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命運棋盤
天師府計算了百年,卻算了一個張之遠,司來的恰到好,卻沒有想到會撞上崑崙仙子。
九龍窟這一百年多年,不知道被多人算計在心裡,然而這一切就像一開始就註定好的一樣,從道士謝流雲開始,自我上結束。
我上了崑崙仙子的烏篷船,劃行到了九龍窟中心。
「謝嵐,我這次下山來師父還代了一件事。」崑崙仙子說道。
「仙子請說。」
「如果你在下麵有緣見到謝流雲留下的映象,記得替我師父問他一句話,問問那謝流雲為什麼沒有再上崑崙。」
「好。」我點頭答應。
轉頭我又看向張之遠,我覺得他也一定有話對我說。
「謝嵐,我沒有什麼要囑託你的,等下去之後自然就明白所有事了。」張之遠微笑著說道。
至此,我再也不問什麼。
站在船頭,雙手穩穩的握住分水劍,起一跳,直水中。
分水劍遇水而分,立刻在我周圍形一層類似罩一樣的結界,我猶如墜空般,緩緩下落。
水下一片漆黑,幸好有分水劍自帶熒。
一路下潛,我看到水中還有殘留的各種骸殘骨,腐木敗葉,隻是沒有遇到一樣活。百年九龍窟,儘管怨氣已經被那九條龍全部帶走,留下來的依然是無盡的死意。不知道要過多年,這裡才會恢復生機。
不停的墜落,記不得時間,也記不得我究竟下潛到了多深。我看到那半座倒在黃河裡的伏牛山,順著它的山一直下。
最終在山腳下發現一個漆黑的彷彿可以吞噬掉所有線的黑,黑方圓不足一丈,幽幽的張開好像夢魘兇。
我知道這就是通向那裡的口了,鎮魂棺一定在藏在這裡麵。
饒是我膽子大,麵對這個黑心裡還是充滿恐懼和張。人在麵對未知事的時候都有種本能的恐懼,何況這裡麵什麼都看不清,連分水劍都照不了一寸芒。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分水劍的朝向,一點點的墜黑之中。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要墜落何方。
這個場景我有點悉,我記得小時候經常做這種噩夢,在夢裡就是不停的墜落,不停的墜落,好像永遠也無法到底,每次都是一冷汗被嚇醒。
無盡的黑暗和無盡的墜落,讓我的神開始恍惚。我開始到恐懼,有種極度無主的覺。失足墜落本就是人類常見的十大噩夢之一,而我現在已經本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隻有的握著分水劍的劍柄,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稻草一樣。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我看到下方有芒閃耀。長時間的黑暗讓我的視力對線很敏,眼睛微微刺痛,我停止下潛,等到眼睛徹底適應之後再繼續靠近那散放著芒的地方。
芒來自於一顆麗的珠子,雪白明亮的珠子,拳頭那麼大,鑲嵌在一口棺材的正中央。
柳河愁曾經和我說過水中四寶,其中就有西海老蚌的月華珠。
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月華珠長什麼一樣,卻知道這一顆定是那月華珠無疑了,華流轉,帶著一層寒霧。
在月華珠的照耀下,我開始認真打量這口傳說中來自地獄的鎮魂棺。
鎮魂棺比世間所見的棺材整整大了五倍不止,通雕刻紋飾。
正麵雕刻的是生老病死人生百味,左側雕刻的是海浮屠無間地獄,右側雕刻的是彩雲升騰淩霄寶殿。棺首刻著碧落,棺尾刻著黃泉。
一口棺材刻畫出三界映象,寓意深刻。所謂一死萬事空,從古至今又有誰死的甘心?
正是死魂難安,方有鎮魂棺。
我藉助分水劍的護持遊走在鎮魂棺周圍,直到再也看不出什麼玄機,才開始嘗試開啟棺材。
令我失的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找不到開啟這口棺材的方法。
鎮魂棺渾然一,不見一隙。我試著用分水劍刻劃,刀槍不,一道痕跡也沒有留下。
當初司殺掉魔道祖師肯定也想過後人會不會開啟這口棺材,應該是下過某種製的,不然誰都可以放出魔道祖師的殘魂了。
隻是若是這樣的話,謝流雲又是怎麼開啟的呢?
