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隻有我跟趙雪凝兩個人來,遇上這種形,真不知該怎麼應付。我的那點驅鬼本事,本就不流,更何況驅鬼法樣樣冇有,跟鬼打個屁啊?有祥豬當前鋒,我覺比跟唐留風在一起都放心。
“老朽在這兒住了幾百年了,從來還冇有人敢跟我這麼說話。這裡有鬼不假,但都被老朽砍死了,也有人曾想進來,一樣躲不過鬼斧利刃。怎麼,你們想試試嗎?咳咳……”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黑暗深傳出,說完話劇烈咳嗽起來,聽聲音,的確年歲不小了,不過是不是真的活了幾百歲,那就不清楚了。
手提燈也照不到巖儘頭,看不到此人躲在什麼地方。
祥豬立刻發出一聲輕微驚異聲,消失了囂張的氣焰,沉聲問道:“你是鬼斧久福?”
“老朽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當時聽到那個久福的人,不是這種聲音,要比他年輕很多,忍不住好奇問他:“你這裡難道冇彆人來過嗎,我當時可就聽到一個久福的人在這裡說話……”
“小子,是不是這個聲音啊?”
我一愣,還真是當時那個久福的說話聲,的確是這個老頭不假。
“你幫馬振海做事?”我忽然想起,那次出海,是馬振海一手安排的,久福讓我們上了那艘鬼船,顯然與他是一夥兒的。
“傻小子,不是我幫他做事,而是他幫我做事纔是真的。”久福得意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由於趙雪凝對一些細節並不清楚,小聲問我。
“他的,我也糊塗了,這老鬼這會兒又變了馬振海上司,搞得我頭都大了。”我苦笑道。
“你才老鬼,老子在這兒活了幾百年,充其量算是個人,怎麼也不是鬼。”說他是老鬼,他還不樂意了。
“久福大叔,據說你是巫教冇落的罪魁禍首,以一把鬼斧,斬儘鬼都惡鬼,才使得巫教勢力凋零,最終消失匿跡。”祥豬測測的問道。
“放屁!”久福這老頭脾氣不好,這麼大歲數了,火氣居然還不小,“要不是老子把鬼都惡鬼除儘,巫教的三個小後生能活下來嗎?鬼都萬鬼與巫教一場拚鬥,最終使巫教元氣大傷,逐漸冇落。最後一任教主雖然可謂是個人傑,但傷之後,把巫教的三個小犢子托付給我們之後,就帶人遠赴海外,聽說是去找祖宗的墳墓,想要重振巫教,可是一去再冇回來。”
說到這兒,老頭歎口氣,顯得很傷。
“你們?你們是誰?”祥豬問。
“我和唐中天的兒子。”
“哦,我知道了,唐中天曾是最後一任教主親護衛。”祥豬恍然大悟道。
我心想,那不是唐留風祖宗嗎?
久福嗯了一聲說:“唐中天兒子所學就比他爹要強,所以喬教主才把三個小犢子放心給了我們。唐中天兒子負責鎮鬼都,尋找失落已久的魂珠,而老朽發誓寸步不離這個鬼斧,誓要看管好那個……那個東西。”老頭說到後來,有些支支吾吾,令我們不起疑。
那東西是什麼?
“三個小犢子是誰?”狄琮此時口問。
“當然是巫教三大巨頭喬氏、鄭氏與馬氏的後人。哎,你不是巫教中人,有些事跟你解釋起來很麻煩。”久福不耐煩的說道。
我本來想問他看管好什麼東西的,但他經此一說,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問道:“喬氏、鄭氏與馬氏,不是明爭暗鬥,相互殘殺嗎?喬教主又怎麼會把其他兩個後代延續下來,豈不是自找麻煩?”
“他們明爭暗鬥就對了,這是巫教的規矩!”
“什麼規矩?”我懵然看著祥豬,怎麼從冇聽說過這事?
祥豬苦笑一下說:“我其實也並不是對巫教全都瞭解,有很多都是聽鄭富榮說的。至於這種規矩是什麼,我還真是不太清楚。”
“虧你也是巫教後人,連這個都不知道。”久福罵了祥豬一句,接著又說:“自古巫教就從野自相殘殺,剩下最後一個便是最強者的道理中吸取了教訓。巫教教主可不是世襲,不像帝王代代相傳,他們從喬氏、鄭氏與馬氏三位後人子弟中,挑選出三位佼佼者,然後再讓他們相互殘殺,誰勝到最後,那便是教主了。其他教主後人子弟如果不服氣,仍可以接著挑戰,任意施展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隻要你能殺死教主,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教主了!”
哦,原來是這種規矩,孃的,那不是跟獒的產生一樣?
這種辦法的確夠狠,炮製出這樣的教主,一定也是位狠富有謀略的人,可掌控大局,難怪巫教經久不衰。
看來,這種辦法又延續到了喬興德、鄭富榮和馬振海上,不過最終勝利的,看來是鄭富榮了!
“你剛纔說要看管好一樣東西是什麼?”趙雪凝等久福說完巫教規矩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看管的是……”久福說到這兒,忽然警覺,發怒道:“你們來這兒是什麼目的?騙我老頭跟你們廢話這麼久,東拉西扯,這樣就能讓我老人家迷糊了嗎?”
呃,這老頭不傻,剛纔我也到好笑,本來是來找東西的,結果聽這老頭上了一堂巫教曆史課。不想臨了,他反應過來了,我們不是閒著冇事來玩的。
“老爺子彆生氣,我們很喜歡聽你講故事,你講的太好聽了,我都冇聽夠。關於很多巫教的故事,我都一無所知,老爺子你要是有興趣,不妨再多講幾個故事給我們聽。”我連忙轉移話題,心想老頭喜歡戴高帽,其實就是一順驢,得投其所好。
“我老人家累了,不想講了,你們走吧。”經剛纔趙雪凝這麼一問,久福生出警惕,再不肯像剛纔那樣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了,還下了逐客令。
“彆那麼小氣嘛,老爺子,說實話,我從小父母死的早……”
說到這兒,趙雪凝輕輕拉了我一下服,似乎在疑問我那神經搭錯了,開始胡說八道,我的父母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我冇理他,繼續假裝悲慼的說道:“唉,冇有父母疼,隻有跟爺爺相依為命,今天聽到你講故事,就好像回到了年,我爺爺跟我講故事那時的景。嗚嗚……”
假裝哭也要有個技巧的,我小時候為了逃避淘氣後父母的責罰,經常一邊用力眼睛,一邊悄悄把小指往眼睛裡捅一下,眼淚自然胡裡嘩啦的流下來了。
“彆哭,彆哭,哭的爺爺我也傷心了。你不是要聽故事嗎,我老人家再給你講幾個。”
趙雪凝這次用力在我背上擰了一把,顯是不想在這兒跟瘋瘋癲癲的老頭墨跡,偏偏我喜歡胡鬨,老頭一講故事便又滔滔不絕,不知何時方休了。
“爺爺,掐我,不就是問你的問題你冇回答,羨慕爺爺對我好,嗚嗚……”
“小妮子,老子看管咒的事是不能跟人講的,我……糟糕,老子一時快,怎麼說了?”
我自出生額頭便有一塊與眾不同的骨頭,接生的產婆說那是邪骨頭,會招惹陰邪。八歲那年,我騙小夥伴說在陵園見過黃皮子,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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