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姚對金家的事都不興趣,所以那倆姐妹自說自的,也就左耳進右耳出,全然沒有往心裡去,估計等那倆姐妹說得膩煩了,就會自停下了,不過這大年初二隨母親回孃家是真的沒意思。
    金大妹和金小妹兩人都擅察言觀,自家說得都要起泡了,人家就不聽,倆姐妹對視一眼,這回連陶姚都惱上了,高門嫡了不起啊,就這般看不起人?怪不得打小就命運坎坷,全然都不值得同。
    陶姚看這倆姐妹停下了抱怨金晴的言語,正好耳清靜了,正準備起,就看到倆兄長向走來,後麵還跟著一個金晴。
    「出來有點久了,我們回去吧。」葉凜道。
    正好陶姚也想走了,這鮑家的後花園真心沒有什麼看頭,所以趕起道,「嗯,正好這湖邊風冷,我也正想回去了,對了,倆表妹還要再待一會兒嗎?」一邊了上的大氅,一邊意思意思地問了下金大妹和金小妹。
    金大妹覺得陶姚這人怪沒意思的,為人一點也不真誠,遂冷臉道,「我們姐妹倆還想再坐坐,表姐先回吧。」
    金小妹卻是不聽金大妹說的,而是趕起靠近陶姚,「二姐想坐就再坐坐,我跟表姐一塊兒回去,好不容易纔見到表姐,我還沒有親香夠呢。」
    金大妹看這小妹不聽的,臉都拉得老長,就知道這小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想打什麼主意,不過既然已經發話說不走了,當即也拉不下臉來改變主意,大有一副你走你的,我坐我的味道。
    陶姚看了眼這倆姐妹,哪怕是親姐妹,小姑孃的友誼之船說翻就翻,毫無道理可言,這種司纔不參與,實在是稚得很,既然金小妹要跟就讓跟唄。
    金晴有些惱地看了眼陶姚和金小妹,然後還是一個勁地著葉凜說話,似乎在眼裡隻看得到葉凜這個表哥一般,這回連葉淩都冷落下來了。
    金小妹抓到這個機會跟葉淩搭話,之前跟葉家倆表哥都不,隻能選擇跟二姐一塊兒行,目標也鎖定了陶姚這個新晉表姐,如今好不容易纔看到葉家兄弟之一落單了,這才仗著自己年紀小跟葉淩攀談起來。
    葉淩無可無不可地跟這小表妹說話,反正不,應付幾句便是了,倒是對陶姚這個親妹妹頗為上心,手指了指鮑府的建築跟陶姚介紹起來,「等開春後,倒是可以過來小住一段時間,這邊的景緻還可以。」
    陶姚不可能過來鮑家小住的,鮑老太不喜歡,自然也不會歡迎,而纔不會做小伏祗討那老太太的歡心,人家對有偏見,對於固執己見的人來說是不可能消除的。
    不過自家二哥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比起葉凜這個悉心培養的繼承人來說,葉淩做事顯得隨多了,很多話都不會深思慮就會口而出,換做葉凜就不會說這些沒有建設的話。
    金小妹忙做出一副贊的樣子,「二表哥說得對,外祖家雖然不大,但畢竟外祖父在江南任過,這園子修繕時就參考了不江南園林之,到時候我陪表姐好好賞賞景。」
    陶姚笑了笑不搭話,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金小妹假意看不出來的態度,一味地裝做天真無邪的樣子,拉著葉淩討論這園子怎麼建纔是最的。
