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貪狼七殺
呂純凝聚出元神這件事非同小可,也難怪薑雪會如此看重。
從道法修行上來講,道心通明後可以提煉真炁,真炁強大到一定境界便可以由此破開部玄關,有了玄關真炁便可以在其中衍生萬。
在衍生萬的過程中,玄關本可以相伴產生出一種自由的靈,元神便是由這種靈所構的。
玄關境界的高手要想凝聚出元神其實並不難,難就難在沒有人有勇氣去做。
眾所周知,人的一切思想意識行為都是由識神所掌控,而識神和元神本質都是一樣的,都可以掌控人的。所以兩者不可妥協共存,隻能二選一。
要麼用凝聚出來的元神取代識神,要麼就別凝聚元神隻讓識神主宰。
而元神要想取代識神,會麵臨兩種失敗。
一種是元神沒有掌控好,直接出竅離散。元神出竅對於玄關是毀滅的打擊,意味著玄關裡麵由真炁所演化的一切都會直接冭滅,需要重建。
另外一種是識神提前冭滅,這對修行者來說最為致命。因為如果識神提前冭滅而元神尚未主的話,人就了無知無覺的植人或者直接就死了。
很多修行者一生都不去嘗試凝聚元神,就是害怕在取代過程中出現這兩種意外。
總之,要想凝聚出元神需要很大的機緣才行,而末法時代修行者最缺的就是機緣。
薑雪說,呂純很真的幸運,他的每一次失敗都是元神出竅,隻要重新凝聚就行。
「師父,凝聚出元神之後呂純會有多強?」我問道。
「元神不**和的製約,可以最大化發揮出真炁的威能。對人本而言無疑於胎換骨,五六識都會提升到極限,道行之高怕是要數倍於我了。」薑雪嘆了口氣說道。
「可是你不是說過道行不看境界修為,隻看個人嗎?」
「如果呂純隻是個散修或者小道統出,凝聚出元神後缺乏道法支撐也沒那麼可怕。偏偏他是天師府英弟子,這種人又怎麼可能會學不到相應的道法神。」
薑雪說,一百多年前天師府出了個驚才艷絕的道士開啟九龍窟迷局,如今又出了個元神境界的呂純出來善後。
看來九龍窟裡麵無論蘊藏多機緣,都是他們天師府的了,別人再想染指難如登天。
說到機緣,福禍相依,機緣通常都是伴隨災難而生。九龍窟之所以能吸引天下人的目,就是因為有人懷疑裡麵蘊藏著一份天大的機緣。
不然當年的道士也不會千裡迢迢從龍虎山跑到我們這裡,玩出這麼一場驚世之戰,一戰算死黃河八大王和九條惡龍。
「師父,就算天下道門無力和天師府抗衡,那司呢?當初王芳死倒上岸就把司拉進九龍窟的渾水中,如今司也知道了破軍出世的訊息,他們會眼睜睜看著九龍窟的機緣全部被天師府得到?」我問道。
「末法時代司並沒有和天師府抗衡的底氣,天道製約,三十六鬼將製在真炁巔峰修為,十大帥也隻是玄關,司明麵上的戰力,隻有罰惡司判鍾馗是元神境界,但是他公務繁忙不開。至於十殿閻王,神位是天庭冊封的,連閻王殿都走不出去別說本尊手間的事了。」
「這麼說,等到下元節的時候,天師府吃定九龍窟了?」
「不好說,魔道的人是不會隻讓黃河娘娘一個人站到檯麵上。」薑雪說道。
「魔道現在還有人可用?」我問道。
「魔道當初是主避世,並非是被趕盡殺絕,他們就藏在天下人裡麵。其實最大的變數還不在於信奉魔道教義的人,而是在於貪狼和七殺。若是這兩星也已經世的話,九龍窟會為道門的災難,三方四正會照是無可逆轉的天下易主之兆。」
「師父是不是有所猜測?」我問道。
「貪狼,險詭詐之士,白河愁擁有最大的嫌疑。」
「那七殺又是誰呢?」聽說柳河愁有可能是貪狼,我並不吃驚,我關心的是七殺。
「七殺涉及真正的天機,既不可知,也不可說。」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說這話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看看時間不早,我和薑雪告別,臨走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師父,你說呂純會不會搶在下元節提前手?」
「怎麼,你擔心他去找黃河娘孃的麻煩?」薑雪問道。
「嗯。無論如何總是我的妻子,雖然隻是名義上的。」我說道。
之前天師府容忍姽嫿的存在,一是怕解當年道士的行徑為天師府招致詰難,二來天師府也的確無人可與抗衡。
現在天師府有了呂純,而九龍窟的真相也很快就要大白於天下,姽嫿就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最關鍵的是,姽嫿已經坐實了破軍的份,是魔道祖師復出的關鍵之所在,不論九龍窟結果如何,天師府最後也一定不會放過。
「你是黃河娘孃的丈夫,呂純會不會提前手隻要看看他對你的態度就知道了。謝嵐,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天師府似乎對你很容忍。按理說你和黃河娘娘了婚,他們應該對你有所行才對。」
「或許我不過是個黃河裡小蝦米罷了,還不值得天師府高看一眼。」
「小蝦米?黃河娘娘選你為婿,閻王三次點卯不死,柳河愁為了你連黃金龍頭都拿去迴筆,你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小蝦米。我甚至懷疑,你的命就是從就九龍窟裡麵盜來的。」
「那師父你也知道我是黃河娘孃的姑爺,又為什麼收我為徒呢?」我強下心頭驚駭問道。
我以為薑雪無知無覺,卻不想這種人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看不說罷了。
「這個原因等你正式拜師之後我再告訴你。」薑雪說道。
……
下山之後,我便去了下壩村,我想告訴姽嫿呂純的事。
可是我從黃昏一直守到第二天天亮,想盡一起辦法呼喚的名諱,都沒有現。
這下我真是急了,無奈隻好去鎮子上找我師娘。
薑雪說天下人中有魔道的人,我懷疑我師娘也有可能就是,不然柳河愁也不會娶為妻。
「我還以為你跟了薑雪,就此把師娘忘了呢。」見到我來,師孃的語氣頗為冷淡。
「師娘,你是不是魔道的人?」我沒有多做解釋直接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師娘臉微變。
看師孃的臉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原來不止是柳叔和姽嫿一直騙我,師娘也在騙我,還好我已經習慣了。
老話說的好,未曾清貧難人,不經打擊老天真。現在的我也不像從前那麼天真了,不然我也不會拜薑雪為師,故意和師娘疏離。
隻是師娘獨居紙紮店訊息有點落伍,我估計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姽嫿已經暴了破軍的份。
「你果然是魔道的人。」我說道。
「謝嵐,如果你是想從我口中套出黃河娘娘賭的是誰的命,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師娘冷冷的說道。
「師娘,姽嫿的破軍份已經坐實,我要是到現在還猜不出賭的是誰的命的話我也太傻了。能讓破軍為奴為婢的人,他的份還用猜嗎?」
殺破狼三星,七殺為尊。
姽嫿要賭的那人除了魔道祖師,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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