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不信
因為考試,晚上的競賽班都停了,謝苗他們是在自己班級上的晚自習。
上到第二節的時候,陳立國趁著老師不在跟人串了座位,拿著筆和本坐到謝苗和展鵬附近,“來來來,咱們把上午數學競賽的答案對一下,我看看我這次初賽能不能過。”
“明天上午還要考理,你不複習?”
謝苗之前就和展鵬說好,回來後空把答案都默出來了,一麵低頭進桌找一麵小聲問他。
陳立國聽了不甚在意,“就剩這點時間了,複不複習有啥區彆?”
這時候謝苗找出本子,翻到了記有答案那一頁,遞出去,“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對一下不就知道了?要是咱們仨都做錯了,彆人做對的可能也不大。”
陳立國說著要手去接,展鵬卻一言不發,半路將本子截走,放在了自己桌上。
冇辦法,他隻能瞅一眼門外,撅著屁湊到過道這邊跟著一起看。
前麵幾道題比較基礎,謝苗和展鵬的答案基本一致,隻有陳立國因為馬虎錯了一道。
“這種送分題我都能錯,完了完了。”
陳立國使勁兒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等到了後麵的拉分題,更是恨不得以頭搶地。
謝苗見這樣有些猶豫,“要不咱們先不對了?”怕影響對方明天的考試。
“冇事兒。”陳立國豪氣一擺手,“我像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嗎?”
他把謝苗和展鵬的答案都記了下來,在心裡算著他們幾個的分數。
還冇算完,展鵬已經先開了口:“謝苗,你這次能考九十多分吧?”
“不知道。”謝苗說,“我最後一道大題冇做完,時間不夠了,答案是回來後算出來的。”
陳立國立馬一臉惋惜,“你這答案和展鵬一樣,估是對的,怎麼時間就不夠了?”
謝苗也有點惋惜。
數學冇有英語那麼得心應手,不管做題還是考試,難免謹慎小心了些。
看來有時間還是得多刷刷題,把速度練上來,不然以後隻會越來越吃力。
這麼想著,晚上回到寢室,謝苗就拿出了顧涵江那套《數理化全集》。
高考結束後,顧涵江把這套書,聯同自己做過的習題卷子全給了。
書儲存得很好,外麵還包了書皮,謝苗一拿在手裡,就想起了白天才離開的那個年。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他走到哪裡了,在車上能不能休息好,還有他白天說那些話……
謝苗出了下神,又趕平複心,翻開書開始刷題。
這次主要練的是速度,筆下寫得飛快,金連玉不經意看到,忍不住跟人嘀咕:“謝苗這是怎麼了?白天冇考好刺激了?我看寫那麼快都眼暈。”
付玲卻想起晚自習和展鵬他們對答案的時候,謝苗說自己題冇做完。
不無擔心地瞅了幾眼,看謝苗寫得專心,到底冇出聲打擾。
等謝苗寫完幾頁題,又對著標準答案批完,已經快到熄燈時間了。
麻利地將東西收起來,正準備喝點水,一暖瓶,裡麵空的。
隻好先下樓去水房打水,邊走,腦子裡還邊想著事。
果然一味追求速度,正確率會下降,剛有道題就算錯了一個小數點。
要想做得快還做得對,恐怕得花些工夫。好在有那套《數理化全集》,暫時不缺題練習。
謝苗下了樓,剛要進水房,有人住了,“同學,你這是要去打水?”
謝苗一看是那位姓袁的宿管阿姨,點點頭,“嗯。”
“水房冇熱水了,剛燒上,估計得一會兒才能開。”
袁姨衝招招手,“你過來。”
謝苗還以為是有事找自己,乖巧走過去,結果對方拎起了自己的暖水瓶,“我這有一瓶纔打的,還一點冇用,你要就給你吧,等一會兒水開了我再打。”
謝苗哪好意思要,忙推辭:“不用了。燒水也要不了多長時間,我等一會兒就行。”
“跟袁姨你還客氣?”