    葉淩都被這熱的樣子嚇到了,這小表妹的熱真難消,他趕向親妹妹眼神求助,大有一副趕弄走的拜託架勢。
    陶姚暗笑一聲,不過還是上前給這二哥解圍,也不難看出,這金家年紀最小的兒早已竇初開,而且目標就鎖定在葉淩的上,這金家姑娘怎麼都這麼喜歡吃窩邊草?前麵就有一個金晴,葉凜應付還算得心應手,不用向眼神求救,這點就比葉淩強得多。
    「表妹,那邊的房子倒是有些特別,都住了些什麼人?」隨意找了個方向一指,順便就問出口。
    「哪一邊?」金小妹不察,趕朝陶姚所指的方向看去。
    葉淩趁機跟陶姚型上比了個謝謝的字樣,然後藉機就溜了,陶姚覺得這個二哥有時候還真是慫得很,但是誰喜歡這個二哥多過葉凜呢,所以還是當個好妹妹吧,「就那邊,我覺得怎麼房子建得與整建築有些不搭,也不知道外祖父家怎麼會這麼設計?其他地方都無可挑剔……」
    「那裡啊,」金小妹拖長聲音道,顯然是知者,人啊一旦說起八卦就會來勁,也不例外,當即就湊近陶姚說起來,「那邊住著的都是外祖父的侍妾,外祖母說不過是一群侍候人的玩意兒,住那麼好乾嘛?就把那邊的房子建得低矮了,然後把人就往裡麵一塞,聽說還關著有瘋子呢……」
    陶姚倒是沒想到娶了個強勢妻子的外祖父居然還有妾侍,畢竟之前沒見到人,後來一想,守規矩的人家是不會讓妾侍出來見人的,所以見不到很正常,再一聽還有瘋子,就更不稀奇了。
    就鮑老太那等為人,是不會允許有妾侍騎在頭上的,看鮑家沒有庶齣子就可以知道是如何管束妾侍的。
    這個話題不想深去討論,很沒有意思的,鮑老頭能爬回來當京,肯定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良為妾的事估計也不會去做,鮑老太第一個就不會配合。
    不過看金小妹說得滔滔不絕,也不好打斷,故而做出一副聆聽的樣子來,等金小妹說得盡興了,自然就不會說了,當然聽了不鮑家的八卦。
    等拜完了年,一家子正要回去的時候,金小妹看到陶姚就上馬車就趕上前地拉著陶姚的手道,「表姐,我覺得跟你很聊得來,我可以過府去找你玩嗎?」
    這話一出,金晴也好,金大妹也好,都拿眼瞪著看過來,覺得這金小妹真的不要臉麵。
    陶姚能說什麼,難道說不好嗎?隻好囫圇地應了聲,金小妹在打什麼主意明白得很,可沒有配合的義務,要真來就來唄,可能不能達自目的那就兩說了。
    鮑芙看了眼這金小妹,真是打蛇隨上的子,不由得看了眼鮑蓉,然後就讓侍扶兒上馬車,不過還是朝金小妹溫和的一笑,這讓金小妹倍鼓舞,還回頭得意地瞟了眼那邊倆姐姐沉的目。
    等葉家的馬車走遠了,金家一家人也準備回去了,鮑蓉看小兒的目還是頗為讚賞的,不管跟鮑芙鬧得有多僵,這親緣關係是斬不斷的,小兒還是會抓住機會的,不過就是年紀太小了一點,就算配葉淩也不合適,不過隨後想到葉家還有另兩房人,記得那三房的嫡子年紀就有跟兒接近的,若能與三房聯姻也是好的。
    這麼一想,心中也開始鎖定目標。
    不過比起這些,更關心另一件事,看到那邊親爹正與自家那窩囊廢說話,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老爹在姐夫麵前擺不起丈人的款,就隻能在家那窩囊廢麵前擺了,既覺得可笑,又覺得憤怒,區別對待要那麼明顯嗎?
