓給朝廷,所以診所擴張的並沒有想象中的快。
「那也不能把自己給累著了。」葉凜道。
「人手還是不夠用,這方麵又急不得,不過你們放心,勞逸結合的話我記得很牢。」陶姚輕聲道,第二世時就是過勞死的,所以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重蹈覆轍的。
三人正說著話,結果有人匆忙來找葉凜,葉凜隻好先行離開,叮囑傅鄴送人回去。
這話正中傅鄴下懷,他當即應聲,並且催促著葉凜先去忙公事,等他匆匆上馬離開後,他這纔看向陶姚,「你也是來看那狀元郎的?」
這話他問得很輕,可是那略微抿的角卻泄了他的在意。
陶姚一看哪會不知道這廝心裡不痛快,第一世的時候他就不喜歡與方健再有接,這人啊什麼都有可能改,就本不能移,他怕是以為自己是專程來看方健風的。
就算平日裡說話不會太顧忌傅鄴的,但方健那人實在是噁心至極,就算再話裡帶刺也不想跟地方健扯上關係,「平郡王府的郡主正好來看熱鬧,順便就把我拉了去,不然我還不知道這狀元郎是誰呢。」
這話取悅了傅鄴,隻見他的眉眼忍不住地飛揚起來,這對於一向喜怒不形於的他來說實屬難得,後麵侍候的觀言等人都早已見怪不怪了,隻是這未來主母遲遲不點頭同意進門,也是件惱人的事。
陶姚實在見不得他高興,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我來不來這兒都跟你沒關係……」
「知道知道。」傅鄴好脾氣地道,一向喜歡這樣說話,他早已學會聽那弦外之音了。
陶姚有幾分惱怒,之前說話還能刺一下這廝,最近這一兩年來,他似乎已經學會了另一種招式,就是說什麼他都說好,讓人心中有火都不好意思發出來,這廝實在是可惡至極。
看到自家的馬車過來了,氣鼓鼓地上了馬車,然後又一掀車窗簾子看向傅鄴,「我自行家去就行了,不用你送……」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你大哥送你家去的,這可不好食言,正好我前段忙公事都好些日子沒給鮑姨請安了,如今正好同道。」傅鄴笑道。
陶姚就知道這廝狡,被他抓到了機會一向是很難會放過的,於是沒好氣地道,「隨你。」
傅鄴騎著馬與陶姚的馬車並行,速度都不快,但是這種相伴同行的方式還是取悅了他,哪怕沒有談,但他知道坐在馬車裡麵是活生生的就已經足夠了。
半晌,陶姚還是忍不住輕掀車窗簾子道,「那方健是怎麼回事?」
曾經伴隨方健挑燈夜讀過,知道這個人讀書是很能吃得了苦的,但是他讀書的天賦並沒有高到能問鼎狀元郎,現在還清楚記得那一世方健的進士排名並不靠前,水平有多,一眼就能看穿。
可這一輩子方健居然高中狀元,其實心是驚訝的,總覺得不太真實,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終點鎖定在傅鄴的上,他對方健的厭惡可以說是刻在骨子裡的,搞不好就是他在背後搞了什麼小作才會有今日的局麵。
可不會好心以為傅鄴是想要提攜方健,搞不好這就是一塊帶了糖的砒霜,方健一口就吞下去,發作時間長短而已。
傅鄴不奇怪陶姚能猜得出來,前世的時候方健能繼續讀書都是靠陶姚出資的,方健有多水平,陶姚是清楚的,遂也沒有瞞地道:「就你想的那麼回事?」隨後眼睛微微一瞇,「你同他?」
如果是這樣,那他可要方健死得再難看一點才行,他隻要一想起陶姚曾經與方健住在同一屋簷下有幾年時,哪怕兩人都沒有逾越過禮教,他還是會嫉妒得發狂,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給人道毀滅掉。
「怎麼可能?我不得他趕去死,省得禍害了其他人家的好姑娘。」陶姚冷聲道,方健的劣是不會改變的,這種男人屁本事沒有,就想著靠帶關係爬上去,妥妥的古代版凰男。
「他能禍害的也就那一個。」傅鄴道。
陶姚聞言,抬頭又看了傅鄴一眼,這回是真有幾分同傅蘭心了,居然攤了一個這麼無的兄長,偏本人還看不清,實在可悲可嘆,但又可恨啊,畢竟如果不作死,傅鄴再怎麼也不會算計到,從而打擊到喬氏。
這麼一想,又放下那沒有必要的同心,這玩意兒泛濫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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