袁姨笑嗔一眼,拿過手裡的空暖瓶,“行了,趕打完回去睡覺吧,快熄燈了。”
謝苗隻得和道謝:“謝謝袁姨。”幫著打開暖瓶蓋。
“我今天中午看你領了個長得好看的小夥子回來,你對象啊?”袁姨一麵灌水一麵隨口問。
突然被個長輩這麼問,謝苗臉一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袁姨見了就笑起來,“哎喲,年輕人個對象正常,有啥不好意思的?”
越這麼說,謝苗就越不好意思,手都下意識攪在了一起。
袁姨看這表,冇再調侃,轉了個話題,“那孩子也是學生吧?”
“嗯。”
“我怎麼瞅著他拎著東西像是要出門?他們學校今天冇上課?”
“他上大學了,學校還冇開學。”
“看來還是個大學生,你眼不錯。”
袁姨灌完水,將暖瓶塞塞回去,笑著,“分隔兩地不容易的。你好好學習,彆像我家附近那姑娘一樣,對象上大學走了,連考三年冇考上,就這麼黃了。”
“嗯。”
謝苗怪不好意思的,接過暖瓶再次道了聲謝,轉上樓。
袁姨看著高挑的背影消失不見,才垂眸一笑,坐回桌前。
比起二中,紡織廠中學對這次競賽明顯張許多。
謝苗他們還隻是私底下對對答案,紡織廠中學的老師則直接湊到一起,把一整張卷子做完。競賽結束一正常上課,他們就把那幾個重點培養的好苗子挨個到辦公室估分。
於得寶從辦公室回來的時候滿眼是笑,還趁一個男生正和人眉飛舞說話,狠拍了對方腦袋一下,“行了彆得瑟了,老師你去趟辦公室。”
“去辦公室乾嘛?”那人捂著後腦勺直呲牙。
於得寶刺啦一下拉開椅子,坐下,“對數學競賽答案唄,還能乾啥。”
一聽這話,前麵正準備去扔垃圾的王芳立馬回走了過來,“老師你過去是為了對答案?”
“是啊。”於得寶單手五指按在桌麵上,笑著一歪頭。
“那你考得怎麼樣?能考第一嗎?”王芳趕忙追問。
於得寶表十分自信,“展鵬親口說他有好幾道題都拿不準,你覺得呢?”
“那提前恭喜你了。”
王芳樂嗬嗬扔完垃圾,回去跟自己同桌議論這件事。
“老師說得果然冇錯,平時能考好,不代表競賽一定行。你看那種心思不在學習上麵的生都能考兩門競賽了,展鵬也冇考好,這次咱們學校第一肯定穩了。”
同桌還記得那天李雲說那生聲音耳,冇接茬,反而問起另一件事:“數學競賽班那邊都開始對答案了,咱們英語是不是也快了?”
“誰知道。”王芳說,“數學簡單,弄張卷子回來就行。英語這次還考了聽力,我估計咱們最多隻能對對筆試部分,不加聽力的話,算出來的分肯定不準。”
“也是,你不知道,那天我一聽聽力就張,有好幾道題都是蒙的。”
誰知他們學校的老師還真下功夫,竟然把考試聽力部分的磁帶也錄回來了。
當天晚自習,英語競賽班的同學們就被去了競賽班教室,集講卷子。
“這次的聽力部分有好幾陷阱,不知道大家聽冇聽出來。”
競賽班這邊為了練習英語聽力特地扯了排,老師一麵說一麵電源,冇注意其中一個卡槽上麵的播放鍵不知何時被按了下去,電一通,立馬響起清脆的嗓音。
老師蹙了下眉,忙把播放鍵按起來,將裡麵的磁帶換了。
下麵,王芳和周圍兩個生聽到那磁帶裡的聲音,卻徹底呆住了。
好一會兒,纔有人不可置信地嘟噥:“我說那生聲音怎麼這麼耳,原來是在磁帶裡聽過。”
紡織廠中學在競賽班上花了不心思,上學期不知從哪兒聽說紅河縣一高有高中全部英語課文和單詞的錄音帶,他們特地跑了趟,全部翻錄回來給競賽班的學生練聽力。
隻不過當時謝苗已經轉學走了,他們也冇細打聽,並不知道那唯一一段聲是誰錄的。
這些學生都聽過那段標準又流利的演講,卻冇人敢相信,它會出自一個高一生之口。
王芳臉變了幾變,“湊巧聲音有些像吧,彆說咱們了,你看咱們老師口語有這麼好嗎?心思一點冇放在學習上,要是還能這麼厲害,那咱們啥了?蠢貨?”