    下心底的不快,與母親到一邊說幾句悄悄話,「娘,我托你的事你為何不提?晴兒這都十四了,該定親了,等走完六禮,十六親剛剛好。」
    「你姐那樣你讓我如何說?」鮑老太心裡也有氣,大兒這是與有隔閡了,哪還好提倆外孫的婚事,不過小兒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水不流外人田,娶別人還不如娶自家的姑娘,「回頭我找個機會跟你姐提。」
    「娘,我隻能托你這事了,你也知道,姐姐誤會了我,現在都不興搭理我,我說什麼都不會應的,你說凜兒是你外孫,晴兒是你外孫,若是親上加親,那該多好,娘,你說是不是?」
    鮑老太反駁不了這樣的話,而且也看到金晴眼裡都隻能看得到葉凜這外孫,但葉凜似乎沒有此意,那疏離的姿態還是看在眼裡的,可男人嘛,娶妻娶個合適的就得了,喜不喜歡的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再好最終還不是要納妾?基於這種想法,才沒有反對小兒的想法。
    看到母親應承下此事,鮑蓉離開時角還是帶笑的,本想著讓倆個孩子培養出來親更好,可現在看來可能不大,那隻好搬出老孃來,就看大姐如何反對?這不聽老人言也是不孝吧。
    這該拜年的都拜了,陶姚也就清閑了下來,正好可以整理一下自己編寫的教材,這些都是年後要開的穩婆班要用到的資料,覺得對於其他的穩婆來說,學費不高,們對於學習還是會有積極的,所以得趁這段時間做好準備工作,等開春後就要回荷花村主持一段時間診所的工作,到時候再正式上課。
    這邊規劃得好,但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
    常平侯府的老夫人湯氏過來拜年,等聽到利嬤嬤這話時,不由得吃了一驚,這老太太來湊什麼熱鬧?
    記得傅鄴對這祖母可沒有什麼好評價,第一世的時候,是傅鄴外室的事其實上流圈子幾乎人人都知道,而湯氏就曾經派人到那金籠裡麵要帶過去見麵,也不知道是想要訓斥還是想要趕走,可是人直接就被傅鄴給打發了,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傅家隻有傅蘭心一個人在麵前上躥下跳的,其他人都當是型明人,沒有人到麵前蹦躂過。
    如今可好,這老太太過來了,想來也不算是稀奇,在鮑芙教導的這京城上流圈子的關係來說,就說過葉家與傅家的關係其實並不親,當年周氏在生的時候是另一回事,可週氏死了,除了傅鄴還常來常往,其他人跟鮑芙的關係都不咋樣,哪還會專程來拜年?真是嗬嗬的。
    「既然來都來了,我又不認識,娘招待便是,我就不過去了。」不想見湯氏,傅家的人都不見,所以難得地耍了一次脾氣。
    「這,那老太太說想見見小姐。」利嬤嬤有些遲疑,但還是將人家的來意說明瞭。
    陶姚一愕,點名要見?
    嗬嗬,算是有點明白這老太太是來幹什麼的,傅鄴這是賊心不死啊,居然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兩人的事定下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為什麼要配合?
    第一世的時候就沒想過見傅家眾人,現在就更不想了,憑什麼這老太太想見就見,又不是那風塵之地的姑娘任人點名。
    這下子意誌再堅定也沒有了,「嬤嬤就替我回絕了,我與那老太太素不相識,過去也怪沒意思的,不過如何回絕,嬤嬤就自行編個理由便是。」不再看利嬤嬤有些複雜又驚訝的眼神,都能猜到見麵的理由,這婆子自然也能猜到,看了眼一旁侍候的山茶,「你送利嬤嬤出去吧。」
    不等山茶答話,玉就跳了出來,「奴婢送嬤嬤出去吧。」
    陶姚看了眼玉這爭搶差事表現的樣子,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既然想要表現,就給機會,別再想著吃裡外,就容得下人。
    玉見陶姚同意了,忙歡快地請利嬤嬤出去,對這老嬤嬤,可沒有什麼好印象,仗著是夫人的親信,沒在麵前作威作福。
    利嬤嬤覺得還是有必要勸一勸,怕陶姚不知道裡麵的意思,「小姐真不過去?那老夫人……」
    「說不去就不去。」陶姚擺擺手讓人趕出去的意思。
    「嬤嬤,請吧,別打擾了小姐。」玉咬了打擾二字。
    利嬤嬤淩厲地看了眼玉,然後朝陶姚施了一禮後就退了出去,不過心裡還是不太得勁,看這仗勢的丫鬟就更不順眼了。
    陶姚待利嬤嬤出去後,這才朝山茶道,「這院裡的事我就暫給你了,們表現得如何你給我多看看,回頭有什麼不妥的第一時間稟告我便是。」給了山茶很大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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