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見了永樂?」澹臺栩訝異了一瞬,但他還知道分寸,隻稱呼秦瑟為永樂,「年節那一天,我也去過郡主府,可並不在。」
曹玉梅解釋道:「瑟瑟是今天剛回來的,下午又進宮去見了陛下,向陛下謝恩,如今正在家中休息,想來殿下還未得到訊息。」
澹臺栩哦了一聲,「最近如何?年節都不在府上,不知道去了哪兒?」
「瑟瑟是去辦了一件大事。」曹玉梅簡單地提過:「跟我舅父舅母家有關,茲事大,恐怕會危機京城安危,所以瑟瑟將這件事另做了置,前些天便不在京中。」
聞言,澹臺栩關切地問道:「那如何?沒事吧?」
曹玉梅微微搖頭,「瑟瑟倒是沒什麼事,隻不過我今天去見瑟瑟的時候,從那聽說了一件事,或許很危險。」
「什麼事?」澹臺栩瞥見曹玉梅凝重的神,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一般。
曹玉梅抬頭看著他,低聲道:「這件事,跟燕王有關。」
澹臺栩瞇著眼,「燕王?」
「是。」曹玉梅點了點頭,「瑟瑟跟我說,燕王或許有心在大婚那日謀反。」
澹臺栩神驟然一變,猛地站起來,「你說什麼?」
「殿下!」曹玉梅連忙看了看門外,瞧見沒什麼人,才手小心翼翼地拽了一下澹臺栩的袖子,「殿下,先冷靜一些。」
澹臺栩聞言,擰著眉,重新坐下來,低聲音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去見瑟瑟,瑟瑟跟我說起來的。」曹玉梅小聲道:「我聽瑟瑟說,燕王與右巫祝有心謀反,想要借著大婚混之期,對陛下下手。」
澹臺栩麵一沉,「對我父皇下手?」
曹玉梅嗯了一聲,「聽瑟瑟說,右巫祝和燕王是想要控製住陛下,讓陛下寫下禪位詔書,將皇位送給燕王,這樣燕王可以名正言順登基,將來青史上也好聽一些。瑟瑟就是為了這件事,今天都已經下午還要進宮。」
澹臺栩皺眉,「那永樂進宮,是將這件事告知我父皇了嗎?」
「對。」曹玉梅小聲道:「瑟瑟說,跟陛下說過這件事,不過陛下早就知道了燕王和右巫祝有所勾結,已經有所防備,而現在陛下隻不過是將計就計,想要等到事發時,再將燕王和右巫祝一網打盡。」
澹臺栩一聽,神鬆緩了一些,「這麼說,我父皇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曹玉梅點頭,「陛下是都知曉了。」
澹臺栩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隻要父皇知曉,他們的詭計就不會得逞。」
「是,瑟瑟也是這麼說。」曹玉梅麵卻沒有多鬆弛,「可是瑟瑟也說了,當日必定混的很,刀槍無眼,不知道燕王和右巫祝狗急跳牆之下會做什麼,瑟瑟我將此事轉告殿下,可以讓殿下早做準備,免得一時手足無措,反而壞事。」
澹臺栩點點頭,「的意思,我知道了,我自然會一切小心。對了,大婚那一日,會來嗎?」
曹玉梅搖了搖頭,「瑟瑟說,那一日,另有事要去做,恐怕不能到場。」
澹臺栩一愣,沒想到,大婚之日,秦瑟也不肯來。
他還以為,秦瑟肯定會到場祝賀他的。
見澹臺栩發愣,曹玉梅試探地問道:「殿下,在想什麼?」
澹臺栩回過神來,「沒什麼。」
曹玉梅見他上有些失落似的,問道:「殿下是不是很想瑟瑟來參加你我婚的大典?」
澹臺栩沒想到心思被看穿,倒也痛快的承認了。
「我是想著,是我的救命之恩,也是你的,我們倆都過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我們兩人早已無大婚之日,若是能來,對我們二人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澹臺栩淡笑:「但倘若不能來,那就罷了,我未曾想過強求。」
曹玉梅聽到這話,明明這句阿裡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可就是覺得,心裡木木的,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忽然想到,張夫人以前說過的一句話:「這秦姑娘長得那麼漂亮,人又有本事,這天底下哪會有不喜歡的男人?隻怕喜歡的男人,多得是,怎麼就早早親了,還嫁給一個鄉野村夫?」
當時,張夫人剛知道秦瑟有了夫君,頗為憾。
隻覺得以秦瑟的相貌和人品,還有能力,嫁給一個世家公子,乃至太子皇子都是足夠的。
竟不想,秦瑟嫁給了謝桁,一個沒有任何功名在,普普通通的男人。
頂多就是那張臉,超過了大多數的男人。
張夫人還說,莫非秦姑娘也是看臉的?
曹玉梅一直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倒是覺得,謝桁很好,長相如何不說了,可他卻是真心實意著秦瑟,無微不至地對秦瑟好。
這一點就很難得了。
秦瑟既然什麼都不缺,那麼找一個相的人,就是唯一追求的事。
曹玉梅完全能夠理解秦瑟為什麼會嫁給謝桁。
可是,現在想了想,忽然覺得張夫人這話很有道理。
太子曾經與秦瑟朝夕相,也過秦瑟恩惠,秦瑟出現的時候,正是太子危難之際。
那麼,太子會否喜歡上秦瑟,這樣一個,足夠漂亮又有能力的人?
曹玉梅覺得,肯定會吧?
不說太子,若是男人,也會喜歡上秦瑟。
將心比心,若是太子,肯定會喜歡上秦瑟,毫不猶豫。
哪怕知道秦瑟已經有夫婿,可心卻是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況的。
但,若是殿下真的喜歡秦瑟,那麼,殿下如今是以何種心,與談論大婚的?
曹玉梅著太子,心裡忽然有些發,這樣想著,下意識地就這麼問了。
「殿下,是不是喜歡瑟瑟?」
澹臺栩聞言,猛地看向,下意識地否認:「你在胡思想什麼?」
曹玉梅卻看到了澹臺栩眼神裡的躲閃,沉聲道:「殿下就是喜歡瑟瑟,對嗎?」
用的陳述句的口吻,異常堅定,不是詢問,而是一種斷定。
澹臺栩皺眉,「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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