魔道那些人又是如何在棺材中留下魔道祖師的法神通的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棺槨通由庚金打造,五行生剋金沉於水,隻要於水中棺材如何都不可能開啟。不僅如此,要開啟鎮魂棺還必須是手段通天能勘破生死玄關的人。
莫說謝流雲的那個時代,放眼整個末法時代凝聚出元神的有幾人,勘破生死玄關的合道者就本不用說了。隻怕張之遠當時都開不了這口棺材,不然他也不會說若是他有謝流雲的本事,下九龍窟的人就是他了。
事先我也想過會不會出現鎮魂棺打不開的事,可是當真的麵對這種形的時候,心裡還是生出一種無力的覺。棺材打不開,我也就進不去,明知世在裡麵卻是毫無半點辦法。
這種覺就像,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算算時間我下水應該已經很久了,雖然不消耗力,可是水下閉的空間對於神力的消耗無比巨大。要是在外麵,我可以慢慢想法子,在這漆黑的無底窟裡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苦苦思索開棺的方法,想著想著我忽然靈一閃。
鎮魂棺,鎮魂棺,難道隻有魂魄纔可以進,生者無緣?
想到這裡,我開始盤膝坐在地上,嘗試靈魂出竅。
靈魂出竅並不是隻有修行者纔可以做到,普通人也可以,隻不過修行者因為心無雜念道心通明的緣故更容易做到罷了。
人在半睡半醒或者神恍惚的時候,有時候會覺得自己飛了起來,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這時候人的靈魂就已經出竅了。
老話常說,切不可弄花睡覺人的臉,就是怕飛出外的靈魂找不到自己的回不來。
當下我放空意識,讓自己的神始終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漸漸的我覺到自己飛了起來。
靈魂飛出外,輕盈如羽。我看到分水劍罩中自己,滿臉滄桑,胡茬唏噓,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了。
相貌隻能勉強算中上,魄也談不上健碩,但是我卻怎麼看怎麼順眼。
因為我知道,這個人平凡的男人是我謝嵐,獨一無二的我。魔道祖師亦或謝流雲再好再厲害,卻終究不是我。
當我的靈魂飛到棺材正上方的時候,奇異的事終於發生了。
我到一神的牽引力,在撕扯我的靈魂,試圖把我拉進鎮魂棺中。這種覺剛一產生,下一刻我便覺得意識一陣恍惚,直接昏迷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一個神的空間之中。這裡沒有日月星辰,也沒有萬生長。白骨滿地,大地充滿了死意。
四周不見邊際,隻在我正前方有座白骨搭建的高臺,高臺上麵端坐著兩個人。
這二人一黑一白,似乎正在對弈。
在他們背後各自著一桿招魂幡,黑人背後的招魂幡上寫著鬥大的魔字,白人背後的招魂幡上寫著一個鬥大的道字。
我邁步登上高臺,上去之後我看到白男子正是我在畫像中見過的謝流雲,那黑人麵目卻是一片模糊,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
他們的確是在對弈,棋盤卻是印刻在一棺槨上,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你來了。」謝流雲淡淡的開了口,眼睛卻沒有看我,依然死死的盯著棋盤。
「我來了。」我想了想說了這三個字,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
「先在邊上看著,等我們賭完這局。」謝流雲說道。
「你們賭的是什麼?」我問道。
「我們在賭你的命是誰的。」
清朝末年,局勢動盪,連年戰火不熄,上有外敵侵略,下有官兵匪患,更兼之草寇橫行,致使天下百姓困苦不堪,流離失所,人人自危。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普天下的老百姓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除了飽受戰亂之外,更有天災人禍無數,致使餓殍滿地,橫死遍野,易子相食也不足為奇,客死他鄉者亦是不計其數。
萬物皆有靈,最終都會化成一堆黃土。 而死後的靈魂便會到安息地,它們稱之為地府,經歷過洗滌之後,再投胎轉世。 可總有靈魂心愿未了不肯回安息地,在人間逗留製造麻煩,就需要鬼差將這些靈魂捉拿回地府審判。 罪輕者墮入畜生道或者打入地獄受盡折磨後轉世;罪孽深重直接進入最底層地獄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為什麼不回地府啊?」 白無常離軒對一位無頭女屍問道。 女屍指了指脖子上空蕩蕩的地方,比了一個圓形。 「沒有頭而已,不也能投胎嘛」 離軒不在意的說著,看到女屍叉起了腰準備走人,哦不,走鬼了,「行行行,我幫你找頭,找到頭你就要跟我回地府啊?」 無頭女屍伸出手比了一個OK,就跟著她一塊找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