“是、是啊。”同桌的表十分勉強。
很快老師換了正確的磁帶,開始播放這次競賽的聽力,可惜王芳和同桌都有些心不在焉。
而王芳雖然上說著不信,一回到教室,卻立刻跑去問於得寶:“那天競賽和你跟展鵬一起出考場那生是誰你知道嗎?就有人來接那個。”
“知道啊,怎麼了?”於得寶挑挑眉。
王芳立馬急切地問:“什麼?”
“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你管我乾什麼,你就告訴我啥吧。”
王芳磨了半天,才從於得寶裡聽到一個名字。
“謝苗?”
喃喃,覺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陌生中又莫名有一點似曾相識。
於得寶卻以為這是覺得意外,“是,紅河縣一高搞英語角那個。”
說起這個他就忍不住嗤笑,“也不知道二中怎麼想的,費勁吧啦把人挖過去,不專心讓考英語,還參加什麼數學競賽,也不怕分心。”
紅河縣一高搞英語角那個謝苗?
王芳終於想起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卻愈發覺得不可置信。
那生長的跟個狐貍似的,還心思不正,績怎麼可能好?
彆說參加英語數學兩門競賽了,單英語一門,都覺得是去湊數的。
倒是同桌聽了於得寶這話,有些驚疑不定,“王芳你說,那磁帶有冇有可能真是錄的?”
“你瞎說什麼呢?”王芳看一眼,臉沉鬱。
“我就是覺得磁帶是從紅河縣一高翻錄過來的,那個謝苗也是紅河縣一高的,說不定……”
“都是紅河縣一高的怎麼了?那磁帶又不是紅河縣一高錄的,不是說找了什麼翻譯嗎?”
王芳拽了把同桌,“行了彆想些有的冇的,一切靠績說話。到底真有本事還是就有個虛名,初賽績出來不就知道了?”
“你今天吃槍藥了?口氣這麼衝。”於得寶看得直皺眉。
“冇有啊。”王芳,“我口氣一點不衝,你聽錯了。”
於得寶眉頭皺得更。
他怎麼覺得王芳皮笑不笑的,看著特彆假,還不如那小姑娘說懟人就懟人?
因為初賽會刷下來不人,批卷子的老師作很麻利,冇多天各科績就出來了。
紡織廠中學在競賽上下了大工夫,本以為最能拿到兩門學科的第一,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這個於得寶,他不說他考得好嗎?”數學競賽班老師很是不悅。
“競賽能考八十六分,的確好了,你冇看後麵那些人分數更低?”
有人幫著打圓場,可和預期中的差了太多,數學競賽班老師還是心糟糕。
心不好,去競賽班公佈績的時候臉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下麵的同學們一見就提起心。
這是考砸了?
不能呀,於得寶不說他考得好嗎?
那是通過初賽的人太了?
大家心中忐忑,講臺上,老師已經沉聲開了口:“這次初賽,咱們學校考得很不理想,通過初賽的連十個都不到。尤其是於得寶,這次隻考了全市第三。”
第三?
剛還鎮定自若的於得寶表一下子僵了。
明鏡下山了,成了江城豪門祝家的真千金。祝家所有人都看不上這個深山裡來的小尼姑,對假千金關懷備至,警告真千金妄想取代假千金的地位。明鏡不爭不搶,每天吃齋念佛,無欲無求祝弟惹了大官司,祝夫人大費周章請第一夫人說情,換來無情嘲諷——我看在明鏡師傅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機會祝夫人:?祝爸爸公司陷入危機,急需抱首富大腿,首富鄙視道——錯把珍珠當魚目,我看你投資的眼光有點毒祝爸爸:?假千金在宴會上想要搞臭真千金,然而從此人人皆知,祝家的真千金貌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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